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觸的剎那,像是電流躥過,最隱秘的戰慄被勾起,拉扯着最敏感的神經一起跳動。
“嗯——”
情難自禁,破碎柔媚的嚶嚀聲從夏晚脣畔溢出,繼而漫入空氣中,又像是火苗,曖昧被一點即燃,愈演愈烈。
麻癢顫慄的觸覺越來越強烈,她本能的想要渴求更多。
但偏偏……
男人像是故意逗弄她似的,拉下她的拉鍊後沒有再進一步,只是慢條斯理的淺淺吻着,哪怕把她的渴望全都勾引出來後,也只是不疾不徐的輕觸摩挲。
“唔——”
眉頭不滿的擰在一塊,小臉染上潮紅,夏晚難受的在他懷裡不安分亂動,試圖抗議他討厭的折磨人行徑。
“霍……嗯!”
男人的指尖冷不丁劃過脣瓣,夏晚身體猛地一顫!
“要這樣……”眸底沁着笑意,霍清隨的手指從她的脣瓣滑過臉頰,最後順着曲線徐徐往下,溫熱的吻亦緊跟着而下,再開腔,他的嗓音微不可察的粗啞了些許,“晚晚,學會了麼?”
輕笑着,他沒有等她回答,而是將另一隻手緩緩往下,順着她光潔的後背一路輕撫,最後落在了她最爲敏感的腰窩處猛地一按。
“還要這樣……”
“啊!”
夏晚忍不住尖叫出聲!
難受和歡愉交織,侵襲着她的四肢百骸,她一下便渾身無力了。
“嗯——”
她簡直欲哭無淚。
“霍清隨……”眸子裡覆上了一層水霧,夏晚微喘着氣控訴,“你……你欺負我!”
迴應她的,是男人低低啞啞的輕笑聲。
霍清隨低眸望着她眉眼間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嫵媚,只覺小腹那燃燒的火更兇猛了,再開口的時候,他的嗓音已然暗啞緊繃到極致:“不是欺負,只是在教晚晚怎麼有誠意的感謝。”
說話間,他眸色幽幽低頭,猛地攫住了她的脣!
“唔——”
夏晚根本沒有機會反抗!
只是短短一瞬,她便被吻得渾身癱軟無力,全靠他託着自己纔不至於丟臉的滑落在地。
而下一秒……
“別!”察覺到男人的手到了哪裡,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夏晚迷迷糊糊的腦袋赫然清明,身體開始了艱難的反抗,“你……你的傷,別……”
“沒事。”霍清隨將她的拒絕吞入腹中,啞啞迴應,“背上的傷已經好了,沒關係,別說是背,就是腎受傷了,只要還有,一顆腎也能滿足晚晚。”
夏晚腦中乍然劃過一道白光,還不等她思索一顆腎也能滿足是什麼意思,一個天旋地轉,整個人便被男人抱了起來。
“唔——”
直到小死了好幾回,她終於明白了所謂的一顆腎也能滿足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有段時間沒有如此放縱的親密,等徹底結束的時候,她渾身痠痛的不行,就連伸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某個饜足的男人……
“有沒有哪不舒服?嗯?”霍清隨一邊小心翼翼的替她沖洗身體,一邊柔聲詢問。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像是爲了配合他的詢問似的,身體某處不適的感覺隱隱冒了出來。
酸。
累。
混蛋!
小臉不可抑制的發紅發燙,夏晚咬住脣,傲嬌的別過了臉,理都不想理他。
禽獸!
現在知道問了?折騰她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溫柔點?
哼!
“生氣了?”霍清隨一眼將她的小情緒看穿,輕笑着俯下了身低聲誘哄道,“我錯了,下次一定注意,讓晚晚舒舒服服的享受,嗯?”
上揚的尾音,掀起絲絲炙熱的曖昧。
夏晚臉燙的更厲害了,一顆心像是被羽毛拂過似的,酥麻不已。
“哼哼……”
眸中笑意加深,溫柔和深情在其中流轉,霍清隨指腹在她耳垂中細細摩挲了一番,繼而用更加喑啞的聲音哄道:“我去煮長壽麪,再做個小蛋糕,等我,好不好?”
夏晚沒吭聲。
只是她的心底,已然涌出了無法言喻的幸福感,滋潤着她,包圍着她。
“砰砰砰——”
她好似聽到了自己如擂的心跳聲。
用曾經看過的一句稍顯矯情的話來形容,這種聲音,便是幸福的聲音。
霍清隨深深凝視了她幾秒,隨即低頭在她眉間落下溫柔一吻:“乖乖的,等我。”
“嗯……”
很快,浴室門被輕輕帶上的聲音響起。
夏晚泡在浴缸裡,脣角始終情不自禁的上揚,勾勒出愉悅歡喜的弧度。
霍清隨沒讓她等太久。
彷彿很快,男人去而復返,將她抱起,用毛巾擦乾她的身體,而後再替她穿上睡衣。
夏晚乖巧配合。
等睡衣穿完,她由他牽着走出去。
卻不想下牀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身體晃了晃,條件反射的,她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服。
然而——
光滑的一片。
也就是說,他沒穿睡衣,上身是裸着的!
裸……
這個念頭一經升起,夏晚腦中立刻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性感身材,格外的清晰。
腹肌,人魚線,再往下……
啊啊啊!
不能想了!
夏晚猛地咬住了脣,試圖甩掉腦中的旖旎畫面。
“又不是沒摸過,臉紅什麼?”霍清隨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下一秒,他的大手抓過她的柔荑,不由分說的,牢牢的摸在了他的人魚線上,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夏晚只覺掌心燙得彷彿能把她灼燒!
她哪裡聽不出來,男人就是故意的,抓着機會就調戲她!
哼!
討厭的老男人!
她纔不要如他所願!
眼珠狡黠一轉,脣角傲然揚起,不再逃脫,她轉而調皮的用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打轉。
霍清隨小腹驀地一緊!
敏銳感覺到他的變化,夏晚更得意了,小手開始曖昧的往下摸去。
一直,一直往下。
而男人的呼吸,也跟着隱隱粗重了起來。
脣角揚起的弧度更明顯了,夏晚沒有停,繼續輕緩溫柔往下。
直到——
男人的身體驀地繃緊!
“晚……”
“吃麪啦!”夏晚猛地收回手,撲閃着睫毛柔媚撒嬌,“不是說長壽麪好了嘛,快出去呀,我想吃,餓了呢。霍清隨,快點呀。”
她仰着臉蛋,挑釁和得意大大方方展現在眸子裡,臉上的神情則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小妖精!”霍清隨極盡全力壓制住心底那股被她勾引出的渴望,低頭狠狠咬了口她的脣威脅道,“等着,以後有你好受的。”
“你捨得麼?”夏晚眨巴着眼睛,作勢楚楚可憐的問。
霍清隨眸色倏地變的幽暗至極。
“吃麪!”幽深從喉骨深處擠出兩字,他一個打橫將她抱起往外走,他怕,要是再任由她挑釁下去,他會忍不住再要她,再狠狠的折騰她。
察覺到他的變化,夏晚嘿嘿了聲,見好就收,到底沒再勾引他,要不然,到最後吃虧的還會是自己呢。
走到客廳,她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沙發上。
香味瞬間撲鼻。
而下一秒,香味便更明顯了。
“張嘴。”
她聽到了男人性感的聲音。
他在喂她。
夏晚忍不住開心的抿了抿脣,聽話張嘴。
“唔——”
好吃!
她從來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長壽麪!
霍清隨瞧着她滿足的可愛模樣,臉上頓時也染上了笑意:“好吃麼?好吃明天白天再做給你吃,現在太晚,吃一點就行,要不然睡覺太撐會不舒服。”
“好呀,聽霍先生的!”夏晚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唔——
她的男人,總是這麼細心體貼!
最終長壽麪就吃了兩口,因爲還有他精心製作的小蛋糕等着自己。
依舊是他喂她。
不過……
“等等。”夏晚叫住他,臉上笑意盈盈,“我自己吃。”
霍清隨看了她一眼,沒有多想,便順着她把切好的蛋糕放到了她手上:“好,慢……”
不想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臉上毫無徵兆的被塗上了蛋糕!
“哈哈哈……”
奸計得逞,夏晚終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得意洋洋問:“霍清隨,甜不甜?”
然而——
“啊!”
猝不及防。
她的臉上同樣被塗上了蛋糕。
而不等她有所反應,男人溫熱的脣忽的覆了上來,確切地說,是吻在了蛋糕上。
“唔——”
好似電流劃過,夏晚身體倏地一顫。
下一秒,男人低啞模糊的嗓音鑽進了她耳中——
“這樣吃,更甜……”
意識徹底消散之前,夏晚根本不記得今晚小死了多少回,唯一記得的,是令她欲哭無淚的一個念頭——霍清隨這個男人,真的……招惹不起!
是夜,脈脈溫情,流轉不斷。
只是相比較這裡的溫馨,某一處高級會所裡,某個地方氣壓低沉沉的一片,簡直就要讓人窒息。
幽幽暗暗的燈光下,霍東庭那張清雋的臉再也不復溫潤如玉,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陰鷙,冷笑着,他隨手拿過菸灰缸就砸了過去:“沒用的東西!”
被砸的手下大氣不敢出:“霍總,對不起!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公司那邊,我……”
“閉嘴!”霍東庭喝道。
他只覺胸腔裡的那股鬱氣愈發的強烈了起來,橫衝直撞的,大有不折磨他到死就不罷休之意。
“砰——”
手裡的酒杯猛地被捏碎!
“霍總!”一旁的助手大驚,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我馬上找人來包紮。”
霍東庭恍若未聞。
幾秒後,他嘴角忽的扯出一抹溫和的自信滿滿的笑。
呵……
霍清隨,你以爲對我步步緊逼就贏了麼?
霍東庭最終沒有等服務員來包紮,而是推着輪椅心情大好的要離開。
不料視線卻在此時無意間瞥到了兩個激起了他興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