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安如暖的心裡一片冰涼,她早就意識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沒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是永遠見不得光的,就算她再怎麼嚮往和努力,最後都會變得無濟於事。
“你走吧,不要管我。”
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就像說今天吃什麼飯一樣那麼平靜,只是身邊那個高大的身影全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堅定無比的開口。
“不,我不會丟下你。”
旋即,一股巨大的力氣把她拽了起來,安如暖看到了司老爺子因爲權威被挑釁,眼睛裡冒出來的怒火,他的鬍子抖動着,啪的一聲拍在了紅色的實木茶几上。
“白慕,我教育孩子不需要你插手!”
將纖瘦的女人圈在自己懷裡,白慕淺淺一笑。
“我知道,可是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不只是你們的外孫女,還是我的妻子,我不容許我的妻子被這麼對待。”
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司老太太摸摸胸口,平復了一口氣才虛弱的開口了。
“我司家和你白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情,想必你我心知肚明,你看似在保護她,實則總有一天會害了你們兩個。”
側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白慕心頭一陣柔 軟。
“不會的,我會好好保護她,哪怕犧牲我所擁有的一切,今天來到司家,還有一件事,就是向您二老請罪,我不該私自帶走如暖,更不該擅作主張逼她和我成婚,但是請你們原諒我的所作所爲,我是真的喜歡她……”
聽到這些話,安如暖驚訝的擡起了頭,她整個人都在一瞬間傻眼,白慕的爲人這麼多年以來自己再清楚不過了,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包括他的父親,可是這個時候,居然……
客廳裡再度變得安靜下來,司老太太率先嘆了一口氣。
“女孩子大了,我們這些當長輩的也留不住了啊。”
眉頭緊鎖的司老爺子看了一眼無可奈何的妻子,臉上嚴肅的表情一點一點有所好轉,最終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福氣,將來是福是禍,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去幹涉的。”
場面似乎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等我大反轉,安如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頭看向白慕的時候,滿臉的不可置信。
“對了,自那天你們舉辦了婚禮,就再也沒有見過儒風,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知會你一聲!”
扶着妻子準備往樓上走去的司老爺子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頭又叮囑了一句。
“小子,好好對她!”
聞言,白慕點了點頭,兩人目送着他們上樓,然後身影在玄關處消失。
儒風,說起來好像真的沒有見他了,安如暖心中有些不安,腦海裡一次又一次的浮現出那日婚禮上,蘇儒風驚詫的面孔,以及不甘心的模樣。
“儒風他,會不會出事兒了,都是我不好,沒有辦法給他想要的愛情,卻讓他一次一次爲我糾結痛苦。”
她自責的垂下了頭,身邊的男人很快就打翻了醋罈子。
“你說說你,好好的老公在身邊,腦子裡惦記的卻是別的男人!”
他說着,伸出食指點了一下安如暖的腦袋。
下一秒,安如暖急忙解釋道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作爲朋友,單純的不想讓他出事兒……”
在她後邊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男人的食指豎着放在她的脣邊,溫柔一笑。
“我都知道,所以,我會幫你尋找她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吧!”
他的表現不得不說讓安如暖多了幾分意外,不過也算是兩人苦盡甘來終於能夠心無旁騖的信任彼此了。
焦急不安的等待在外面的李知看到兩個人牽着手從房子裡出來,急忙迎了上來。
“怎麼樣?”
看看李知就差上躥下跳的模樣,白慕推推身邊的女人。
“你看,他比我們兩個都緊張呢!”
黃昏的天光裡,安如暖噗嗤一聲,捂着嘴巴笑了出來,眉眼彎彎格外好看。
見狀,李知不滿的撇撇嘴,這不是當衆殺狗麼。
“白總,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趕快上車吧!”
經歷了這麼一場,兩個人的關係更加親密了一些,拉開車門坐進了後車座,男人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還是出來舒服,剛剛在裡面的時候,我整個人站着都僵硬。”
安如暖一邊關上車門,一邊開口打趣他。
“我們盛世集團的白總,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
“我怎麼敢,要不然,就帶不走你這個小妖精了。”
某人格外嘚瑟,順便把安如暖按在座椅上,泄憤一般偷偷的撓了幾次癢癢,直撓的她在那裡咯咯咯的笑起來。
短暫的打鬧之後,男人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之前還說我呢!你不也差點和蘇儒風在一起麼?還好意思說我和夏知秋訂婚拋棄你?”
這貨居然還有臉談論這件事情,不過是應該好好給他一點危機感了,於是安如暖衝他一笑,然後開口了。
“我跟你不一樣,誰知道你是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畢竟在我之前你的女人不計其數,至於我和蘇儒風,就算是我不愛他,但實際兩個人相伴一生,也不是不可以的,至少要好過你這個大魔王!”
從她最開始的一笑,白慕就已經意識到了那詭異的一笑必然包含了一點其他的意思,不想她居然回答的不假思索,而且完全是一種她壓根兒沒什麼毛病的態度,鬼知道他都要氣死了好嗎?
一口牙齒在嘴裡咯咯咯的咬着,真想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好收拾一頓,不過媳婦是自己找的,能怎麼辦呢?只好寵着了。
看到某人敢怒不敢言,坐在那裡一臉悶 騷的生氣模樣,安如暖心裡早就笑成了一朵花,但是表面上還要裝作十分平靜的擡手摸摸他的頭髮。
“怎麼啦?是不是又吃醋了?阿慕乖,阿慕不生氣……”
她的臉上很明顯的憋着笑容,男人擡眼瞥了一下那隻肆無忌憚“蹂 躪”着自己腦袋的手,然後沉着一張臉。
“手拿開,你是不是又把我當狗了?”
咦?他的知覺好準啊,安如暖這樣想着,越發收不住手,於是又繼續揉了幾下,嗯,這個手感不錯,似乎會上癮的樣子。
直到最後,她那隻不安分的小手被某人直接拉下來,然後耳畔是一陣溫熱的感覺。
“我先給你攢着,到時候可要好好收拾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