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這個石頭是一直恭恭敬敬的樣子,但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保守着自己和曼巴之間的秘密,絲毫不願意告訴刺頭。
眼見着自己得是必須要選一個女人出來了,他隨手一指,“就她了!”
石頭識趣的帶着其他女人走了出去。
看着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辛千邈心裡一陣反胃,他並不喜歡這麼油膩的女人,這下可怎麼辦纔好呢?只見這個女人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再慢兩秒鐘就要脫光了,他連忙制止她:“來!先喝酒!待會兒再辦正事兒!”
這個女人壞笑一聲:“喲,瀟爺,今天怎麼這麼斯文呢?這要是往日,早就猴急猴急的了~”
辛千邈笑笑,沒有說話。端坐在椅子上,雖然沒有心急火燎的撲上去,但是要模仿刺頭,就得模仿得要像才行。
他的眼睛還是時不時的偷瞄着這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假裝自己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兩個人喝着喝着,辛千邈突然問:“那幫女人呢?”
他這話問的含義極其深刻,他其實也沒有很大的把握,只是這樣的感覺而已,感覺這就是刺頭口中所說的那個情色場所。
如果照這樣來看,這裡面顯然會有那一批被拐賣來的女人們,強迫她們不做任何安全措施來做色情交易,可是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手法純熟,一看就是老江湖,所以這裡應該是分有兩批女人在服務的。
果然,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女人嗔怪了一聲:“怎麼的瀟爺?就喜歡那些烈女,不喜歡人家這樣的乖乖聽話的?”
辛千邈笑着在她的胸部抓了一把,“當然不是。”
他其實很不想這樣占人家的便宜的,可是這個該死的刺頭就是這麼個人設,自己要是在這裡裝正人君子,反而別人都不會相信的,說不定還要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但是他覺得自己的身份一時半會兒應該還不會被穿幫的,畢竟這麼魔幻現實主義的事情沒有這麼快就被別人設想到。
見他不依不饒的問着關於那幫女人們的事情,這個女人終於回答了:“她們這兩天進寺裡去了,有個丫頭鬧騰得太厲害,把客人都弄傷了,老大說先避避風頭。”
原來是這樣……那她們應該都在他之前去過的那所藏污納垢的寺廟裡。
辛千邈又喝了一大口酒,接着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看起來應該也有二十七八了,儘管化着厚厚的妝,可是還是掩蓋不住自己一臉的疲態,甚至年紀還不到三十,可是眼角就已經有了幾根細細的魚尾紋。
“你是爲什麼到這裡來的呢?”辛千邈試圖打開話匣子,跟這個從事着這樣職業的女人聊一下天。
女人叫蘇晴,幹這一行已經有好幾年了。這次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她這個問題。
之前她也不是沒有服務過這個叫做王瀟的男人,他每次都色眯眯的就像餓虎撲食一樣的衝上來。
可是今天,他卻是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居然不但沒有撲上來,反倒還問她這麼奇怪的問題。
“我這不是缺錢麼,之前是在國內做,後來聽說這邊賺錢一些,就過來了。”蘇晴隨意的說道,還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上面塗着紅紅的指甲油。
“誰介紹你來的?”
蘇晴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很偶然的機會,不知道怎麼的就知道了,也來不及反應,就上了這條船,來這裡的確是賺錢,比在國內的時候要多出來個一兩倍。”
辛千邈點了點頭。這種時候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見他默不吱聲,蘇晴倒是打開了話匣子。
“你看,你又不說話了不是,很少有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的。我知道,你們都嫌棄我們這樣的,喜歡她們那種烈女,就算是被你們……也會先反抗一下以表清白,誰不想這樣呢?誰天生是做妓女的命呢?”
見她這樣貶低自己,辛千邈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你也別說了,我就是幹這一行的,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我也不是喜歡幹這個,誰不想輕輕鬆鬆的賺錢呢?非要用這種出賣自己身體的方式來賺錢?我家裡除了我爸媽就還有一個弟弟,他們都沒有生活來源,整個家裡全靠着我支撐下去。其實我們村裡人都知道我在外面是幹什麼的,表面上說我們老蘇家的閨女有本事掙大錢,背地裡還不是天天罵我!”
“我爸媽都知道這事兒,平時對我愛答不理的,等到每個月打錢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會客氣,嗨,我現在都看開了,趁着還能做下去,能接幾個是幾個,等到我人老珠黃了就沒有這麼輕鬆的事情可以做了!”
辛千邈聽着她對自己的生活的控訴,心裡也知道這個女人有多不容易,並且爲之強烈的震撼着。
“或許……你可以試着拜託你的家庭,然後找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他真誠的建議道。
蘇晴突然就笑了:“怎麼你們這些個嫖客都喜歡勸妓女從良呢?有意思嗎?之前一次又一次的玩的倒是很爽,現在玩膩了勸我從良?沒救了,已經撞到南牆了。”
辛千邈遺憾的聳了聳肩,坐着喝酒,一言不發。
喝完酒,他又猶豫的看了看蘇晴,自己這次可是被石頭硬塞進來“享受女人”的,要是自己沒有完成任務,他會不會有所察覺?可是要自己就這麼硬着頭皮從了他,他又自覺有點做不到。
他有些困惑的看着她:“那個……咱倆……”
蘇晴最看不慣他這樣的衣冠禽獸了,上一秒還在勸自己從良,結果下一秒鐘就又想邀着她一起往牀上去。
這不就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的變態麼!
“老孃今天大姨媽!”她一個白眼翻得頂朝天,再也懶得理他了。
辛千邈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了,這個女人還真可愛,看不慣自己就直說嘛,還用大姨媽這種事情來當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