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準備睜開眼睛,只聽旁邊傳來夜千塵冰冷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眼睛終於能睜開,一看到面前的人,身體頓時僵住,“藍……藍天……”
“沒事了吧?”藍天輕柔地笑笑,轉身離開,他的衣服因爲替她擦頭髮而溼漉漉的。
“我……以爲是你。”喬錦面色有些尷尬地解釋。
“就算看不到,你聞不到,感覺不到?”特別是剛纔她還一副享受的神情,滔天的怒意在身體中凝聚,上前一步,拽起她,大步走出飯店,將她粗暴地塞進車裡。
汽車一路飛馳到夜氏集團,喬錦被動地被他拉着,直到進了他辦公室的套間。
不管不顧地把她推到牀上,高大的身體重重地壓了上去。
“夜千塵你幹什麼!你清醒一點!”喬錦在他胸前捶打着,“你聽我解釋!”
夜千塵雙眼赤紅,就像發怒的魔鬼,“沒什麼好解釋的!你根本從來就沒忘記過他!”
她的雙手被他牢牢地捏住,壓在頭頂,嘶!衣服被撕得粉碎。
“夜千塵,你不要這樣,我……我不舒服!我肚子不舒服……”喬錦幾乎帶着哀求的語氣,“你放開我!”
“不舒服?”夜千塵冷笑一聲,“剛纔看到藍天的時候不是很舒服嗎?喬錦,別以爲我是傻子,我可以忍一次,忍兩次,不可再三!”
“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
“我怎麼樣都不會相信!”
強硬地分開她緊閉的雙腿,不顧她的乾澀和不適,長驅直入。
“痛……”喬錦忍不住弓起身子,卻並不能減輕不適,“夜千塵,痛……”
“哼!不痛你怎麼長教訓!”
壓在她身上瘋狂的抽動起來,她越是干涉,他越瘋狂,“和我做沒感覺?和藍天做有感覺嗎?說,他去你家裡睡過你幾次?”
“夜千塵,你混蛋!”
從最開始的哀求,到哭罵,到默默承受,喬錦將眼淚收了回去。
“我是混蛋,爲你做了這麼多,我得到了什麼?我他媽不是混蛋,是笨蛋!是蠢貨!”
毫不憐惜地在她體內瘋狂地發泄着,直到將所有的憤懣全部發泄出來。
毫不留戀地抽身離去,衝了澡出來,看到她腿間有些紅腫,皺了皺眉,一言不發徑直出了套間。
喬錦死死地望着潔白的天花板,忍不住笑了,笑得眼淚都下來了,“哇!”胃本來就不舒服,被他一折騰,更加難受,趴在牀頭,哇地一聲吐了。
肚子因爲他的粗暴痙攣般的疼,想起身,卻疼得跌倒到牀上。
聽到響聲,夜千塵皺着眉走了進來,見她臉色慘白,大汗淋漓,身體打顫,不由得慌了,“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喬錦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無視他伸過來的手,咬着牙將還完整的衣服穿好,直咬得嘴脣出血。手腕處,由於他之前用力的捏壓,此刻也是紅腫不堪。
夜千塵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恨不得將自己掐死,他怎麼了,剛纔是瘋了嗎?就像失控了似的,憤怒和衝動趕走了所有的情緒,支配着他的行爲,自己怎麼會這麼對她?
“喬錦,我……”
喬錦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推開他,腳步踉蹌地走了兩步,手機響了,若無其事地接起來,“李小姐,好,我有時間,現在過來。”
直到她的背影淡出自己的視線,夜千塵頹然坐到沙發上,一拳砸在茶几上,點燃一支菸,使勁抽了幾口。他不敢回想喬錦離去時的眼神。
下午他一直給她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進去,總提示無法接通,她將他屏蔽了。砰地一聲將手機扔到地上,手機摔成兩半。
在一家幽靜的咖啡店,喬錦和一個年輕的客戶談笑風生,很愉快地簽好了合同。送走客戶,走到洗手間,才發現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忍不住衝進廁所,沒想到開始拉肚子了。
腳步虛浮地走出咖啡廳,刻意不去想今天發生的事,可是身體的不適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她中午那一場惡夢。
下班高峰,站了二十分鐘,還沒打到車。肚子痛得厲害,她忍不住捂着肚子蹲下,冷汗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吱!”一輛卡宴停在她身邊,車上下來一個穿着一身休閒服的年輕人,“喬錦,是你嗎?沒事吧?”
“季總?”沒想到是季楓,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可不可以麻煩送我去一下醫院?”
“上車吧。”季楓扶着她上車,“前面去醫院的路已經堵死了,去我家吧,家裡有家庭醫生。”
將車調頭,卡宴朝着郊區的方向快速駛去。
家庭醫生給喬錦檢查了身體後,很快有了結果,急性腸胃炎,她還能忍着去見客戶,也是太拼了。輸上液後,身體舒服多了。
季楓換了一身米色休閒服,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過來,打趣道,“雖然業務壓力大,你也用不着這麼拼命啊,顯得我這個合夥人太悠閒了。”
“沒想到這麼嚴重。”
“我打給夜千塵,讓他來接你?”
喬錦臉色一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真的可以?那你再休息一會兒。”
喬錦點點頭,怎麼也要等液輸完。
這時季如雲打完麻將回來了,看到喬錦,有些吃驚,見旁邊掛着的藥瓶,頓時明白了幾分,一臉擔憂地衝過來,“小喬,你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阿楓,快倒杯熱水!還沒吃飯吧?阿楓,快去熬一碗粥來!吃藥了嗎?阿楓,通知醫生來看看!哎呀你看你穿這麼少,阿楓,快去拿張毛毯過來!”
季楓哭着臉,“媽,我只有一雙手!”到底誰纔是親生的啊!
擔心她的唐突嚇到了喬錦,待季如雲自己去拿毛毯後,季楓尷尬地解釋道,“我媽一直想要一個女兒給她照顧。我和我爸身體都很好,她的母愛被封印在體內多年,好不容易你出現了,就給她照顧一下吧。拜託了!”
喬錦的笑容有片刻凝固,原來她渴望多年的親情,在別人看來是這麼的稀鬆平常。心中泛起一陣苦澀,也涌起一絲感動,來自這對母子的感動,除了外婆,還有……那個她現在不想提起的人,沒人這麼善待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