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燃覺得這個‘目標’很奇怪。
他雖然好像已經忘記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在陰陽界的事情，卻隱約還記得。
因此，他一直都知道如果任務失敗，就面臨兩個後果，要麼是被‘目標’反殺，要麼回到組織重新計劃下一次的暗殺，不然的話，在組織裡也會被除名。
白飛燃不想讓義父失望，義父說過自己是他最滿意的。
可是現在他到底還是讓義父失望了，他不明白的是，這個‘目標’，爲什麼沒有殺了他？
一開始‘目標’好像在折磨他，可是……好像又不太像是折磨……因爲她經常還會摸着自己的頭，很輕很輕的摸。
還會摸他的臉，不知道在說什麼，聽起來像是在治療？
她爲什麼要治療自己的臉？
他們臉上的圖騰，是陰陽界裡榮譽！是不能被毀的！
可是，每次只要自己反抗，她就會變得很兇，又會開始‘折磨’他。
讓他不明白的是，每當她折磨自己的時候，她的目光就會變得很難過，就好像遇見了什麼很難過的事情一樣。
明明難受的是他？
這也是最讓白飛燃不明白的地方，看見她難過，自己的心裡也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他想不明白這些到底是爲什麼，索性也就不想了。
因爲‘目標’又來了。
這一次‘目標’帶來了一種奇怪的藥，抹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很想說，不要再將這些奇怪的藥水抹在他臉上了，他臉上的圖騰，義父說了，這是他們高貴的象徵！
眼見着‘目標’還在抹，白飛燃終於忍不住張開口：“啊啊啊！”
不要抹！
這是我們高貴的象徵！
見到白飛燃主動開口，飛默眼一亮，眼中流露出幾分驚喜。
“你想說什麼？”
白飛燃：“啊啊啊啊！”
飛默道：“你想說話對不對？”
白飛燃遲疑了片刻，眼中依舊帶着戒備。
不過這幾日，他已經經常被‘目標’打，隱約也被打出一點習慣來了。
只要他態度好一點，‘目標’就不會‘折磨’他。
僅僅遲疑片刻，白飛燃就主動點頭了：“啊。”
飛默心中更加驚喜。
“你想說話，可以，我教你說話。”飛默故作淡定的看着他：“你要是能做到，我就放你回去。”
什、什麼回去？
她的意思是，放他回去？
白飛燃又沉默了一陣，覺得自己是不是遇見了一個傻的‘目標’，不僅沒有反殺他，甚至還要放他回去！
想想回去就能見到義父，不答應還有可能被打，白飛燃沒有猶豫很久，就點了點頭，眼中雖然戒備，但卻一瞬不瞬的盯着飛默。
飛默指指自己：“我。你跟着我念——我。”
白飛燃張張口：“啊？”
飛默：“不要‘啊’，是‘我’，嗚哦——我。”
白飛燃：“啊……啊……啊？”
飛默道：“是我！”
白飛燃：“啊啊！”
飛默道：“……我。”
白飛燃：“……啊？”
飛默道：“…………”
白飛燃：“？？？”
飛默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有點發癢的手，不能打，這是你弟弟，雖然現在成了個智障，但還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