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扶小雨去臥室好好休息一下。”龔麗萍朝蘇儒風招招手,轉頭又拍了拍安如暖的手,柔聲道:“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了明天再說,當自己家就好。”
安如暖微笑着點頭,蘇儒風上前拉住她的手,朝龔麗萍點頭道:“那我們就先休息了,媽,你也早點睡。”
龔麗萍目送着蘇儒風他們上樓梯,直到一個拐角倆人消失,眼裡的喜悅才稍微退去,她兒子眼裡的歡喜她看在眼裡,不過小雨她眼裡的冷淡和動作上的生疏……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呀纔不管那麼多,這麼想着龔麗萍又變成了溫柔似水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抹了口咖啡,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剛出龔麗萍的視線,安如暖就輕輕掙開了蘇儒風的手,慢慢往前走了一步,淡淡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蘇儒風看着安如暖妙曼的背影,眼睛驟縮,低沉着聲音道:“出去?去哪兒?”
安如暖猛地回眸,眼裡透着冷意,“蘇儒風!”
“這裡可是我的臥室。”蘇儒風看着安如暖的表情挑眉一笑,邪魅道:“小雨,今天我們得一起睡。”
安如暖定定地看了眼蘇儒風,轉身就往外面走,卻猛地被蘇儒風拉了回來。
蘇儒風輕輕吻着安如暖的額頭,低着聲音呢喃道:“小雨,我說過,只要你不願意我就不會碰你的。”
“這就是你說的不碰嗎?”安如暖轉頭避開他,用手撐着他的胸膛,擡頭看着蘇儒風的眼睛,嘴角勾起弧度,嘲諷道:“蘇儒風,你可真可笑。”
蘇儒風眼睛一深,抱着安如暖的腰緊了緊,低聲道:“小雨,不要逼我,我會忍不住的。”
安如暖眼眸一縮,眼含警惕地看着蘇儒風,身體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蘇儒風想是察覺不到似的,下巴放在安如暖的頭頂,呢喃道:“小雨,別擔心,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的。”
安如暖皺着眉微微低下頭,冷淡道:“放開我!”
“好。”蘇儒風輕輕摸了摸安如暖的頭髮,才鬆開了手,一臉溫柔,“去洗個澡吧,放心,你睡牀,我睡在地上就好。”
安如暖點了點頭,轉身朝衛生間走去,隱隱明白,蘇儒風並不是像表面那樣溫文儒雅的,想的這裡,疑惑和警惕充滿了她的眼睛。
蘇儒風看見洗手間的門輕輕關了,眼裡的愛意很佔有慾猛地露了出來,他緊緊攥着手,努力壓制着內心的欲 望。
小雨的心裡現在依舊是白慕,現在還不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安如暖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寂靜的黑暗裡,蘇儒風的呼吸聲彷彿被放大,讓她的大腦隱隱有些煩躁和不耐。
“叮咚~”
手機突然發出了來信息的提示音,安如暖一愣,趕緊伸手拿着手機輕輕一劃。
明天是爺爺的生日。——白慕
安如暖猛的做起來,急切道:“我明天得回去了。”
說着她就光腳往地上跑,匆匆拿起衣服要往行李箱裡塞,卻被蘇儒風的手抓住了。
“你不能回去。”
安如暖聽着蘇儒風的聲音,莫名低沉的聲音讓她有些不安,但她還是拒絕道:“不行,明天是爺爺的生日……”
“他已經不是你爺爺了,你忘了嗎?”蘇儒風的聲音帶着蠱惑,眼睛彷彿跟黑暗熔爲一體,“安雨夏還活着,她纔是白家的孫媳。”
安如暖愣了愣,心悶悶地有些疼,呢喃道:“可我現在還是白慕的妻子,更何況爺爺他對我很好。”
“沒有可是,小雨,不說安雨夏他還活着,就憑喬靈蜜流產,你回國的後果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安雨夏她還活着不是嗎。”安如暖緊緊着蘇儒風的手,眼帶希翼,“而且你不是說喬靈蜜的孩子,不是白慕的嗎?白慕……”
“可白慕根本就不會信你,小雨……”蘇儒風平靜的聲音裡帶着狠厲,上前摟住失神的安如暖,殘忍道:“他寧願要一個真正的野種,也不會要你的孩子的。”
“因爲在白慕的心裡,你安如暖就是一名殺人犯!”
安如暖愣了愣,是啊!白慕壓根不信她,而那個孩子又已經流掉了。
黑暗放大了她的情緒,種種無奈,痛苦和不甘蜂蛹而至,讓安如暖的眼眶裡的眼淚刷地掉下來。
她臉色蒼白,冷的她打了個寒磣 忍不住地瑟縮起來,緊緊把頭靠近蘇儒風的胸膛,手裡攥緊蘇儒風的襯衣,就像要攥住這最後溫暖般,孤獨又迷茫。
蘇儒風感受到胸膛的溼意,想要張口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眼裡的黑暗也逐漸消失不見,又恢復成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算了算了,以後的時間還長,總有一天他蘇儒風會佔據安如暖的心,不急於一時。
他摟着安如暖的腰,憐惜地摸着她的頭,無聲地安慰。
幾天後,盛世集團頂樓。
白慕看着桌子上的幾張紙,憤怒地把桌子上的東西掃到地上。
“去,問問那個送快遞的,安如暖那個女人在哪裡!”白慕一臉陰沉,眼裡像隨時能掉出冰碴似的,狠狠地撕掉了手裡的離婚協議書。
安如暖,你可真是好樣的,爺爺的生日不來也就算了,現在竟膽大包天到給自己發離婚協議書,竟然還是郵過來的!
“好的。”李特助微微一點頭,轉身離開,門一關就朝快遞小哥道:“知道就說,不知道也別擔心,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