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別遲到了!”宮峻肆哪裡知道她的心事,以爲她多少在乎着楚少雄,還有要把後半輩子搭在他身上的意思,十分地不舒服,語氣都衝了起來。
夏如水輕輕應了一聲,跟着下了樓。
宮峻肆雖然不想讓夏如水難堪,但並不代表可以無條件地由着楚少雄對她發動攻勢。他調出一張兩人親熱的照片發給了楚少雄。
楚少雄是個明白人,看了這張照片自然就什麼都清楚了。
果然,早餐時,楚少雄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甚至連早餐都沒有吃,找個藉口離開。宮峻肆很滿意,夏如水也鬆了一口氣,只有宮儼,用探巡的目光來看自己的孫子,意味深長。
夏如水並沒有把宮峻肆說要上班的話放在心裡,吃完早餐,她思忖着上哪兒去找工作,用手機在人才網上搜了起來。
“該走了。”宮峻肆直接走來,將她拎起,拉了出去。不好在宮儼面前拉拉扯扯,夏如水跟着宮峻肆走出來,上了他的車。
車子駛出老遠她纔敢開口,“麻煩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
宮峻肆變了臉,“夏如水,你到底在鬧什麼?”他已經解釋了和傅雨沁的事,她爲什麼還不開心?
夏如水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平和一些,“我不想去公司上班了,想換別的地方。”
“怎麼?還真想跟楚少雄發展點什麼了?”他能想到的只有這個。昨晚上兩人就眉來眼去的,他心裡梗着一根刺似的。
“不要枉想了,楚少雄是什麼人,早就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了,你以爲他還會要你嗎?”
他的話讓她再次蒼白了臉,卻沒有質問他什麼,而是長久地沉默。好久才道:“我們現在不是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嗎?”
“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宮峻肆氣得七竅生煙,“夏如水,這種話你都敢說?”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她要去拉車門,他將她扯了回去,用脣狠狠封住了她的脣。她極力掙扎,推他,他口勿夠了才鬆開,“還要繼續證明下去嗎?”他甚至去拉她的衣服。
夏如水給嚇得眼淚都滾出來了,“宮峻肆,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無恥?”宮峻肆有如被人拍了一巴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夏如水退開,捂住自己的臉,“你已經有了傅雨沁,不要再對我做這種事了。”
又是傅雨沁。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合作關係能合作到酒店的客房去?”本不想說的,可他這一問,她就把心裡的話吐了出來。
“酒店,客房?你聽誰說的?”耳邊,傳來宮峻肆無奈的詢問,片刻想起了什麼,“難不成你的好朋友利巧梅看到了什麼?”他記得沒錯的話,自己那天去的的確是利巧梅工作的地方。
“她只是不想我受傷,不要找她麻煩!”夏如水緊張起來,想要保護利巧梅。宮峻肆哭笑不得,“夏如水,既然我和傅雨沁去了酒店,你看到我們脫光衣服上、牀了?”
這種事,能讓她看到嗎?夏如水尷尬地扭開臉不看他。
宮峻肆強行把她的臉扳了回來,“你這幾天這麼彆扭就是因爲這件事?我宮峻肆上你一個都夠費精神了,還能去上她?”
“你們男人哪個不想左擁右抱的?”她賭氣回答,因爲他直白的話而臉紅。
宮峻肆給氣笑了,“我要左擁右抱也要選人不是?找個女強人加一個醋罈子膈應自己?”女強人自然指傅雨泌,醋罈子……她是醋罈子嗎?夏如水對於這個形容十分不滿意。
“我和傅雨沁真只是合作關係,那天的確去了客房談事,不過裡頭不止我們兩個,其他人先行進去了,我和她是後進去的。你的好朋友不知情,所以誤會了。這件事,就是這樣。”
“我……怎麼能相信?”其實,她已經滿意了。宮峻肆要做什麼,還需要跟她隱瞞嗎?他要真跟傅雨沁好,連解釋都不用跟她做的。這話,只是順口一問。
宮峻肆揚起了眉,“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太霸道了。
“可是媒體都說你們……”
宮峻肆的臉扯了幾扯,啓動了車子。他纔不告訴她,因爲自己被她氣着了,所以有心不管那些八卦猜測。一心等着吃醋的她來找自己,她倒好,只顧着逃。
“夏如水,你對我的感情這麼不信任?”
他的突然轉移話題讓夏如水一時啞口無言。她該信嗎?
“我……”
“好了,閉嘴!”怕她再說出什麼氣他的話來,宮峻肆阻止了她。夏如水、扁扁嘴巴,只能安靜地窩在車裡。媒體大肆宣傳,他不做迴應,要她怎麼信任?更何況戀愛中的女人本就容易患得患失。
戀愛中的女人?
意識到這點,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
夏如水突然接到了利巧梅的電話。
“如水啊,宮峻肆……竟然來找我了。”那頭的利巧梅連聲音都是恍惚的,透着不真實。夏如水一陣緊張,“怎麼了?他找你麻煩了?”他猜到是利巧梅誤會了自己和傅雨沁的關係,鐵定會找她麻煩的吧。
夏如水的心都拎到了嗓子眼,“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他……”利巧梅突然尖叫了一聲。夏如水連魂兒都嚇沒了,“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他竟然把一張房卡攤在我面前,還給我一份錄像要我確認,如水,我誤會他了,那天他跟傅雨沁進客房之間早就有其他人進去了。”
“……他找你,就是爲了讓你看這個?”夏如水震驚了。
利巧梅嗯嗯地應着,“如水,你男人太奇葩了。這事兒跟你說就行了,幹嘛還找上我。”那頭,她又唔唔哇哇地叫起來,十分不淡定。
“不過,我真的誤會他了,我現在澄清。”
夏如水掛斷電話,心頭一陣盪漾,也理不透宮峻肆爲了這麼點事去找利巧梅到底什麼意思。
“來兩杯咖啡。”
外頭,傳來低沉的男音,可不正是從外頭回來的宮峻肆?他的身邊還伴着一位佳人,正是這幾天傳得正火的他的新歡傅雨沁。
看到兩人一起進來,夏如水又被攪得霧水橫流,不過,她還是去倒了兩杯咖啡端進了總裁辦公室。
“傅小姐,請。”她客氣地將咖啡放在傅雨沁面前。傅雨沁端起,償了一口,“你就是夏如水?”
“嗯,啊。”她沒想到名不見經傳的自己會被傅雨沁認識,十分驚訝。傅雨沁笑了起來,“宮峻肆,你就這麼點兒出息?爲了一個小秘書專門把我叫過來解釋?”
宮峻肆傾身在椅子上,一派慵懶,“叫你解釋就解釋,囉嗦什麼。”他的臉上有微微的不自在。
“解釋……什麼?”夏如水傻了。
傅雨沁不急着說話,繞着夏如水前前後後看了數次,“我說,就算許冰潔都沒在你這兒得到這麼好的優待啊,宮峻肆,你是鐵了心要把這株小百合收歸囊中了?”
她用小百合形容自己,讓夏如水十分不舒服。她知道自己長了一張清純無害又無能的臉蛋,但她還是有能力的。
宮峻肆始終眯着眼,對於她的話不置可否,不過那慵懶的姿態早已表明了默認。傅雨沁嘆了一口氣,“好吧,我說實話,夏小姐啊,我和宮峻肆情深意篤,就因爲你這株小百合攔着纔沒能成雙成對。”
“傅雨沁,別逼我打女人!”這話,惹急的卻是宮峻肆。他半立起來,真要動手的架式。夏如水早看出了傅雨沁開玩笑的意思,朝宮峻肆搖搖頭。他的身子依然繃着,滿面的不爽。傅雨沁急急站了起來,“好了,宮峻肆這種冷麪黑心的男人,就算看上了也捂不熱,我纔不要呢。小夏啊,人就交給你了,好好哄哄他吧。”
說完,她拎包溜之大吉。
辦公室裡,只剩下兩人。宮峻肆依然僵着身子,卻開了口,“信了嗎?”
夏如水抿着脣在對面立了一會兒才走過來,輕輕揉着他的肩膀,試圖讓他緩和情緒,親親點頭,“不是都解釋了嗎?幹嘛還叫她親自來?”
宮峻肆大手環上她的腰,將她拉進懷裡,“不叫她親自來說,你能放心?”
坦白說,他能做到這點,夏如水早就感動得眼淚都要滾出來了。她傾身過去,抱了抱他,“那麼利巧梅呢?幹嘛還得親自跑過去給她看證據啊。”
“我不希望你的朋友把我看成一個風流大少,不想她認爲你找了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
宮峻肆向來冷麪冷臉,說起情話來卻能將她徹底融化。夏如水把頭抵在他的胸口,兩隻手努力去抱他,“宮峻肆,以後,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真的?”他回抱她。
“真的。”
“還相親嗎?”
“……不相了。”相親本來就不是她的本意。
“這還差不多。”宮峻肆滿意地低頭,尋找她的脣瓣,如飢似渴地口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