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容易等他停下來,安如暖如釋重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歪倒再一旁。
望着她殷紅的脣瓣,男人似乎在欣賞自己的“傑作”,安如暖本能的捂住胸口警惕的看着他,見此,男人笑了。
“怎麼,平時的小野貓,這時候知道乖乖的了?你說你要是早這樣,我還用得着費盡心機……哎呦!”
隨着一聲痛呼,安如暖的膝蓋準確無誤的對準了他的腹部,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擊。
旋即,男人捂着腹部站起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沒有變化。
見此,安如暖撇了撇嘴,睫毛垂下來,在眼瞼處落下一片陰影。
接下來,一雙有力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腰部,帶着幾分蠢蠢欲動的想法。
不假思索的往旁邊一躲閃,安如暖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
“你幹什麼呢?我才叫阿姨去買菜,還把她吵了一頓,我還得下去準備額u做飯,要不然阿姨心裡怎麼想!”
她說着,逃也似的便要下牀。
不料,男人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體態纖瘦的女人,一隻手就輕輕撈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在一片眼花繚亂裡,安如暖被重新摔在了牀上,她擡眼瞪着他。
“你要幹嘛啊,有病是不是?”
不過話一說出口,她就感覺這是很顯然的明知故問。
“你不是發燒嗎?燒死算了,哪來這麼多事兒!”
她掙扎着還想下牀,白慕眉頭一皺,乾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一臉玩味的欣賞着她憤怒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時間彷彿停頓在這一刻,眼前是某人放大了的臉孔,她微微心動,還是本能的想要推開他。
幾次之後,男人終於不耐煩了,一把拉過被子將她包的嚴嚴實實,順便摟在懷裡,摟的緊緊的。
兩人對視,他臉上分明寫着“這下你沒有辦法了吧”?
於是安如暖心中再次萌生了把這貨直接掐死的想法,可是無奈被抱的死死的,居然一點兒也掙不脫。
“你放手好嗎?咱們現在這樣真的不合適……”
她的請求沒有得到某人的迴應,反而腰上那雙手摟的更緊一些,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打量着對方,忍無可忍的她率先開口。
“我說你……唔。”
嘴巴迅速被捂住,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想起。
“陪我,就一會兒好嗎?我們之間最後一次,好不好?”
他的目光裡透露出真摯和祈求,讓人無法拒絕。
語畢,他垂下了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安如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心裡不免有些難受。
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不多時,男人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
“如果和他在一起,你覺得幸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畢竟……”
後邊的話他再沒說下去,因爲看到她眼角不經意間有亮晶晶得液體劃過。
本能的伸出手,白慕試圖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對方卻往後一縮,苦笑着搖了搖頭。
安如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能打破兩個人的尷尬處境,緊接着,兩片滾燙的溼 潤貼上了她的脣。
男人閉上眼睛,慢慢體會她脣齒之間芬芳。
鹹鹹的味道在嘴裡瀰漫出一股苦澀,安如暖的眼睛睜的很大,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或許這一次之後,便是咫尺天涯。
“你不要想那麼多,我們都會過得很好。”
他抵着她的額頭,鄭重其事的開口。
安如暖冰涼的手臂繞過他的脖頸,眼前的人渾身滾燙,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
“你睡一會兒吧,我去做飯,要不然你這麼生着病……”
在她起身的那一刻,男人又將她撈入懷中。
“陪我待一會兒,好嗎?”
聽他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安如暖心裡的疑問已經到了脣邊,卻遲遲沒有說出口,最終她咬咬嘴脣,還是硬着頭皮開了口。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這次見面以後,是不是,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倏然間,男人轉頭看着她,目光裡帶着一絲不可置信。
“你就那麼急於擺脫我?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安如暖你說說,我在你眼裡,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見他誤會,她起身便要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然而,暴怒的男人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解釋,反而解開了一顆顆的上衣鈕釦,隨即,古銅色的皮膚暴露在一片柔和的燈光裡。
緊緊的抓住被子的一角,安如暖努力把自己裹住。
“你要幹什麼,白慕你是不是瘋了?”
他一揮手,暴力的扯掉她手裡的被子,然後一點點靠近,臉上帶着別樣的笑容。
“你不是說要給我做飯嗎?我今天,就嚐嚐滿漢全席的滋味,不對,讓你和我,一起嚐嚐!”
語畢,一雙手伸了過來,安如暖側身一躲,不料對方卻和抓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丟到牀下。
踉踉蹌蹌幾步才站穩,安如暖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出去。
“站住,我還沒說要你幹什麼呢?你這麼着急幹嘛?”
聞言,安如暖攥緊了拳頭,一回頭沒好氣的說道。
“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自己做飯去吧,我要走了。”
旋即,她一甩頭,拉開了門。
“你信不信,你只要出了我白家大門,蘇儒風的屍體,在十五分鐘內,就會擺到你面前!”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而她又不得不就此妥協,咬咬牙只好又退了回來。
“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玩味的摸着下巴想了想,男人一指衛生間。
“本少爺要起牀,你給我穿衣服!”
“你消遣我是嗎?那你脫衣服幹嘛,神經病啊?”
“不要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裡!”
聞言,安如暖沒好氣的走過來,慢慢幫他穿上衣服,扣好胸前的鈕釦。
“行了吧?能起牀了嗎?”
“去,牙膏擠上,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沒人教過你怎麼伺候人嗎?之前在白家的那三年,你不記得怎麼做嗎?”
聽到這話,安如暖身體一頓,似乎又想起之前那些不堪入目的回憶。
想了想,她還是去衛生間乖乖的擠牙膏。
生間的地板上,到處都是水,地上滑滑的,一看保姆就還沒來的收拾。
牙膏擺在最高的地方,她一手扶住架子,踮起一隻腳,用另一隻手努力的去探東西。
腳下一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兒,“噗通”一聲,眼前燈光一閃,整個人就摔在了地板上。
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她只覺得眼冒金星,跪坐在地上揉着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