或許是時契的眼神太複雜了。
複雜到那一雙豎瞳都有些無法掩飾,飛默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只好不解的問:“怎麼了?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我說,雖然你據說是我舅舅,但是你這樣的眼神還是很嚇人的。”
時契:“……”
別說時契了,就連時承都是一臉痛心。
時承在魂鈴裡無比痛心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說:“默兒這些年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她爲什麼會將這種藥都隨身帶着?她帶着這種藥,是打算給誰用?給她自己?天哪!越臨君那混蛋到底是怎麼帶壞默兒的?孃的,我一定要弄死她!”
隨後時承又否認道:“不不不,也許不是默兒給自己準備的,而是給別人準備的……”
時契心情更復雜了。
難道給別人準備這種藥就正常了嗎?
時契心裡雖然複雜,不過沒有多言,只是直接將飛默拿出來的藥拿過來,覆滿鱗片的手用力一握,玉瓶應聲粉碎,瓶子裡的藥也被時契一併毀了。
飛默:“???”
她愣了一秒,問:“你這是幹啥!”
時契冷漠說:“你哪裡來的藥?”
飛默搖頭,理直氣壯:“不知道。”
時契盯着她。
飛默說:“真的不知道,我忘記了,就是想起來空間戒指裡有這東西,我戒指裡還很多東西!很多奇怪的,我認不出來的東西。”
說着飛默將那些她認不得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你看這些,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還有這個,這個是武器?怎麼用的?”
她指着兩個全屬性法器用,顯然這些都已經忘記了。
她催眠自己之後,把這些都忘記了,有時候腦子靈光一閃,會想起來一些東西,但有些使勁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還有這個,這個會發光的什麼?”
飛默突然指着兩個會發光的東西說。
時契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到兩枚靈魂玉簡,一枚光芒大亮,另外一枚上的靈魂之光,搖搖欲墜的,若隱若現,好像一陣風就能吹散。
這真是時契和時承兩人的靈魂玉簡。
時契沒想到會在飛默身上見到這個東西,他死死的盯着那靈魂玉簡,一聲不吭。
魂鈴中的時承也安靜了片刻,突然梗咽出聲。
“爹一定是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纔會將靈魂玉簡給默兒……”
時承越說越難過,然後嗚嗚的哭了起來:“爹,孩兒不孝……孩兒不孝……”
時契始終一聲不吭。
那雙恐怖的豎瞳之中,隱約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老門主從小就疼愛他,比疼愛時承還疼,給他最好的教育,讓他有最好的修煉環境……
這些靈魂玉簡,一直都是被收在祠堂中的,那祠堂只有父親才能去。
時承說得不錯,這玉簡只有父親才能給她。
想到從前的一切,時契心潮澎湃,一股情緒不斷的衝撞他的心臟,好像驚濤駭浪衝上岸一樣,然後豁然爆開!
那股激盪的情緒,讓時契一瞬間又變得暴躁起來,豎瞳在一瞬間佈滿了兇光。
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桌子上,將桌子打得粉碎,差點將靈魂玉簡也弄碎,隨後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往門外跑了出去。
飛默:“……”
她皺起眉頭,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