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總,你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傅衍深一語雙關,語氣裡面還帶着嘲諷的意味。
看着傅衍深得意的樣子,沈墨氣得渾身發抖。“傅衍深,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老天爺可真是不長眼,居然讓你成爲了傅氏集團的當家人,你以爲這樣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是嗎!”
傅衍深看着沈墨生氣的樣子,心裡面覺得很受用,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輕鬆和興奮,更是第一次真正的感覺到開心。他走過去直視着沈墨的眼睛,故意做出一種無辜茫然的樣子來。
“卑鄙?這不是你沈總一向專有的名詞嗎?我根本就沒有搶走的你的什麼東西,你要給我搞搞清楚,這個外國企業的合作項目本來就是我們傅氏集團的,我只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已。”
“你…”沈墨簡直氣結,他衝過去抓住傅衍深的衣領,狠狠地瞪着傅衍深。
傅衍深輕蔑的甩開了沈墨的手,“沈總我有必要提醒你,這是我的地盤,我奉勸你行事還是不要太沖動的好。”
“其實我是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你的,被迫離開傅氏集團、失去了孩子,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的!對了,還有三年前的事情,也是你讓我像一個死人一樣整整躺了三年!沈墨,你欠我的這輩子你都還不清!”
傅衍深用手指戳着沈墨的肩膀,他眼睛裡面傳來的恨意讓沈墨的後背有些發涼。但是沈墨依然直視着傅衍深的眼睛,不願意顯示出一絲一毫的怯弱。
“傅衍深,你不要以爲你自己什麼好東西,更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聽了沈墨的話,傅衍深冷冷的笑了起來,“隨便你怎麼說好了,不過你給我記住,這次的事情只不過是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
傅衍深一邊說着一邊整理了一些東西,然後他拿着東西走到門邊,“我現在要去開會,皮特的那個項目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討和處理。沈總,恕我不能奉陪了。”
傅衍深推開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事到如今沈墨也只能冷冷的看了一眼傅衍深,十分不情願的離開了。
傅衍深,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沈墨在心裡面恨恨的想着,來到傅氏集團的樓下,看着傅氏集團的這棟大樓,沈墨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壓抑感。
“你們怎麼在這裡停下了?”
沈墨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轉過頭去一看,真的是顧傾城。她看上去正在接受一個電視節目的專訪。
“哦,這裡是傅氏集團呀,我們也知道傅少是您的先生,您看要不要順便也拍一下…”
“不用了,我們還是離開吧。”顧傾城沒有絲毫的由於就推辭掉了,節目組的人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要尊重顧傾城的意見。
看到這樣的場景,沈墨不由得覺得好笑,這個節目組的功課做的也是很不到位了,竟然不知道傅衍深和顧傾城之間的隔閡,要麼就是故意而爲之,抱着一絲傅衍深和顧傾城至少會在鏡頭面前演一場的僥倖心理。
只可惜他們根本就不懂顧傾城,她絕對不是一個表裡不一,願意妥協和演戲的人。
顧傾城也看到了沈墨,她的臉上閃現出了一絲意外,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從沈墨的身邊路過,臉上的表情竟然是那麼的淡然,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沈墨,沈墨只不過是一個路人而已。
看着顧傾城的樣子,沈墨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他這才發現顧傾城對她仇視甚至敵視簡直是一種恩賜,真正能夠把他打入地獄的,是顧傾城的漠視。
剛纔在面對傅衍深的時候,他還尚有一絲抵抗的勇氣,但是看到顧傾城把他當做是空氣一樣,他竟然連跟顧傾城打個招呼的勇氣都沒有了。
沈墨坐上車子離開,他朝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顧傾城的車子正好朝着他的相反方向駛過去,而且越行越遠,直到完全從他的視線裡面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的顧傾城正坐在車子裡面熟悉着稍後採訪的話題和問題,但是她的經歷卻完全的集中不起來。節目組沒有經過溝通就到了傅氏集團的附近,這倒是讓她碰巧在這個地方撞見了沈墨,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難道說他和傅衍深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總,這些流程您都熟悉了嗎?”節目組的人遞給了顧傾城一瓶水,順便詢問了起來。
“哦,還好吧。我這是第一次錄這種訪談類的節目,心裡面確實很緊張。”節目組的人在這個時候恰好打斷了顧傾城的思緒,她趕緊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手裡的稿件上面。
“您在開玩笑吧,您可是唐一珠寶的總裁啊,錄這樣一個小小的節目,怎麼會緊張呢。”節目組的人只當顧傾城是在謙虛。
顧傾城笑了笑,她努力的把稿件上面的文字往腦袋裡趕了趕,可是它們好像並不是很願意配合,顧傾城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稿件,將眼神投向窗外,讓自己的思緒胡亂的紛飛了起來。
最終節目的錄製還是很成功的,顧傾城用良好的形象和素養,還有積極的應變能力,獲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好評。
“顧總,非常感謝您,今天您的表現十分出色。”主持人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這倒是讓顧傾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哪裡啊,多虧了有你在撐着場面。”
顧傾城詳細的詢問了一下節目播出的時間,她自己也十分期待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她之所以同意接受這次訪問,完全考慮到唐一珠寶的宣傳和形象,但是沒有想到,她的這次決定卻給她帶來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