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國際機場。
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駛入機場,安如暖拉開車門走下來,今天的風很大,她的長髮在空中飄揚。
打開後備箱,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她輕鬆愉悅的呼了一口氣,想到就要和外婆外公再次見面,整個人都變得開心起來。
看了一眼安如暖,李知轉頭看着後座上一言不發的男人。
“白總,您……”
冷靜的瞥了一眼窗外的女人,男人隨手拉開車門走下來。
安如暖衝着兩人擺擺手,笑眯眯的開口道。
“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是,你們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聞言,李知急忙從公文包裡取出兩張薄薄的紙片,遞到了白慕手裡。
男人看着手裡的兩張機票,忽然就彎起了脣角,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隨後,他一把拽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然後不由分說的拉着她往安檢口走。
本能的一把甩開男人的手,安如暖一臉鬱悶的樣子看着他的臉龐。
“你要幹嘛啊?”
男人晃了晃手裡的兩張機票,一臉的鎮定自若。
“當然是去接外婆他們了,不然你以爲呢?”
愣了足足幾秒鐘,安如暖一把拽走了他手裡的機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幾遍,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聲音裡都帶着激動。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和我一起去麼?”
“不然呢?快點走吧,要不然安檢快要遲到了!”
男人一揚眉,然後不由分說的拽着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安如暖向檢票口走去。
此刻的安如暖已經完全陷入在一種迷糊之中,一瞬間大腦變得空白,只知道呆呆的盯着前方男人的後腦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從來沒有想到的事情居然就這麼發生了,男人居然主動要和她一塊兒去接外婆外公。
“那你不用去工作麼?不是很忙麼?”
安如暖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像一隻十萬個爲什麼,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甩給他一個陰沉的臉色。
“怎麼,你是有多不希望我和你一起去?”
聞言,安如暖急忙擺手證明自己的無辜。
“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一路拉拉扯扯,直到坐上飛機安如暖都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兩個人終於能像名正言順的夫妻一樣了。
R國。
對於R國來水,安如暖並沒有那麼陌生了,她來過好多次這裡,不過大多數都是不好的事情,比如說鬧離婚,比如說那個小島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身邊的人再配上好心情,頓時開心的眯起了眼睛。
身邊的男人很快捕捉到了她的一系列小動作,不知不覺之間,彎起了嘴角。
R國的街上很寬敞,車流比較少,安如暖被一雙堅實的大手牢牢的牽着,緩緩的穿過了大街小巷。
現在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居然在在今天變成了現實。
有一個流浪漢在街頭撥弄着吉他,亂蓬蓬的頭髮看起來酷酷的,他擡起頭,坦然面對來來往往的衆人,唱出一首首或悲傷,或耐人尋味的歌曲。
安如暖駐足,細細的聽着,然後男人側頭。
“你喜歡麼?”
於是下一秒,唱歌男人面前的那個紙盒子裡多了一把鈔票,驚的安如暖目瞪口呆。
“你幹嘛啊!”
“你不是說你喜歡嗎?”
男人一臉迷茫的看着她,然後用熟練的中文對着唱歌男子開口。
“我的妻子說,她唱的歌很好聽。”
微微點頭,隨後唱歌的男人停了下來,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隨後恢復淡淡的微笑,用R國的語言禮貌的回覆道。
“謝謝,你的妻子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祝你們以後生活美滿。”
接着三人揮手道別,安如暖繼續順着街道往下走,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想不到你心思還這麼細膩,總算不像是一個直男了!”
她手裡拿着一條長長的度假裙,看上去格外的開心。
***在一旁靜靜得注視着她,夕陽落在她的長髮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光,顯得她整個人都像是從畫裡面走出來的一樣美麗和不真實。
一切都還不晚,餘生,他要好好的去愛她。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別的畫面忽然一下子佔據了白慕的大腦,他的目光變得閃爍起來,然後問出來一個古怪的問題。
“你之前,和蘇儒風也是這麼逛街的麼?”
安如暖拿着裙子的手僵了一下,然後轉頭看着男人,目光裡多了幾分困惑。
“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說到這裡,男人心裡忽然一陣後悔,他爲什麼要和她提這些事情呢於是擺了擺手。
“沒什麼,就是問問!”
氣氛一下子變得不那麼和諧,安如暖提着手裡的裙子,忽然覺得所有的興致一下子消失殆盡,於是悶悶不樂的開口了。
“回酒店吧!”
男人驟然停下了腳步,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旋即擡高了聲音。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察覺到她語氣裡的不耐煩,男人忽然鬆開了手,帶着幾分嘲諷。
“怎麼,我作爲你的丈夫,問都不能問一聲了嗎?爲什麼我提到他你會這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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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然後整個街道上的外國人,都看着他們兩個,順便用自己的語言指指點點。
“你看那邊那兩個人,好像是吵起來了。”
“看上去並不像我們的人。”
“是啊,怎麼忽然就吵起來了。”
各種各樣的議論落入安如暖的耳中,她看着面前那張俊朗的男人臉龐,心裡忽然覺得無比的煩躁,順手丟下了手裡的袋子。
“你想表達什麼,不如一次說清楚,我不想看着你頂着一張臭臉在這裡和我吵架?”
兩人之間的戰鬥徹底打響,男人一手扯過她的肩膀。
“爲什麼我一提到他你就這麼激動,我真的想不明白,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安如暖煩躁不安的打開他的手,然後極度無語的開口。
“你煩不煩啊,你要是一直覺得我和他有私情,幹嘛要和我結婚啊,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語畢,她一把推開男人向前走去,不料,沒有注意到臺階,腳下一崴,整個人就撲倒在了樓梯上。
錐心刺骨的疼痛傳來,她這才發現膝蓋上擦破了一層皮,細小的血珠很快就冒了出來,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看着這樣的她,男人終是緩了口氣,不由分說的背起她。
“行了,都是我不對,不該誤會你,好嗎?”
隨後,他揹着她,匯入了人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