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曜好不容易從裡面出來,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往自己身邊一躺,然後身體僵硬的就好像是一塊木頭一般,僵直的躺在邊上,硬是沒有回頭看童畫一眼。
他知道自己的脾氣,如果一回頭怕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要了童畫,好不容易用冷水壓下去的慾望,可不能讓自己白白遭了一場罪!
要是別人知道東宮四少居然爲了一個女人洗冷水澡?說出去自己就沒法子混了。
童畫看着他僵硬的背,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將手貼在了他的背上,然後慢慢地用手心感受着他背部的肌肉。
說實話東宮曜的身材真是很不錯的。倒三角的身材,手臂威武有力,雖然不像那種健身教練一般肌肉糾結,但是捏着卻也是硬邦邦的。
更何況他可以一隻手就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拎起來,可見他也是個練家子。
窄腰,翹臀,大長腿,管他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東宮曜齊集了所有男子最耀眼的優點。當然除了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爛脾氣以外!
“喂?你要幹什麼?”東宮曜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童畫的手指,就好像在探索他一般,頓時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我……是在想……”童畫不緊不慢地在他身後畫着圈。
“快……快說!”東宮曜嚥了咽口水,“你再婆婆媽媽,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紙畫的老虎還在耀武揚威!
這是童畫瞬間跳出來的想法,他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調皮的手指輕輕地從他的身後繞了過去,然後她的身體緊緊貼着他的背,她的臉靠在了他寬厚的背上。
這是第一次,他們沒有爭吵,沒有懲罰,沒有任何目的這樣相擁着。
原來這樣的感覺也很不錯。
她的耳朵聽得見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我在想,只是腦震盪而已……還是輕微的……溫柔一點應該不會有問題吧?”童畫用只有他聽得見的聲音,在身後輕語。
瞬間就看到一道人影,好像黑夜中潛伏已久的猛獸,一個轉身躍上了她的身體,然後居高臨下看着她。
黑暗之中,只有兩顆黑曜石般閃爍的眼眸,充滿着熱切的火焰,緊緊盯住了童畫:“你是說真的?”
童畫沒有說話,只是用溫柔地雙臂輕輕將他扯下。
黑暗中的童畫比平時多了幾分勇氣,微微擡頭,用自己的脣在他的胸口印上一個淺淺的痕跡,輕柔地就好像樹葉刮過一般,卻弄得東宮曜頓時大吼一聲。
四下裡,身上微微一涼,她知道他再怎麼溫柔也是難以抵制本性的狂野,她也早就已經有了準備了。
看着童畫難道那麼主動和溫柔,什麼冷水澡,什麼清心寡慾,都拋在了腦後。
一個晚上的“儘量溫柔”之後,童畫依然還是沒有擺脫腰痠腿疼的命運。
只是一睜開眼睛,卻是對上了另外一雙分外得意的眼眸。
“哎?你怎麼還在?”童畫脫口而出。
頓時那雙眼眸原本的喜悅和得意,瞬間蒙上了一層迷霧:“你這是要趕我走?可不要忘了,我纔是永夜的……”
“我知道你纔是主人嘛!”說完之後,童畫想要起身,卻被東宮曜直接扯下,然後霸道地將她繼續壓在身下。
“東宮曜?我口渴了,肚子餓了!”童畫立刻求饒,知道這傢伙不能硬碰硬,不然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等五分鐘!”東宮曜一隻手就好像宣告主權一般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另外一隻手拿起了電話,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嗯。好!”簡單地應合了幾聲之後,東宮曜終於不情不願地起身。
雖然他的事情,童畫從來就不會加以干涉,但是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電話卻一定和自己有關,不會是他又擅作主張替自己做了什麼公司的決定了吧?
看着童畫好奇的眼神,東宮曜一臉不快地開口:“威克多說,儘量不要讓你太累了。”
童畫看着東宮曜,這傢伙不會就這麼一件事情去問威克多吧?
“看什麼?難得你主動引誘我,我當然要物盡其用了!可惜你的病需要休養!不然……我絕對不會浪費現在的時間!”東宮曜一邊說着,一邊起身。
童畫只看到他根本就是身無一縷的起身,然後大剌剌地打着電話,在窗口晃來晃去。
好吧!他東宮曜有炫耀的資本,愛給誰看就給誰看去。自己還是趕緊穿衣下樓,昨天就喝了一碗粥,現在都快要前心貼後背了。
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簡單地將自己的長髮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精神了許多,只是額頭的那個黑包多少還是影響了市容。
等到出來的時候,卻看到東宮曜依然還坐在那裡打着電話,依然還是沒有穿衣服。
他時而蹙眉,時而黯首。
他坐在靠着窗口的沙發上,陽光透過薄紗照在他的身上,連他的身上的汗毛都是清晰可見。
他的身體就好像是半透明的,透着光,再加上他的確是曠世驚人的容貌,他就好像是上帝之手創造出來的一個精緻貴重的飾品,放在那裡都會發光一般。
雖然童畫有點小嫉妒,不過卻不得不稱讚這傢伙的確該當是世界上所有人的寵兒,更不要說他顯赫的身世背景了。
“喂?女人!雖然我看出了你對我還是流連忘返,不過別忘了你腦子有毛病!”說完之後,東宮曜指了指她腦門上的大包說道。
童畫:“……”
你才腦子有毛病,你全家腦子都有毛病,你全祖宗腦子都有毛病!
東宮曜說完之後,用手突然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臀,然後臉上帶着輕佻地笑意,兀自去洗澡了。
童畫犯了一個白眼,這傢伙還真是一刻不停地犯二呢!
算了他有沒有毛病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反正自己要做的就是去吃飯!
再不吃飯,估計這個永夜又要多一具無名女屍了。
只是等自己吃飯都快吃完了,也沒有看到東宮曜過來。
“古德管家?四少呢?”童畫不想問,真的不想問……但是看到了古德管家,問題就脫口而出。
“回少夫人,四少剛剛登上了飛機,去了新加坡!”
看着童畫沒有什麼反應,古德管家緊接着說:“其實事情是前兩天的,對方也是大有來頭,但是四少他陪着您,一直都沒有處理。今天看到少夫人的精神好了許多,四少才走的!”
“知道了!”童畫點點頭,他卻哪裡和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用得着說的那麼清楚嗎?新加坡?大有來頭?
哪一個他見得人不是大有來頭的?估計也就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吧?
正想要打算趁他不在,自己就溜出去,回公司看看情況。但是手機卻響了。
看到了電話號碼,童畫微微蹙眉,原本以爲刪掉了號碼就等於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卻沒有想到號碼早就已經印入了自己的腦海。
“什麼事?”手機在一邊饒人地響着,猶豫了很久才按下了接聽鍵,終究她還是無法將她完全拋棄。
“染染,已經醒了。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下的。”電話那頭的柳懷薇語氣有些猶豫不決,看樣子打着個電話也是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的。
“那就恭喜了,馬上你們就可以全家歡了。”說完,童畫就想要掛斷電話。
“等等!畫兒,不要這麼說,我已經夠內疚的了。當時我也年輕,感情把持不住,是我的問題。我不奢求你原諒,但是我只是,只是……”
柳懷薇的話沒有說下去。
童畫倒是冷笑了,是啊,都不奢求我原諒,你有什麼必要再向我解釋呢?就當從來都兩不相欠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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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兒,是染染讓我給你打電話,希望你過來一趟的。”
童畫皺起了眉頭,是童染?她還想要自己過去幹什麼?她不是現在最害怕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嗎?不是害怕自己會搶走川庭鄴的嗎?
“我不覺得我們有必要再見面,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童畫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但是心裡面卻是久久不能平息,的確上一代的恩怨,原本就不能夠延伸到現在,但是她欺騙自己,然後明裡暗裡幫助童染,單單只是這些就已經足夠讓她無法原諒的了。
掛斷了電話,卻聽到短信的光亮微微一閃,還是她!
只是看到了短信之後,童畫微微一怔,然後看着古德管家:“古德管家,幫我備車,我要去一次醫院。”
古德管家面露難色,看着童畫有點支支吾吾地,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
原來東宮曜出去之前就提醒過古德管家,讓他看着童畫,他覺得她一定會藉機出去的,但是她病還沒有好。所以不能夠讓她太勞累了!
明裡說的當然好聽,事實上就是東宮曜告訴古德管家:你給我看住這個女人,不要讓她有任何逃離永夜的可能!而且要絕對杜絕她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相交的機會,否則就有他們兩人好看的。
“混蛋!”童畫喃喃罵了一句,頓時古德管家就冷汗泠泠,這混蛋兩個字也就只有少夫人才能說得出來,要是別人的話,估計早就半條命不見了!
“古德,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不說,那就皆大歡喜了,難道這樣也不行嗎?”童畫看着古德管家,輕聲請求着。
“少夫人,四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敢開這個先河!”古德管家爲難地看着童畫,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
“古德管家,你不敢,我敢!我有要緊事情,必須要出去,如果他說起來,我願意承擔全責!”童畫堅定地看着古德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