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快要下班的助理道別後,喬淺夏敢到頒獎儀式開場地的時候,眼看着已經到了儀式快要開始的時間。
霍君霆期間還以爲喬淺夏突然不來,好在當他快要忍不住的打電話的時候喬淺夏幾乎是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我沒遲到吧?”喬淺夏問道。
霍君霆陰着一張臉,“你怎麼不下個季度的評獎儀式再來?”
霍君霆將準備好的禮服交給了喬淺夏,“別給我丟臉。”
喬淺夏心裡切了一聲,順着霍君霆說的地方,在走向更衣室時,耳邊還有幾個人認出了她,笑着過來。
“你好啊,喬秘書長。”
“是啊,喬秘書長,聽說您和霍總關係不錯,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不妨我們合作一下?”
喬淺夏公式化的微笑迴應了這些人的客套話,連忙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不遠處的角落裡一雙幽怨的眼睛。
“喲,我還以爲是誰呢,這不是我們公司的秘書長嗎?不是霍總夫人嗎?怎麼剛纔沒從霍總車裡下來呢?”
喬淺夏剛換上霍君霆準備好的月白色的禮服,看着門口站着的安智,好像並不在意她說了些什麼似的,“安設計師,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請不要擋我的路,一會兒你也要上臺發言的。”
因爲這次霍君霆的公司產品就是安智設計的,喬淺夏看見安智也沒有過多的驚訝什麼。
“擋路?我可沒有擋你的路,倒是你怎麼上的這場頒獎儀式不要忘了,如果你不搶了我在霍總身邊的妻子位置,你以爲你能來嗎?”
安智忘不了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個多月的試戲,到最後被這個喬淺夏搶了位置,不僅如此,自己還要成爲女配給她當綠葉。
“我沒……”
還未等眼前的人開口說話,安智緊接着質問喬淺夏:“你敢說你沒有?不然爲什麼霍總會用你當秘書長?你知道我爲了霍君霆這麼多年做了什麼嗎?你還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子勾上了他,現在你覺得自己開心嗎?”
“安智,你這句話什麼意思!”喬淺夏見安智羞辱自己,也沒有壓制火氣。
“什麼意思?你認爲我什麼意思?還有,你現在厲害了,馬上就要成爲讓所有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的本事了,還來這小更衣室裡做什麼?還是說你來這是爲了和我示威?”
這裡的更衣室都是爲這次頒獎的獲獎者準備的,霍君霆指給喬淺夏的位置正是安智的。
見她句句話中帶刺,喬淺夏暗沉了臉色:“你別多想,是霍總看我暫時沒地方,所以過來你這裡。”
喬淺夏的這話,在安智聽來真是可笑至極,聽完之後不免冷笑起來:“那麼多的更衣室都有,霍總會讓你卻偏偏來我這個,是把我當傻子看了嗎!”
“那些更衣室不是分給我們公司的。”
“那關我什麼事!你處處跟我作對,你就該知道下場!”說着,安智雙眼逐漸變得猩紅起來,攥着高腳杯的手夜顫抖着:“你不就是看不得我好嗎,在公司裡你阻撓我和霍總見面,現在你還是跟我處處作對,搶我的工作,搶我的人,還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說着安智一杯紅酒全都朝着喬淺夏潑了過去,瞬間月白色的禮服染上了酒紅色,在燈光下顯得十分刺眼。
“安智!”
喬淺夏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胸前已經被紅酒打溼,她不想和她爭吵,事情本來不已經峰迴路轉變爲平靜了嗎,她們兩個也沒有能回到和平相處的理由。
可眼下開場儀式馬上開始,霍君霆給喬淺夏就帶了一件禮服,還被安智弄糟了。
安智被喬淺夏這一吼怔愣了一會,彷彿也吼回了自己的理智,只見她突然變得冷靜:“我看你現在怎麼去見霍君霆。”
安智一邊說一邊從手機裡翻出一張照片,正是喬淺夏和柳茹母女二人的爭執,照片是正面對着喬淺夏,完全看不清柳茹和喬酒酒的嘴臉。
接二連三的看下去,幾乎都像是喬淺夏欺負柳茹和喬酒酒。
“喬淺夏,你好好看看,如果我把這個照片,添油加醋發到網上,你還有好日子嗎……”
“你怎麼有的這些?”
“你不需要管我怎麼有的這些!”安智突然打斷她的話一手狠狠的拽住她:“我都說了我不想和你作對,是你逼我!我勸你別搶我的人,安安分分的過你該過的日子,是你非要和我搶!”
“我和霍君霆已經結婚了,我們兩個究竟是誰搶了誰的男人。”
安智像是一隻隱忍了許久的野獸,突然間爆發了情緒,句句話像針一樣戳在喬淺夏的心頭,“怎麼就在我不在的時候,霍君霆看上了你?還不是你爬上了他的牀!”
“安智你不要太過分!”
喬淺夏惱怒的推開她,這些傷人的話讓喬淺夏也沒有給她多餘情面:“我說過我沒有!而且你就不要得寸進尺,事情鬧開了你也不會好過。”
“你以爲我會受你要挾嗎?喬淺夏你憑什麼來說我,你還要點臉皮嗎?!靠着勾引上司上位,你的秘書長職位真髒!”
安智無法抑制自己心底的憤怒,惡狠狠的看向喬淺夏,大步向前猛地將人一手拉開。
全沒有絲毫防備的喬淺夏突然被安智一把拽倒在地,額頭磕在旁邊的桌角,疼的她臉色發緊!月白色的禮服沾染了更多的紅酒。
喬淺夏全身被寒意包裹,那瞬間,體內不知道哪裡生出的力氣,站起身走到安智身邊一個巴掌狠狠扇了過去,“安智!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安智也是她父母的掌中寶,小時候也被很多人寵着,如今卻被喬淺夏扇了巴掌雙手緊攥成拳,一氣之下轉身大步走出了屋子,“喬淺夏,我們走着瞧!”
如果說安智今天還有一絲不願意見到林氏的人,不願意讓霍君霆這麼久的心血,到頭來是一場笑話,那眼下她就已經下定決心,一會兒同喬酒酒去見那個林氏的人。
喬淺夏並沒有心情理會她,眼下自己更應該着急的是禮服的問題,就在她準備和霍君霆說這件事的時候,門被打開,霍君霆已經到了這邊。
霍君霆看見喬淺夏一身酒漬,皺了皺眉,“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