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深深壓迫着她緊逼的心臟,凌羽熙咬緊牙關,死也不肯示弱!
她想掙脫出來,卻發現頂不過他掌心的力氣!
丫的,死變態,她纔沒那麼容易被他玩死!
就算他殺了她,她也絕不會出賣Kingloy!懶
她始終相信,鋒傲會來救她的,雖然她不明白這男人爲何這麼恨她,那股恨意在他看見她的模樣之後,便衍生出來!
他看她的眼神,是鄙夷而仇恨的,難道說,僅僅只是因爲她破壞了翡冷翠之心的拍賣嗎?
水,冰冷得她幾乎失去知覺,僅有的氣體經不住逃竄出來,化成小小的氣泡浮出水面,頭上的大掌似乎沒有鬆懈的打算,依然緊緊按壓住!
“如何?說還是不說?”尉遲拓野怒意勃然。
她根本聽不見他在水面上的吼聲,只是用盡全身的氣力,告訴自己,不能妥協!
“該死的女人!”他詛咒着,卻暗暗鬆了點力道。
她寧願淹死也不肯說出Kingloy的總部!到底有什麼好,令她幾乎拼了命的保護!
那他的尉遲熙呢,誰又來保護她?
Kingloy的人罪該萬死!越想到這兒,他愈發用力,這女人根本是死有餘辜!蟲
浮出水面的氣泡越來越少,氣流快要從她體內跑光。
終於,她忍不住,噗——
冰冷的水瞬間灌入她的嘴裡。
咳咳!
她嚶嚀的嗆着,冷到心底!意識逐漸模糊,他要殺了她嗎?
她不要死,她還不想死呢!Tiger……
水……
魚兒……
腦中閃過殘碎的片段,溺水的滋味貌似曾經嘗試過一般。
意識越來越薄弱,遠遠的,她彷彿聽到有個男子的聲音喚着,熙……熙……
啊切!
一個噴嚏聲將凌羽熙震醒!
她倏地睜開眼睛,精雕的天花板上鑲着一面大鏡子,她在鏡子裡看到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躺在雪白的被子裡,臉色發白,過半晌後才發現鏡子裡的女人就是她,而這個噴嚏也是來自於她自己。
“小姐,你感覺怎麼樣了?”慈祥的女中音傳入耳簾。
凌羽熙這纔看到一身傭人打扮的女人,呃,是一名黑人婦女。
“小姐,小姐?”女傭用英語叫喚着。
“唔……”她啞着嗓子發不出聲來。身子使不上任何力氣,彷彿大病一場醒來,元氣大傷。
“小姐,需要吃點東西嗎?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終於退燒了呢!”
“我……”嗓子發乾,她迷茫的看着身旁的女人。
“要喝水是嗎?好的,這就給您倒。”女傭立即端來一杯溫水,將她瘦弱的身子扶起,“小姐,請喝水。”
凌羽熙溫順的喝幾口,清了清嗓子,半晌後,她纔開口問道:“這是哪裡?”
她環顧四周的擺設,有些晃神,絕對是出自名流的設計,暖氣烘得屋子暖暖的,柔軟的牀鋪,都體現着這裡絕非平凡人家能住的地方。
“這裡是佛羅倫薩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女傭隨口應着。
佛羅倫薩?酒店?
記憶瞬間回籠!蝦米?她竟然還呆在這鳥地方?
她當然不會忘記就是在這總統套房另一個房內,水牀上,被人強佔了身子!
更不會忘記在充滿冰塊的浴缸裡,那個冷酷的男人是怎麼逼她溺水的!
“小姐,您餓了吧?來喝點粥。“接着,傭人利落的將粥端過來,又細細的喂着她,不時用手背探探她的額頭,一邊叨噥帶着口音的英文,聽的凌羽熙一頭霧水,只得乖乖的吃着。
腦中搜索着最後的記憶,她以爲,他就那樣淹死她了!
沒想到她活了下來,聽女傭說她高燒了兩天。
怦怦!
敲門聲,門被擰開來,走進來一個身材壯碩的黑衣男子,“她好了嗎?”簡短的英文,語氣越很硬。
“是的,她已經退燒了,只需再休息幾天。”女傭回答道。
黑衣男子點點頭,“給她收拾好,半小時後起程!”
轉身,帶上門,黑衣男子便離開了。
時間,短暫得彷彿黑衣男不曾來過,凌羽熙口中的粥還沒有嚥下去,楞楞的看着開了又被合上的門,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小姐,聽到了嗎?要趕快吃哦,一會就要上路了。”女傭微笑着露出黑人特有的白牙,慈祥得讓凌羽熙忍不住落淚!
上路……
嗚嗚嗚嗚,沒想到她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她就知道,那個死變態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做個飽鬼總比餓鬼強!稀里嘩啦,簌簌拉拉的,她用力吃着,她要補充體力,她是打不死的小強!
“小姐,吃慢點兒,沒人跟你搶的。”女傭無奈的搖頭,她還沒看過這樣的東方小姐,高燒昏迷了兩天兩夜,囔囔自語着,不知道說什麼,醒來後沒多久,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毫無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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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一嚇,將她的魂魄給嚇了回來,上路誒?!開什麼玩笑,他要真那麼容易玩死她,那她還用出來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