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他認識,平時說話難聽,最喜歡的是在背後說人閒話,平時他沒聽見內容,也就是老看着這倆人對着他指指點點,心想也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沒有深究,誰知道竟還整來了這一出。
說人閒話?低眸,楊曉峰心裡或許明白了幾分。
由於楊曉峰今天生日,劇組特意給他放了假,蕭茵湊到楊曉峰耳邊細細耳語還順便放了一個東西在他手裡說是生日禮物。
打開手掌心一看,楊曉峰幾乎快要氣暈過去!
蕭茵居然送給他一個……
這個蕭茵,下次見非打她不可,避免怕別人看見,楊曉峰急忙將這燙手山芋收進褲兜去一路小跑着走向何延的車裡。
打開車門,裡面煙霧繚繞,何延居然在抽菸。
“你是想早點死還是怎麼着?我可告訴你,有我在,你可不能死,煙給我扔掉!”
分明是命令式的口吻,何延聽起來所像是女人般的呵護,她竟聽話般的將手上剩下的一截煙直接扔向了窗外。
正準備拉開手剎,楊曉峰卻突然轉過何延的臉,冷不丁的就親了上去,誰知道一股硌應感取代了柔軟的觸感,一看才發覺到是何延眼疾手快的擋住了楊曉峰故意吃豆腐的行徑。
“你真沒意思。”楊曉峰抱怨到,垂頭喪氣的坐回座位上,正準備繫上安全帶,脖子上的領帶突然一緊,楊曉峰突然一愣,嘴角上一片柔軟和溼滑,才發現何延已經欺身而上幾乎已經將他壓在身下。
距離近的是可以聽到呼吸聲,近的可以感受到對方的眼睫毛不停的顫動。
他鬆開他的脣,眼神迷離而渙散:“你剛剛說誰沒意思?”
楊曉峰斜眤着的眼睛像是一雙女人眼睛自帶着迷人的氣息。
他被愣到,一向是開何延玩笑的他,此刻居然也會沒話說。
車子一路開向城中一高檔西餐廳,車門一鎖,何延帶着楊曉峰便上了頂樓VIP場所。
進去一看才發現,空無一人,是何延包場了。
此刻,楊曉峰突然覺得自己是否是童話裡的小王子,而身旁的這個和自己一樣性別的男人也是一個王子。
可是難過的是,現實生活中,誰都不是王子亦或是公主。
而他,從來,不可能成爲一個小王子。
他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男明星,一個當衆出櫃的男明星,所以纔會讓在場的服務員低頭竊竊私語,直到何延一個如冰錐般的眼神掃過去,幾人才閉了嘴。
“你倒挺會享受。”楊曉峰坐在頂樓欄杆旁,調侃道,外面便是一覽無遺的城市夜色以及閃爍個不停的霓虹燈。
而他,像是這個城市的外來者。
何延背靠椅子,眼神慵懶,順着楊曉峰視線看去,才發現他正在看對面大樓上諾大的液晶屏幕顯示器上的男明星。
又或許,曾經被放在那裡面的人是他纔對。
那時候的他紅極一時,還拿下了某個知名奢侈品品牌的代言。
回了神,才發現何延正盯着自己,他一時有些不自在。
“東西你都給你點好了。”
楊曉峰挑眉,看着何延,狀似花癡般的眼睛,心裡卻在想,他楊曉峰長的帥是有目共睹,可是他承認的比他帥的,就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說他自戀也好,說他不知天高地厚也好,有時候面前的這個男人的太過於優秀反而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你對我的喜好還真是比我自己還清楚,你說,你是不是已經愛的你無法自拔了?”
故意拉長的尾音以及調戲的音調,讓面前的何延恍惚。
“今天晚上我會讓你知道。”
愣了一下,楊曉峰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好半響才停了下來,反而面前的何延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絲毫不被楊曉峰所影響。
“你已經被我調教的很好了嘛,連這麼不可描述的笑話都說的這麼溜。”
屬於兩人的燭光晚餐在黑沉的星空下,格外的安靜,聽得見的是叉子和盤子碰撞的清脆的聲音。
像是他和他碰撞的心跳聲音,清晰而有力。
何延拿卡付賬,櫃檯服務員的目光不停的在楊曉峰和何延臉上瞟來瞟去,好半響,服務員才小心翼翼的問:“請問您是那個楊曉峰嗎?就是那個……”
欲言又止卻被楊曉峰給打斷:“你說的是那個明星嗎?他哪裡有我帥?你要簽名兒嗎?要了我親自給你我的簽名!雖然還不是什麼大明星!可是你要知道,我以後也會成爲妥妥的大明星的!”
他的語調格外的誇張,而且還故意的用很鄉村的腔調說的。
這傢伙把服務員唬的一愣一愣的,當場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感覺他好像是明星,可是這種說話的聲音和語氣,聽起來應該不是吧。
見對方猶豫,楊曉峰繼續用他前不着村後不着調的語氣對何延說道:“走吧,親愛的~”就勢拉起何延的手十指緊扣在衆目睽睽下離開了餐廳。
這可真是夠大膽豪放的了,何延卻也不說他,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往外走。
外面便是風景最好的地方,高高的山,遠處就是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每一盞燈火裡都是一個充滿煙火氣的人家。
此時已經是深秋季節,微冷的寒風吹在身上還是有一股微微的涼意的,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細細的雞皮疙瘩。
“這秋天的氣溫還是挺涼快的。”站在山頂上,楊曉峰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嗯,穿厚點。”何延朝他點點頭。
“唉~可是人家今天穿的好薄哦。”楊曉峰裝作自己已經很冷的樣子哆嗦哆嗦肩膀,聲音都變得委屈了呢。
“是嗎,還好我的助理提醒了我,讓我穿了厚衣服。”原本楊曉峰還以爲他這是說笑呢,沒想到再仔細一聽,這人好像是說真的,言語之間都充滿了對他助理的感激之情。
楊曉峰:“……”
他有點鬧小情緒了,這個男人還真是傳說中的直男,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愛上自己,就連自己都說了自己冷的要死了,他還一臉開心的說什麼“幸好自己穿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