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臉色慘白,大口喘氣的女人,白慕直犯惡心。
“我告訴你,你以後若是敢對如暖有任何的動作,或者污衊如暖,就等着被碎屍萬段吧!”
他如同一個王者,睥睨着世界,喬靈蜜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爲安如暖的手下敗將,。
至少,白慕曾經親口說過十分喜歡她的,想到這裡喬靈蜜又浮現出一絲希望。
“你不是以前很厭惡她的麼,你不是說過喜歡我麼!”
喜歡?這女人也未必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事實是比較殘酷的呢,白慕雙手插在褲兜裡,垂眸一笑。
“你該不會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吧!此前不過和你逢場作戲而已,居然還當真了。或者你覺得我憑什麼會喜歡一個宋智豪派過來的奸細!還想進白家,簡直做夢!”
聞言,喬靈蜜一愣,微微張嘴。
“你利用我?”
“對。”不耐煩的一個字。
見狀,周圍的記者們就更加興奮了,多大的新聞啊。
站在旁邊的李華敏越來越覺得她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費大力請來的記者居然爲他人做了嫁衣裳。
就在李華敏正處在一片沉思與惱怒中時,白慕已經將嚴厲的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
“還有你,如果不安分守己,我有的是辦法叫你滾出白家!”
這話無異於當着衆人的面打了李華敏一耳光,此刻的她一臉窘迫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記者。
這可怎麼辦,要是鬧大了,白軒庭是不會放過她的。
地上的喬靈蜜忽然爬了起來,在衆目睽睽之下,從茶几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她就這麼走到白慕面前,臉上帶着得意與痛快的笑容。
“你不是說我污衊那個蕩 婦麼,今天我就給你看一看,順便也讓在場的各位記者朋友看一看, 我所說的,是不是句句屬實!”
牛皮紙袋被拆開,裡邊是一張照片,喬靈蜜冷笑着舉起一張張的照片,供衆人觀看。
沒幾分鐘,人羣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天啊,這女人也太……”
“這種女人,怎麼能進的了白家大門呢?”
“對啊對啊,簡直……”
在一片討論聲中,白慕直接奪下照片,只是上面的場景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白色的大牀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那名女子的面孔,和他的安如暖一模一樣。
不過,他的如暖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見場面有利於自己,喬靈蜜拿過一個記者的話筒。
“各位,這張照片是國外的一家酒店裡拍到的,這個所謂的白家少夫人就是一個三流小演員,腳踏兩隻船不說,還把關係搞到了牀上,同時還害死我的孩子。”
這樣的一席話,迅速在人羣中引起軒然大 波,每個人都狠狠的咒罵着安如暖。
站在中心的喬靈蜜沒有得意多久,就看到了白慕眼裡陰狠的光。
下一秒,照片被奪走,她直接被白慕揪住一頭長髮,往側邊一甩。
再次看着那張照片,裡邊的男人沒有露臉,只覺告訴白慕,這張照片應該是找ps大師做出來的,所以才能毫無痕跡。
“各位,各位安靜一下,這張照片裡的男人是我,我和我的夫人去國外遊玩,開了房間,大家有什麼異議麼?”
此話一出,周圍迅速安靜下來,持續幾分鐘後,人聲又開始嘈雜,不過都把矛頭轉向了趴在地上捂着腦袋的喬靈蜜。
“原來是白少和安小姐一塊去的,這個女人居然還偷拍,嘖嘖嘖。”
“就這樣的素質,還是大明星呢!”
吃瓜羣衆指責起來,自然是習慣用最惡毒的語言了。
看着這亂七八糟的場面,李華敏心知全盤皆輸了,只求不連累到自己就好。
料理完這一場鬧劇以後,白慕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
“在場的各位應該已經明白什麼是真相,要是我在明天的新聞上看到了什麼不對的言論,就是與盛世集團公然爲敵!”
與盛世集團公然爲敵,傻子也清楚這句話背後隱藏的寒意,於是大家紛紛點頭保證。
本就無心戀戰,白慕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徑直撕成一堆廢紙。
看着空中紛紛揚揚的碎紙片,喬靈蜜的深吸一口氣,咬緊了牙關。
車裡面的安如暖又困又累,等了許久,最後架不住睏意來襲,躺在後座上沉沉睡去。
等到白慕一拉開車門,看到的就是睡成一頭豬的女子。
她睡眠一向比較淺,此時被驚動,長長的睫毛抖了抖,隨後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白慕。
望着那雙小鹿一般的眸子,此刻微眯着,一臉嬌憨的模樣。
高搞出這麼大的事情,還能睡得這麼香,恐怕也只此一人了。
白慕就差點要氣昏過去,把女子往旁邊一推,坐了上來。
被一把推到邊上的安如暖自然非常不滿意,起牀氣嗖的一下涌上來,她不耐煩的小聲嘀咕着。
本來就已經很煩躁,又聽到她的嘀咕,白慕的大手直接揪住她的後脖頸的衣服,想起那一張照片,雖然摻雜了假的東西在裡邊,可心裡就是不舒服。
“你老實告訴我,在R國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
R國?安如暖細細思索了一番。
“我不是在醫院照顧你麼?”
她臉上疑惑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裝的,那或許是自己的提問方式欠佳,那就換一個吧。
“這樣,我是問你,你和蘇儒風一起幹過什麼?”
這下安如暖更納悶了,眼前的傢伙到底要追問什麼,再說了,她去R國也沒幹嘛啊,況且過去不久,白慕就追了過來。
“你說什麼呢?你不是每天和我待在一起麼?我是住在了蘇儒風家裡,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一起幹嘛是什麼意思!”
聞言白慕瞬間頭大,他自認爲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只是……
想了想,他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你有沒有和蘇儒風共處一室,比如,一起去開房?”
原來兜了半天圈子就是問這個,他什麼意思,安如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一般,臉色迅速一遍。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和他一起開房,難道在你眼裡,我也是那種隨便的女人?隨便到腳踏兩隻船!隨便到和別的男人開房……”
如果說尊嚴和白慕之間選擇一個,安如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尊嚴。
女人的情緒十分激動,她越來越口不擇言起來。
“在這點上,我比任何人都有資格指責你,當初你和喬靈蜜……”
“夠了!”一聲短促的呵斥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