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在李晨曦的門外不停的敲門,然後還仔細的聽了一下門裡面的聲音,但是她卻什麼都聽不見,就在她有些着急的時候,門終於被打開了。
“李晨曦,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門一打開,顧傾城就直接推門而入,可是她剛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煤氣的味道,她的心裡面不由得一驚,她突然明白過來,李晨曦這一次已經是徹底的瘋狂了,是想要拉着她一起同歸於盡!
“傅衍深呢?”顧傾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慌亂,如果這個時候她慌亂的話,只能讓事情的結果變得更糟。
“顧傾城,不是叫你不要聽她的嗎!”
一聲帶着擔心的呵斥傳了過來,顧傾城一下子就聽出了傅衍深的聲音,然後她趕緊的循着聲音找去,這才發現了傅衍深。
顧傾城吃驚的發現傅衍深竟然被綁在了椅子上面,看着傅衍深的樣子,顧傾城知道他已一定經歷了一些痛苦的事情,顧傾城的心不由得猛地疼了起來,他一個人面對到現在,不知道心裡面有多麼的孤獨。
“你沒事吧?”顧傾城來到傅衍深的身邊,然後趕緊問詢到。
“我沒事。”
“夠了!”李晨曦在這個時候突然衝了過來,她一下子推開了顧傾城,然後自己擋在了顧傾城和傅衍深的中間,“你們兩個人不要在這裡給我含情脈脈、眉來眼去的,給誰看呢!”李晨曦衝着他們兩個人大聲的喊着,剛纔她看的很清楚,傅衍深和顧傾城的眼神裡面滿是對對方的關心,她忍受不了。
“李晨曦你這是幹什麼?你先把他放開,你不是很愛他的嗎?有什麼話我們直接當面說清楚,你這個樣子算怎麼回事!你不是要見我嗎,現在我就在這裡。”
顧傾城看見李晨曦的情緒有些激動,爲了不惹怒李晨曦,她往後退了退,跟李晨曦保持了一段距離,讓李晨曦能夠有些安全感。
“我的一生全部都毀在你們兩個人的手上了,顧傾城,你什麼要出現,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我和傅衍深一定會幸福的!都是你,都是你!”
李晨曦一邊說着一邊動起了手中的打火機,顧傾城和傅衍深的心裡面都是一驚,顧傾城想要衝過去搶下李晨曦手裡面的打火機,但是卻被李晨曦大聲的呵斥住了。
“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去,李晨曦你冷靜一點兒,你不要這麼激動,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說!”
顧傾城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穩定着李晨曦的情緒,可是她感覺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她跟傅衍深對視了一下,突然發現傅衍深朝她使了個眼色。
顧傾城立刻會意,她知道傅衍深一直在努力掙脫,現在看起來應該差不多了。
“李晨曦,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顧傾城一邊說着一邊看似不經意的調整了一個方向,李晨曦也不自覺的順着她的方向轉了過去,這樣一來,李晨曦就變成了背對着傅衍深,她就看不到傅衍深的情況了。
“我要什麼,我現在被你們害成這個樣子,我還能得到什麼!”李晨曦的惡狠狠的瞪着顧傾城,大聲的喊了起來。
“李晨曦,你的父母出事了,你知道嗎?”爲了吸引住李晨曦的注意,顧傾城不由得心念一動,她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見顧傾城這麼問,李晨曦果然一時愣住了,然後她的情緒突然變得十分的低落起來,還有一些怯懦的感覺。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
傅衍深在這個時候終於把繩子給掙脫了,他悄悄的站起身來,瞅準機會一下子衝向了李晨曦,然後直接捏住了她拿着打火機的那隻手的手腕,他捏的很緊,讓李晨曦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甘心,我是不會讓你們有好下場的,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李晨曦一邊叫囂着,一邊想要開手裡面的打火機,但是她的手已經牢牢的被傅衍深給鎖住了,打火機也被搶了下來。
顧傾城趕緊跑到廚房裡面去關掉了煤氣,然後趕緊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就在清新的空氣源源不斷涌進房間裡面的時候,傅衍深和顧傾城的心終於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終於沒事了。
這個時候門口再一次有了響動,警察們也全都衝了進來,他們趕緊從傅衍深的手裡面接過了李晨曦,李晨曦還在不停的掙扎着。
“別動!”
警察嚴厲的呵斥了一句,但是李晨曦卻並沒有被嚇到,她反而不停的笑了起來,看着他的樣子,大家都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看着李晨曦一會兒笑,一會兒害怕,一會兒又吵着要和別人同歸於盡,要讓顧傾城死的樣子,大家都有些吃驚。
“李晨曦,李晨曦?”傅衍深看着李晨曦,拍着她的肩膀問道。
“別,別碰我!你別碰我,你們都是壞人,壞人!”李晨曦的情緒突然間變得異常激動了起來,警察們趕緊把她給控制住。
“看起來我們要先送她去醫院,她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傅衍深完全同意警察的意見,在有警察給傅衍深和顧傾城做了一些筆錄之後,衆人這才紛紛的散去,一切總算重新的平靜了下來。
“你沒事兒吧?”顧傾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傅衍深手腕上的傷,那傷口在顧傾城看來,顯得十分的刺眼。
“沒什麼,嘶…”
傅衍深不由得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腦,那裡真的很疼,顧傾城這才發現,傅衍深的後腦上竟然還有一個傷口。
“這是怎麼弄的?”顧傾城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然後就發現上指間上全部都是血跡。
“李晨曦打暈了我,要不然我怎麼會被她綁住呢。”
“好了好了,什麼都別說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去處理一下傷口。”顧傾城一邊說着一邊扶着傅衍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