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安靜的早晨,天才剛剛發出亮光,手機就響個沒完沒了,睡眼惺忪的安如暖摸到手機放到眼前一看。
果然,是白慕的電話,想到他昨天說的一定要自己去新品發佈會,安如暖就有些不滿,掛斷電話把手機往旁邊一丟。
管他什麼新品發佈會,她纔沒有興趣呢!
再度沉沉入睡,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熟練的按掉了電話。
於是,就在掛電話的死循環裡反反覆覆沒完沒了的她,騰地坐起來接起了電話。
“大清早的幹嘛啊,我昨天都說了我不去!”
雖然在電話裡聽出了她憤怒的情緒,然而白慕卻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淡淡的聲音傳過來。
“現在馬上起牀,把自己收拾漂亮一點,晚點我會派人來接你。”
面對他平靜的聲音,安如暖徑直回了兩個字:“不去!”
隨後她直接將手機直接關機,然後重新躺下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陣的敲門聲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被吵醒的安如暖只覺得心中一陣媽賣批,坐在牀上懷疑了好久的人生。
“大清早的,一個一個沒完沒了的有病啊!”
她嘟囔了一句之後,不耐煩的穿上拖鞋起身去開門。
當她哈欠連天的一把拉開門時,卻被眼前的兩個人嚇得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門口站着畢恭畢敬的李知,旁邊還有以爲妝容清淡的職業裝女子。
見她開門,李知微微頷首。
“少夫人,白總……”
他的話還沒說完,安如暖“啪”的關上了門,背靠着門直拍胸脯。
老天啊,她怕是睡迷糊了吧,居然穿着睡衣就跑去開門了,急急忙忙從衣櫃裡找出衣服換上,她再度拉開門,臉上帶着歉意的微笑。
“不好意思,剛剛有些失禮了。”
“少夫人不用這樣客氣,是這樣的。”他說着,把女人手裡抱着的一個精緻盒子放在了茶几上。
看着這個盒子,安如暖有些疑惑的盯着李知。
“這是?”
李知把盒子往她面前一推,示意她自己打開。
“您看看不就知道了。”
還有點兒蒙圈的安如暖,手撫上盒子,這明顯就是一套衣服,小心的撕開包裝,打開盒子,一件香檳色的禮服映入眼簾。
裙子邊上鑲嵌着碎鑽,既華貴美麗,又不失簡潔,更何況剪裁得體,很襯她的膚色,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旁邊還放了一套首飾,也是做工精細,優雅大方的。
頓時,安如暖有些不知所措。
“這?”
看出她心思的李知會心一笑,開始介紹身邊的女子。
“這衣服是白總親自找人定製的,白總已經交代過了,今天的發佈會你必須要去,還有,這位小姐是過來幫你化妝做造型的。”
於是安如暖還在愣神間,就被女子帶進臥室換衣服。
禮服穿在身上,看着穿衣鏡裡的自己,安如暖都有些不敢相信,連一旁的造型師都讚不絕口。
“這衣服真漂亮,夫人你可真幸福呢,沒有幾個男人能把妻子的尺碼記得那麼清楚,還這麼會選擇,真是讓人羨慕。”
聽着化妝師的誇獎,安如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
一個小時之後,收拾妥帖的安如暖被化妝師拉着走出臥室,連李知都覺得眼前一亮,不得不說,白總的眼光真好。
一路坐着車去發佈會,安如暖有些緊張的攥着裙角,她既害怕,又期待。
車子到達的目的地,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早已等候多時,見他們到達,上前打開車門,對安如暖伸出了手。
看着那雙手,安如暖整個人如同在夢裡一般,恍恍惚惚覺得這不是一場新品發佈會,而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她不假思索的把手放在男人手心,小心的彎腰走下車,這才發現現場人山人海,場面煞是壯觀。
“阿慕……”
她覺得有些不自然,提着裙子,下意識的喊了出聲,白慕回頭看去,陽光裡的她就好像下凡的仙子一般,精巧的禮服完美的襯托出她曼妙的身姿,恰到好處的妝容和造型讓她顯得莊重得體,於是一時之間居然看得入了迷。
“別怕,有我。”
語畢,他緊緊的握了一下女子的手,兩人一同踏入了主會場。
捏着裙子的安如暖只聽到在場人的驚呼與評論,不絕於耳。
“這位小姐是?”
“真好看啊,白總的眼光可真好。”
“這不是那位安小姐麼?真人果然是漂亮……”
現場還是一片嘈雜,看來發佈會還需要一會兒才能開始,隨後她就看到穿一身黑色西裝的葉子文竄到眼前。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兩人幾眼,然後後退一步,托腮沉思。
“你兩幹嘛?結婚啊……”
還要繼續往下扯犢子的他被白慕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來,立馬轉移了話題。
“那個,白總你去你忙吧,嫂子就交給我了!”
對他向來很放心,白慕點點頭,幫安如暖把耳邊的碎髮捋在耳後。
“我先去忙了。”
安如暖還沒來得及開口,葉子文就連連揮着手。
“去去去去,趕快去,這兒都有我呢。”
瞪了一眼囂張的葉子文,白慕轉身離去。
“別說,嫂子這一身就是漂亮。”葉子文一邊帶她走,一邊連連誇獎。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路上遇見好幾位穿着得體的女眷想要過來和她打招呼,都被葉子文給拒掉了。
到了貴賓區之後,安如暖剛要往臺階上走,就看到了坐在高處的西裝革履的父親,於是皺了皺眉,疑惑的看着葉子文。
“我爸爸他怎麼來了?”
葉子文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問一般,語氣輕描淡寫。
“是白慕接過來的,今天的發佈會非常隆重,白家的人幾乎全部出席了,你父親自然也是要來的,畢竟……畢竟你是白家的兒媳婦。”
不曾想過原來他有這樣的心思,從前出席重大場合,要不是爺爺強制,白慕從來都懶得要自己同去,即使去了也是逢場作戲。
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厭惡這樣的場合,只是這一次,有所不同了,她的心情頓時有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