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傾你最好給我現在就乖乖的回車上,若不然我等會一定不會來接你的!”慕月森放出狠話。
他是希望她能夠感覺到害怕,然後就乖乖的上車。
可顯然,他這個做法只會適得其反。
夏冰傾走的更快了。
慕月森一怒之下,上了車,揚長而去了。
聽到車子開走的聲音,夏冰傾停下腳步,心裡有點急。
他還真走啊!
哎,說到底,都是那該死的面子在作祟!
“怎麼辦呢,月森這傢伙好像真的把我們扔下了呢!”慕月白松開她的肩膀,回頭張望。
他一邊觀察着她的反應,一邊用可憐兮兮的口氣說着,嘴角噙着笑意。
“走就走啊,”夏冰傾很硬氣似的挺胸,“大不了我們等會走回去好了,不靠他!”
“丫頭你好勇敢哦,放心,要是你走不動了,月白哥哥就揹你。”慕月白覺得她的反應太可愛了,伸手颳了她的鼻子。
勇敢個屁!
她是沒辦法了才這麼說好麼。
夏冰傾找了一處乾淨點的地方坐下,這男人怎麼脾氣一點都不見好,說走就走,也不想想,他們是爲了誰才這麼刨根問底的。
慕月白走過來,蹲在她的面前,摸了摸她虎着的臉,“別生氣了,不是還有月白哥哥陪着你嘛。”
“我真不敢相信,米亞當初會選他不選你,簡直就是個睜眼瞎。”夏冰傾怒氣的吐糟。
女人心裡有火的時候,什麼話都敢往外抖,夏冰傾就是!
要是換成別人在慕月白麪前把這兩個人的名字放在一起提的話,不管是誰,他都會弄死她的。
可他發現,這話由着丫頭嘴裡吐出來,他意外的並不覺得生氣,就像葉子輕輕的掃過心湖,並未起什麼大的波瀾。
他笑,“你不也沒選月白哥哥嘛!”
“我怎麼能一樣,我跟你從未相愛過,我沒有愛過你,你也沒愛過我,”夏冰傾有些煩惱的抓了抓頭髮,“哎,算了,不說了!”
“丫頭,”慕月白的大掌放在她的膝蓋上,“你如今能夠坦然的說這樣,證明你是真的放下了,知道月白哥哥爲什麼跟你們來這邊嗎?”
“你生活太無聊了?”夏冰傾敷衍似的猜了一個。
慕月白很認真的搖頭,“不是,我是爲了你來的,我不能讓你有危險!”
夏冰傾怔了一瞬。
照理,他已經沒有必要在利用她去報復慕月森了。
“呃——,”她不自在的動了動,“抱歉,我很想跟你說謝謝,但我實在不能理解。”
“有那麼難理解嗎?一個男人想保護一個女人,除了喜歡她,還有別的原因嗎?”
慕月白的目光清明,明晃晃的愛意就寫在臉上,沒有一點遮攔。
夏冰傾呆了呆,過了好半晌才說,“你難道還不能放過慕月森嗎?”
不然的話,他幹嘛還這樣?
慕月白哭笑不得,“這次跟他沒關係,我是爲了我自己!”
“別騙我了,”夏冰傾充當起知心姐姐,勸他,“我知道你心裡苦,你被撬了牆角,你有委屈,你要以牙還牙,從前不知道的時候,我真挺厭惡你的,可後來我知道了,我也挺同情你的,你看看我,跟慕月森鬧成那樣子,我都能夠放下,你怎麼就放不下呢——”
慕月白伸才手指點在她的脣上,阻止她說下去,“小嘴再說個沒完,月白哥哥可要變成色狼強吻你的。”
夏冰傾立刻把嘴巴往裡抿起。
這威脅,夠狠。
“真傷心,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排着隊想讓我多看他們一眼嗎。”慕月白松開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啊,典型的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知道,我是瑪麗蘇小說的女主角嘛,所有優秀的男人都跟集體被下了降頭似的愛上我。”夏冰傾自嘲。
慕月白忍俊不禁的輕笑,“小愛丫頭片子,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行了,你也別蹲着了,怪累的,一起坐吧。”夏冰傾拉了拉他的胳膊,讓他坐到旁邊的石頭上來。
慕月白坐穩在石頭上,伸了伸大長腿,靠在樹上。
夏冰傾低頭撥着小石頭。
“晚上還要不要去找那老頭了?”慕月白問她。
“去,爲什麼不去,既然我們已經選擇了,若是不挖出點有用的東西來,還不被那傢伙笑話死,我們要向他證明,這個辦法是行得通的。”夏冰傾握着拳頭,說的十分堅定。
“噗——”慕月白噗嗤一聲笑了,“冰傾,你知道爲什麼我們都那麼喜歡你呢,長的美麗自然是一點,另外一點就是,你身上總有一股很可愛的傻勁,心永遠那麼純粹光明,就像一個小太陽。”
“……慕月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你對我層出不窮的讚美,!不過,咱們現在不要岔開話題好麼,關於晚上的行動,你有好的策略嗎?”
“不就是嚇唬人嘛,起到驚悚效果就可以了,包在月白哥哥身上。”
“也是,搞陰謀詭計,你是行家!”夏冰傾用力的拍拍他的背脊。
兩人坐在石頭上曬着太陽,商量着細節,順帶養精蓄銳。
*
慕月森帶着一肚子鬱氣,開回了鎮上。
車子停在路上,他摸了摸口袋,想拿煙,想起煙給了那老頭了。
頓時更爲鬱悶了。
裝鬼這種奇葩的點子,只有三歲小孩纔想的出來,夏冰傾這女人竟然覺得可行。
想到慕月白最後靠在他耳朵撩動的那幾句話,他的心更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
如果說從前慕月白單純是利用那丫頭的感情的話,現在,他覺得已經不侷限於此了。
現在,又是那丫頭的感情又處於空窗期,會發生什麼,還真的難說了。
季修,不行!
慕月白,更加不行!
誰都不行!
越想越是鬱悶,不由又摸了一下香菸,才又想起送人了,壓抑着滿腹的火下車,去超市買菸。
走在路上,英俊的面容引得路人頻頻回頭,猜測是不是哪個明星。
走進一家菸酒行,他買了一條店裡最好的中華煙,付錢的時候,店裡的小姑娘一臉的花癡樣。
“哥哥,哥哥——”櫃檯裡穿着白色大衣的小姑娘叫。
慕月森沒理會,徑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