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來到了父親家的門前,顧傾城特意沒有按門鈴,而是用盡了全力開始砸起門來。
“誰啊這是!幹什麼啊!”
顧漢成不堪其擾,趕緊過來開門,本來想着打開門之後大罵這個沒素質的敲門人一通,但是當他看清了來人的時候,反而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囂張氣焰。
“哦,你怎麼來了,你看不見那裡有門鈴啊。”
顧漢成的話剛剛說完,就被顧傾城一下子拉住了衣領。他剛想發作,突然看見顧傾城把手機舉到了他的眼前,逼着他看一個拍賣會的網站,再仔細一看上面的內容,他便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外公留下的字畫,怎麼會變成拍賣會上的拍品!”
“哎呦呦,傾城啊,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爸爸呀!”
蘇麗聽到門口這邊的聲音,趕緊跑過來查看情況,正好顧傾城一氣之下推了顧漢成一把,顧漢成一個趔趄,蘇麗趕緊在後面扶住了他。
顧傾城沒有心情跟他們廢話,看見蘇麗來了心說正好,便再一次質問起他們字畫的事情。
“我再問你們一遍,外公留下的字畫,怎麼會變成拍賣會上的拍品!”
看着顧傾城憤怒的樣子,蘇麗絲毫沒有擔心,更加沒有退縮。她眼珠一轉已經在心裡面想好了一套說辭,也想要了一個應對的辦法。
“哎呦傾城啊,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呀。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搭理你外公留下的那個爛攤子,耗費了多少心血啊……”
“你少來這一套!”
顧傾城無情的打斷了蘇麗的話,蘇麗的戲碼她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外公執掌唐一珠寶的時候,公司可謂是蒸蒸日上生意興隆,哪裡是一個爛攤子。如果當年的唐一珠寶真的是一個爛攤子,他們一家人又怎麼會迫不及待的將唐一珠寶吞併到自己的手裡!
“傾城啊,你怎麼就是不肯接受現實呢!你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你外公的那個爛攤子可是把你爸爸害慘了呦……”
蘇麗說着說着居然抹起眼淚來,顧傾城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卑鄙無恥的人,把到嘴的肥肉吃了個一乾二淨,現在居然把髒水統統的潑到外公的身上去了。
“就是就是啊,你想想看,當年爲了收拾你外公的爛攤子,我要是不把他留下那些個破爛都給處理掉,怎麼可能還能維持唐一珠寶的運轉啊。現在好不容易公司上了正軌了,你也把公司搶到手了,反而在這個時候挑起我的不是來了!”
顧傾城聽了父親這一番話險些氣結,她原本因爲蘇麗很卑鄙無恥,但是沒想到父親顧漢成的卑鄙無恥,比起蘇麗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幅字畫是外公留給我的,是屬於我的,其他的東西我都不屑於跟你們去爭,但是這幅字畫,你們憑什麼這麼做!”顧傾城用手一指顧漢成和蘇麗,厲聲質問道。
“呦呦呦,這是誰啊,幹嘛跟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啊!”
門口這邊的聲音也驚動了顧靜月和顧裴錦,兩個人都往這邊來了。顧靜月一看見顧傾城就自動的切換到了戰鬥模式,她伸手一把拍開顧傾城的手指,半依靠的牆上看着顧傾城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面感覺到很爽。
“不就是一副破字畫麼,我們的花銷那麼大,不賣一些那個老頭子留下的東西,哪夠我們的花銷啊。”
“咳咳……”顧靜月這話說的太沖,顧漢成在一旁不自然的咳嗽起來。
“怕什麼!你們怕她做什麼!”顧靜月一瞪眼,開始挑釁起來。“顧傾城你給我聽好了,到今天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個老頭子的東西全都被我們給處理了,揮霍了,你再也找不到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啪!”顧傾城實在是忍無可忍,一個耳光抽在了顧靜月的臉上。她還想再繼續打,可是被顧裴錦拉住了手。
“傾城你這是幹嘛,消消氣嘛。”顧裴錦拉着顧傾城的手開始摸了起來,眼神裡面也冒出了光。
“放開我你個混蛋!”
顧傾城還沒有喊,一旁的蘇麗和顧靜月反倒是大聲叫嚷了起來。其實剛纔顧靜月也有故意激怒顧傾城的意思,只有激怒了顧傾城,她們才能夠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哎喲,不得了了啊,快來人啊,又打父親又打姐姐,這真是要翻天了啊!天啊,這日子可沒法再過下去了啊,傾城啊,你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們一家人吧!”
蘇麗母女兩個人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這一下子把周圍的鄰居都吸引了過來,大家並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只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面,蘇麗從後面扶着顧漢成,看上去剛剛被人推搡過,而顧靜月的臉上分明還帶着巴掌的印記,至於顧裴錦,爲了保護父母和姐姐,只得將“行兇者”的手牢牢地控制住。
“傾城啊,我知道你有怨氣,可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怨氣都衝着我來好了,你放過你爸爸,還有你哥哥姐姐吧,算我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
蘇麗說着竟然要給顧傾城跪下,旁邊的顧靜月趕緊扶住,然後聲淚俱下的哭訴起來。
“媽你別這樣!傾城,你有什麼怨氣都衝姐姐來,別再爲難爸媽了……”
周圍的鄰居看到這樣場景,都覺得十分生氣,大家紛紛開始討伐起顧傾城來。
“我說你這個姑娘年紀輕輕的,做事情怎麼這麼絕啊,你這樣是要遭報應的你知不知道!”
“就是啊,你這樣就過分了啊,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親人,就算蘇阿姨不是你的親媽,那你爸呢?你姐姐和你哥哥呢?”
“差不多就行了,像你這樣老是咬着不放,對你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啊,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好好幹點兒正事兒比什麼不強!”
周圍的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分青紅皁白的對顧傾城一陣聲討,顧傾城很快就被淹沒在大家的口水裡。她無力解釋也懶得解釋,只是狠狠地甩開顧裴錦的手,一把推開圍觀的人羣,開着車子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