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雲卿去找陸墨沉確定的時候,沈青曄果然出岔子了,大律師已經和他的聯姻小娘子領了證,在沈爺爺的威逼利誘之下,擔當起家族聯姻的‘犧牲品’,陸墨沉說,推遲兩個月,沈青曄會和那姑娘舉行婚禮……
“好吧,按照我認識的一個小污文作者來說,沈大少這樣的故事是典型的婚戀文系列。”雲卿調侃。
“作者?你會去認識什麼作者?”
雲卿翻白眼,心想,你我的親媽爺俊美無雙作者啊……趕緊別臭臉,要不然她讓你這個男豬腳領盒飯!
“那,還差一個伴郎選誰呢?”
陸墨沉淡眉淡眼地吸了口煙,“你弟弟是個不錯的選擇,年輕,還算俊朗。”
“雲逸?你跟他說了?”
“阿關出面邀請了,但你這個油鹽不進的弟弟拒絕了。”陸墨沉撣落菸灰。
雲卿瞧他的神色,她不好說,畢竟雲逸從前有對她的心思,不過他讓雲逸當伴郎是不是腹黑噁心腸啊?雲逸肯定不願意啊,要鞍前馬後地陪在新郎身邊,他也是有很有脾氣的男孩呢!
“咦,阿關就不錯嘛。”雲卿擡頭,看到總裁辦公室透明玻璃外面,正在指揮整個總裁辦的阿關。
阿關和雲逸都是年輕鮮肉,雲逸更爲陽光健朗,帥的很端正,阿關則偏文弱一些,看着給人乾乾淨淨的感覺,雲卿曾覺得,就特別像港風少年方大同。
陸墨沉的身軀往老闆椅上面一靠,“你去徵求他的同意。”
雲卿笑着站起來,這有什麼難的,好歹也是老闆娘親自拜託,阿關好聽話的。
她正要往外面走,宋秘書走向阿關,拿着份文件一起吩咐什麼事情,最高女秘一身掐腰職業裙,穿黑色標準高跟鞋,小腿纖細,身材很正點,站在阿關身邊,只比阿關矮一點點。
雲卿一直未多注意宋秘書這個人,因爲她非常恪盡職守,凡事唯陸墨沉馬首是瞻,又吩咐她就來,沒吩咐也從不多博存在感,是非常專業的一個人。
此時仔細一看,宋秘書其實很年輕,與她一般大,長得甚至比她那個妹妹宋謹美更具某種魅力,但都被宋秘書巧妙地用職業掩蓋。
下面的小mì們把晚飯送上來了,他們高級職員很辛苦,一般都用外賣解決。
宋秘書就地坐下,與阿關用餐,兩人分享着食物,一邊討論工作。
雲卿回頭,不由得打趣某位大總裁,“您這也太苛待下屬了吧?週末加班的晚餐就一頓披薩配拿鐵?也虧的這些忠心的下屬毫無怨言。”
陸墨沉合上文件夾,掃了眼外面,同她聊天,“你知道這兩隻大螃蟹的年薪多少嗎陸太太?”
雲卿好笑他的形容,大螃蟹?她回頭掃了眼分明是纖細標緻的宋秘書,“宋秘書將青春都獻給枯燥高端的工作,怎麼着年薪也得100萬起。”
陸墨沉合上鋼筆,勾了下脣,“150.”
雲卿挑挑眉,嘴脣o型,“那很不錯,看來我也能給你當女秘了,吃披薩我都能忍了。”
“你以爲我這個大老闆有多奢華無度?沒有你之前我不必回家,甚少陪龍鳳胎,我的工作餐和他們別無二致,有時候盒飯不好吃我啃麪包,陸太太,任何一個大公司的崛起絕不是偶然。”
雲卿用藏着欣賞的目光看他,給她一億資金她不具備商業頭腦或許會敗個精光,而當初他手裡只有白羽玲的500萬,卻在波士頓矗立起一家公司,在此之前他是個鐵打實的軍人,她想如果她有好文筆,或許能爲他個人寫一部商業傳奇自傳史。
她便不吝嗇誇讚,“我一直承認啊,你是個能幹的男人。”
那男人爾雅卓絕地放下襯衫袖口,站起身,瞧她一眼,嗓音低沉,“嗯,能,幹。”
“……”
雲卿摸着耳垂,繼續看窗外好了,披薩並不好吃,可阿關會講笑話,逗得宋秘書笑,眉眼明媚,偶爾拍一下阿關的肩膀,像個大姐姐,卻又像……
雲卿眯眸,不由得想到最近都是宋秘書搭檔阿關給他們跑腿,這兩人共事多年很有默契,有說有笑,突然她就生了點八卦的心思,走向那在衣帽架上拿西裝外套的男人,“陸總,阿關單着對吧?宋秘書好像也沒聽說已婚哦,我看他們倒像是很合得來嘛。”
陸墨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閒的你要當起媒婆了?”
雲卿哼笑,“我八卦而已,宋秘書大阿關幾歲?超過三歲了嗎?”
“不清楚。”
“一個是最高總秘書,一個是特別男助理,這兩個人總在你身邊,身爲總裁,你就冷漠至此?偶爾也要爲公司的大齡男女青年搭搭線嘛。”
“你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陸墨沉的大手摟住她的腰肢,在此事上不欲多言,拍了拍女人的"qiao tun",“我要找總經理說幾句,你先出去等,最多五分鐘。”
雲卿噘了噘嘴,無心地調侃,“姐弟戀多浪漫,你不懂情趣,還是覺得宋秘書便宜了阿關?你對女職員很多憐惜哦。”
“胡言亂語。”陸墨沉蹙眉。
雲卿走出去,覺得他有些諱莫如深,也許是錯覺,她當然也不會提從前段羽那件事來膈應他,純屬打趣而已。
她找到阿關說伴郎的事,宋秘書衝她笑笑便走開了。
阿關呆愕了一瞬,誠惶誠恐,“我,給陸總當伴郎?雲小姐你說真的還是開我玩笑?”
“真的啊,他缺一位。”這傻孩子。
阿關閉起眼,很有些激動,就差熱淚盈眶,“臥槽,大老闆真他媽看得起我!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接到伴郎的邀請呢,我沒什麼親戚朋友,要不同事裡有結婚的就是嫌棄我gay裡gay氣,我很想甩他們一鍋粥,咆哮一句我哪裡gay了?我也是有過女朋友的好嗎!”
雲卿不斷點頭,憐憫般地看着這孩子,聽到阿關說有女朋友,就下意識的摸着鼻尖,往他的右手看了看,搞技術的男人的手,還挺長的……嗯。
阿關也注意到了她這個目光,一瞬間清秀的臉紅了,雙手抱住自己,“我說老、老闆娘……”
“哦!沒事。”雲卿咳嗽一聲,她已然不是正派老闆娘,浸淫在職場多年……語重心長地拍拍這孩子的肩,“也能談戀愛了,阿關先生,你身邊或許就有不錯的女性呢。”
“啊?”阿關一臉不懂她在說什麼的表情。
雲卿搖搖頭,咳,合該也是單身了這麼多年。
她去了茶水間一趟,裡面卻有人,是宋秘書。
雲卿正要打招呼,宋秘書的旁邊還有個女高秘,這兩人關係很好,在小聲說話,雲卿絕沒有偷聽的癖好,轉身要走,那邊聲音卻傳來,“我剛纔要給陸總送文件,在門口聽到陸總夫婦小聲聊天,陸太太竟然覺得你和阿關合適哦,謹媛!”
“這個……”宋秘書迎着姐妹的爆笑聲,一臉無奈,“雲小姐很熱心腸。”
“估計她總是看見你和阿關在一起,爲了闢謠,謹媛,你下次和阿關注意點,這分明是小弟弟嘛,就算阿關很有魅力,你也看不上啊,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你能守在陸總身邊這麼多年足以見你的感情了。”
雲卿頓了頓,往後挪了下淺跟鞋,裡面宋秘書捂住姐妹的嘴,壓着低低的聲音,“lily你不要害我,話不能亂說尤其要分場合,噓。”
“sorry是我嘴快了!”lily也後怕地朝門外看了眼,靜默了一會兒,lily說,“我沒有惡意,純粹是有感而發,如今陸總婚姻完美將成,我看你好似平若無波,今天聽到陸太太撮合你與阿關,我莫名替你覺得悲哀。”
“我不悲哀。”宋秘書低頭喝一口咖啡,嘴角挽起淺淺笑靨,在夕陽裡或許有些孤獨,“從一開始我就是自願的,協助他工作這麼多年,說是感情嗎?或許用至高的崇拜更爲合適,他是令人仰望的男人,如果覬覦也不道德的話,當作偶像來仰望是不是好一點?我絕沒有對不起他或者雲小姐。”
“那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當初還能幫你妹妹搭線。”
宋秘書放下咖啡,一笑莞爾,“因爲我知道,更久的能留在他身邊的方式,我不存在任何嫉妒。”
雲卿緩緩地轉過身,低頭靜默,心裡想的是,這是個最通透的女人,不要他,不爭奪他,卻能長久地用另一種方式在他身邊。
他身邊怎麼這麼多絕頂聰明的女人啊,還相當優秀。
她細細地絞着手指,走回辦公室,陸墨沉已經面見完總經理,穿好西裝外套的他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抽菸等她,像一個王者,健美的身軀與傲凌天下的氣勢,擁有者完美成熟的男性魅力。
她一時低頭。
男人轉過身,掐滅菸蒂,眼尾潤着薄笑向她走來,大掌溫熱牽起她,“出去和誰聊天了?阿關搞定了嗎?”
“嗯,搞定了。”
“嗯?”男人蹙起英俊的眉宇,“怎麼幾分鐘你好像就不開心了?”
雲卿怕他敏銳的洞察力,趕緊摸摸臉蛋,她不是不高興,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剛纔聽見那一幕的情緒,宋秘書很好,甚至這個男人也無敵的好,都沒有一絲錯誤,錯的好像是陷入這其中不夠寬宏的自己?
她笑笑,挽緊他結實的臂彎,“沒事啊,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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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陪老婆玩孩子。”他俯視一眼,逗了逗她的下巴。
兩人手牽手走進電梯,在無數職員眼中,郎才女貌,無疑是一道注目的風景。
在電梯裡,雲卿還是想到了一個問題,他這種男人火眼金睛,宋秘書的事,他有察覺到嗎?
應該沒有吧,不然也不會繼續聘用宋秘書吧……
她一時心裡思忖,來回反覆,雖說事情不大,她可以無視,不過還是在晚上的書房裡夫妻開會期間,把這個問題點爆了。
……
當時孩子們都睡了,雲卿賴在客房裡不肯去他的主臥,陸墨沉敲門兩次她都沒開,後來男人用備用鑰匙打開客房門,就看到本該睡覺的女人端坐在飄窗上低頭看書,而且看得很入迷那種!
纖細白玉的腳光着,五月的天,晚上開着窗戶還是很冷的。
陸墨沉不滿意的點在這裡,她總是忘記她是娃兒她娘還在哺乳期。
當他走進去拿過她手裡的書,一看是《生殖與兩性的學術研究》,桄榔的一下腦海裡火化就竄上來了。
“喂,你硬闖進來幹嘛?”雲卿的心發虛,想搶回書本,陸墨沉已經速度瞥到她的牀朝裡面那側埋着好幾本書!
他翻過去拿起來,有不少她診所的病例,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總結,還有李醫生的批註。
男人的神色諱莫,居高臨下的發問,“你在接觸診所的病歷診斷?”
雲卿站在牀頭,難得像他的小兵一樣矗立,低着頭不吭聲。
陸墨沉舔了下薄脣,長指翻動那些書,“你最近頻繁回診所嗎?”
“嗯。”
“不打算告訴我,你的想法?”他緩緩地眯起墨眸,吐出這一行字的同時,他在那本書裡找到一份摺疊的資料,打開一看,臉孔沉下來好幾寸,語氣還保持着溫和,“高級x治療專家資格證年度續考,報考書?”
雲卿的小心臟咯噔一下,劈手就搶過來護在懷裡,不敢擡起頭直面他的壓力,說謊道,“李醫生報名時自動幫我勾上了,我也是事後才知……”
“繼續扯犢子。”他斂着眼皮。
“……”雲卿擡手,匆亂地掛了一下頭髮。
男人沉邃的眸掃了眼對面的兒童房和嬰兒室,低沉道,“到書房裡來。”
門啪嗒關上,雲卿穿上襪子和外套,磨磨蹭蹭跟着他進了書房。
書房是完全隔音的,陸墨沉將她的書扔到桌上,他人靠着桌邊,修長無比的腿裹在絲質長褲裡,勾勒出性感的肌肉與緊繃的力量,微微有怒氣時就像一隻從容的豹子,蓄着危險的氣息,他還是溫柔的語氣,“如果我以前沒有明白說過,那我現在坦白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繼續從前的工作,這是身爲丈夫的介意,希望你能着重考慮換一份工作。”
雲卿明白他是先禮後兵,這都是客氣的,他的意思不外乎幾個字:不允許。
所以她報考才瞞着,去診所也沒有告訴他,她總是心存僥倖。
“你總是習慣心存僥倖,”陸墨沉銳利的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嚴厲而無奈,“上一次拜墳之事,我是否說過凡事不要瞞我?”
她揪揪頭髮,“是,可是陸哥……”放軟了語氣,“我熱愛這份職業。”
“你要接觸別的男人的器官,近距離輔導他們的房/事,抱歉,我仍然是個傳統的男人,我對你有百分之一百的佔有慾,你明白嗎?寶貝,恨不得揣在衣兜裡,不讓別人看見分毫,讓你失望了,這件事我做不出幾個讓步。”他的氣勢,從渾身以及眼睛深處散發出來。
沒有發脾氣,可雲卿知道這樣姿態的他,更難違逆。
“我擁有我從業的自由。”雲卿堅持的看着他。
男人鐵面無情,優雅地點頭,“沒說你沒有,我也不剝奪,比如你可以將那個五億資金的公司啓動起來,朝醫藥行業發展,老公充分支持,總之最大限度是,你不能面診,可以當高級專家,從事純粹學術方面。”
“光做研究,那有什麼樂趣?”雲卿撇下嘴角,靠近他,男人氣息沉厚的身軀,堅硬的肌肉與溫度,她還是狐媚技術蹭了蹭,“拜託你了,治療病例會讓我有很大成就感,你也懂啊,比方你一場股市商戰血拼下來賺取的幾百個億。”
“不能混爲一談,這事沒得商量,你就是今晚讓我在書房辦你,也摧毀不了我的決定。”
“……”她紅着臉默默瞪他。
男人冷聲道,“忍耐你戴着手套去摸他們,對對你有猥瑣想法的男病人噓寒問暖,老子是死的嗎?”
“……”
看他關公臉一樣,從始至終不情亂,不能妥協的地方他一點也不肯妥協她,雲卿的火氣來了,“你別以爲我們領了證,我就歸你掌控了?沒那回事,我不是包子,陸墨沉你明白,我想做什麼事業,我就做什麼事業,你不能尊重我那就別管我。”
“你尊重我了嗎?扯犢子這麼久,我好說歹說,保留了你的職業屬性,你還是可以研究你的男科,爲那些男人做貢獻!就是不讓你望聞問切,這有很大問題?你跟我嗆聲,嗯?是妻子該有的樣子嗎,寵得你多了?”
“吼。你這是寵我嗎?抱歉我一點都沒感受到呢陸先生,領證以來除了把我往白癡方向養,你真的有讓我成長與獨立的心思嗎?我可以做小女人,但我絕不僅止於做小女人,那種埋沒在孩子與丈夫的家庭主婦,我不當。”
“我沒有這樣要求你,好好吵架,別越吵越歪。”陸墨沉摁了下眉心,覺得這個小混賬,很會抓住繩子往上竄,最近吵架她都胡攪蠻纏,一旦吵到她紅了眼睛,他又萬分心疼,剩下的就只有自責了。
因此這次他不打算上當。
可雲卿已經叉起小腰,種種情緒讓她心火高起,“咱們都是有智商的人,誰也別污衊誰,你若是沒有讓我婚後迴歸家庭的心思,那你就不會着急讓我領證,我現在可想明白啦,領了證我就是死鴨子飛不走了呀,做什麼決定還不是都要受你干涉和壓制?!”
陸墨沉皺起眉頭望着一臉委屈的女人,生怕她眼眶發紅,可他氣也不少,乾脆道,“是啊。我就是存了領證後可以干涉你從業的心思。總之當男科大夫沒戲,無需再爭辯,你更適合呆實驗室爲國家科學做貢獻。”
“你……”雲卿氣紅了臉蛋,肚子疼,蹲到地上憋着小嘴沉默,漸漸地啞着嘴角想不通了,“敷衍!如果公平說起來,陸墨沉,那你就在婚前交代了你所有的事嗎?你連我的正當職業都那麼介意,那麼我是否也能介意……介意你和宋秘書呢?”
陸墨沉頓了一下,像是聽到不可思議的事,“雲卿,你在說什麼?”
處在胡思亂想中的女人,最聽不得男人‘類似裝蒜’的語氣,頓時雲卿就站起來,有一絲極輕的笑銜在嘴角,幽冷道,“你睿智無比,凡事瞞不過你,那你別告訴我,你就一丁點都不知道宋秘書……她對你,有仰慕之情,而且是看似很淺卻深入銘刻的那種,她埋得很深。”
男人濃眉緊蹙起來,一秒鐘沒有動,然後表情冷邃地朝她走過來,大手一伸要摟她。
雲卿轉身往外跑,替自己很羞愧,她不該提的,可就是像膈應在心底那樣,看他那個反應,多多少少,還是有一絲察覺的。
一個女人仰慕自己,悉心恪守掩埋,男人除非很遲鈍才能毫無所覺吧。
她回房套上外套拿了包,往樓下走,陸墨沉幽深冷厲地一同走下來,男人的表情並沒有慌亂,只是顧着孩子睡覺了低聲喊那道好似受了很多委屈的倩影,“寶貝,你要去哪裡?”
“我去找水水,抱歉,我想離開一下,反正也有結婚前的單身派對。”
陸墨沉重重地捏了下眉心,伸手拉她,“單身派對是明天,夜深露重了……”
“沒關係,我沒喝酒,可以開車,你不要跟來。”
她在豫園外面匆匆上了她的小本田,他送給她的保時捷跑車她不開,陸墨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睡衣與拖鞋,聽着鳴笛聲,長腿一腳踹翻旁邊的花盆,轉身一個電話轟給司機,“開我的車出來!”
……
夏水水開門時十分意外,“我擦,單身派對是明天啊大卿姐!你這麼貿然敲門也不怕我屋子裡有男人,再說這個點兒……”
雲卿自顧自進門,把外套脫了,有些熱,直接去冰箱裡拿水,一咕嚕喝下去又涼,她有點頹喪。
“喂,大新娘子你怎麼了?”夏水水察覺,雙手抱胸走過來,“我去,不會是和老公大人吵架深夜被趕出來了吧?娘個腿兒,我特麼立馬帶刀去砍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