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暖,吃。”安如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盤燒烤,她隨着手擡起頭,出現了爺爺和藹的笑臉,她趕忙拒絕:“不用不用,爺爺你先吃。”
“哎,我年紀大了,吃不了這些油膩的東西,我呀就只是想跟你們一起散散心。”
安如暖心底一酸,我以後可以經常來陪,你這句話終究被她嚥進肚子裡了。
因爲,姐姐回來了,恐怕她再也沒有陪爺爺的資格。
念此,安如暖眼眸猛地一溼,她唯恐被人發現,輕輕放下手裡的盤子,朝爺爺示意下,就站起來朝白慕走去,猶豫了一下道:“我來吧,你去吃吧!”
“不用了。”白慕神情溫柔的拒絕了她,脫下衣服,摟着安如暖的腰朝爺爺走去,溫柔到:“讓傭人去就好。”
爺爺看着他們的動作,坐在旁邊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只有安如暖知道,白慕眼睛像寒潭似的不起一絲漣漪,摟着她腰的手有多用力。
可她表情不變,額頭卻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滴。
等到兩人消失在爺爺面前,白慕臉色猛地一變,隨即厭惡甩開安如暖,大步離開。
果然是這樣!
白慕,不過是在爺爺面前與她逢場作戲。
見狀,安如暖苦澀一笑。
隨即,她緩緩地沿着路往前走,這裡離爺爺哪裡還蠻近的,她怕爺爺看到了擔憂,焦急往回趕。
不知不覺中,安如暖就走到了一個河邊,她愣了一下,渾身發抖地想要往後退時,卻一個呲咧摔進了湖裡。
下意識地,安如暖想要動一下,可四肢就像不是她的似地,一動不動,她想呼叫,可嘴脣一張開水就蜂擁而上,心臟裡的疼痛感一陣一陣的傳來,她感覺時間一點一點的拉長,眼前的光越來越模糊。
可她突然被一個人撈了起來,水在陽光下散發着淡淡的光芒。
“喂!安如暖!”
白慕急切地拍着安如暖面無血色的臉,可安如暖沒有一點反應。
白慕立馬托起安如暖的下頜,捏住鼻孔,深吸一口氣後,往安如暖嘴裡緩緩吹氣,並用一手壓在安如暖的胸 部以助呼氣,反覆並有節律地進行,直到她恢復呼吸爲止,他才鬆了口氣。
“咳咳……”安如暖爬在地上咳嗽的天昏地暗,胸口一陣陣的緊縮讓安如暖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你是不是蠢!會游泳都差點被淹死。”
白慕看着安如暖咳嗽的模樣氣急敗壞,卻又半跪在地上一臉着急地拍着她的背。
見他這般,安如暖咳嗽的聲音頓了下,卻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待安如暖剛剛好受一點,白慕便從她的包裡掏出了安胎藥粗魯地喂進了安如暖嘴裡。
“白慕,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呢?”安如暖剛嚥下藥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你可真是看得起自己啊!”白慕慢條斯理地站起聲,一臉厭惡地看着安如暖,嗤笑道:“你不會以爲我這麼做是爲了你吧?”
安如暖眼裡的光瞬間黯淡了起來,臉也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咬着脣低頭不語,眼眶裡盛滿了淚水。
白慕眼睜睜看着安如暖的眼睛逐漸黯淡,心臟竟猛地收縮了一下,他清楚的感覺到這股疼痛,緊緊攥着手看着安如暖,他竟是心疼了?!
可他強制壓下心裡這股情緒,轉身看着眼前的河水,淡淡的語氣裡含着溫柔:“記得這裡麼?”
聞言,安如暖轉頭看了眼,目光頓時頓住了,反覆呢喃着:“我沒有推姐姐,我只是想救她……”
白慕像是沒注意到安如暖似地,靜靜地看着眼前幽靜的湖,三年前的那一幕,清楚的彷彿昨日才發生似的。
他的愛人,安雨夏,就是在這裡消失的。
安如暖突然眼神一亮,想告訴白慕姐姐還活着,可她還沒說出口,就聽到白慕說的話。
“安如暖,你死在這裡,或者。”白慕像是在說什麼無關要緊的事一樣,若無其事道:“打掉你肚子裡的野種,我就放過你。”
安如暖張開的口愣了愣,淚水不知不覺就流了滿臉,她捂着耳朵拼命的搖頭,絕望道:“我都說了,我沒有推姐姐,我沒有推她,可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呢!”
白慕看着安如暖像只受傷的小獸 般躲着咽嗚,一臉的絕望,他的心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疼痛。
感受到這股陌生情緒,他怔怔地看着水面沒有言語,眼裡隱隱帶着些微的懷疑。
通過這三年他與這個女人的相處,她不是一個愛撒謊的女人,不然爺爺也不可能會喜歡她。
那麼,難道當年的事,真的另有隱情?
次日,經紀公司內。
喬靈蜜慌慌張張地掛了白慕的電話,一臉慌張地在房子裡轉來轉去,怎麼辦,白慕他竟然打算重新調查安雨夏的事!
“你去看看安如暖的行程。”喬靈蜜突然對她的助理說了一句,臉上的神情已然放鬆下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念此,喬靈蜜坐到辦公椅上,腳下輕輕一瞪,椅子就滑了出去。
她神色愉快,眼裡的寒意卻快溢了出來,既然三年前就是安如暖乾的,那以後就一直是安如暖做的好了。
就在這時,助理急匆匆地推看門,氣都沒喘勻就朝喬靈蜜說到:“靈蜜,安如暖今天要來公司請假,已經快來了。”
“事麼。”喬靈蜜立馬站了起來,走到鏡子前面整了整着裝,輕輕笑了一笑,轉身頭也不會的說:“走,姐姐既然來了,那我們可得好好招呼一下呢。”
聞聲,助理有些疑惑,但還是拿上東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