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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也沒跟他們說,就找你來了,昨天走的時候我問金爺什麼時候打東嘯會,金爺讓我別急別急,可是我真的快要等不下去了,不是說他一上位就會幫的嗎?”
“這事你還真的就別太急了,給金爺一些時間。”
“宏哥,我真的忍了很久了,如果再不行的話,我們哥幾個就拼命了。”
“別幹傻事成不?金爺昨天才剛剛上位,要調整的事情許多,要是這麼快就跟他們打上,你覺着能好?咱們內部太不穩定了,凌天浩萬一背後插一刀,就啥都完了。”
“那就做掉凌天浩啊!”我眼珠子一瞪。
“說做掉,是很容易,要不這樣,你去做掉他吧。”
“我?”我想了一下,“我還真的有點下不去手,但你不是說不做掉不行啊?”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真的有些不太下得去手。”宏哥嘆了口氣,“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怪他,都是咱們搞的鬼,現在其實最受傷的還是凌天浩,而且最重要的是金爺沒有下命令趕盡殺絕,那就先留着他吧。”
“宏哥,你還拿他當兄弟不?”
宏哥搖了搖頭:“兄弟算不上了,早就反目成仇了,但幾十年的情誼還在,總之感情這東西,說不準。”
我點了點頭:“其實斌子挺可憐的。”
“斌子是個好人,是真的好。”宏哥嘆了口氣,“不提這個了,你上來的時候,看沒看見樓下有輛豐田轎車?”
我想了一下:“好像有,怎麼了?”
“麻痹的,還盯着哥呢,昨天晚上哥就感覺有車跟着哥,鐵定是昨晚那幫警察,媽的,就跟他們嗆了幾句,至於這麼死盯着哥啊,奶奶的,被人監視的感覺真不好。”
“我幫你們弄了他們吧。”
“滾,別傻了,殺警察,哥看你是真不要命了。”
“宏哥,我就是心堵得慌。”
“心堵就多抽菸,最近不要來找我,有事就打電話,哥得多陪陪你嫂子,不然怕以後沒幾乎了。”
“怎麼沒機會了?”我問道,總覺着這句話好彆扭啊。
“沒什麼,你走吧,哥跟你嫂子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情,走吧走吧。”他笑了笑。
“好吧,有事給你打電話。”
宏哥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跟琪姐也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出門的時候還故意沒給他們鎖門。
下了樓,還真的看到了這兩豐田轎車,灰色的。
剛纔還不是太肯定,現在是肯定了,我故意多瞅了兩眼。
發現裡面竟然沒有人。
我四處望了望,然後撿起一塊磚頭咣的就砸在了這輛車的車玻璃上。
一聲巨響,然後車的報警器就開始響了起來。
我急急忙忙就跑上了自己的車,加速油門狂奔了出去。
爽,真的爽,很久沒這麼壞過了,而且砸的還是警察的車,真刺激。
我突然之間找到了童年的感覺。
笑了笑,也不知道那夥警察看見之後是不是臉都能綠了。
想到這種場景我就忍不住自己笑了。
我車速很快就怕他們發現我,最後才發現沒跟着我。
那我也就放心了,減緩了車速。
也沒事幹,就去找暢哥了。
到了強子酒吧門口,這裡已經不僅僅是酒吧了,準確的說是個歌舞廳。
我也懶得進去了,就打了個電話過去,讓暢哥出來找我。
我靠在車上等了一分鐘吧將近,暢哥出來了,西裝打領帶小黑皮鞋,平頭,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了。
“小夥,挺帥唄。”我笑了笑。
“帥雞毛,服務員都這身衣服。”暢哥用手呼扇了兩下,“穿這麼厚,我還真挺熱的,要是能光膀子就好了。”
我突然發現身邊的人都變了,剛認識暢哥的時候,他還是內種穿着運動服囂張跋扈特別硬氣的男孩。
現在已經成了西裝領帶的男人了,真的成熟了許多,大家都經歷了不同的事,都漸漸的變化了,再過十年,那就真的老了,十年一晃就過去了。
我現在都二十出頭了,要奔三嘍。
“凌天浩最近沒再找過你吧。”我問。
“沒,敢再來我就敢再給他一頓電炮飛腳送進醫院。”暢哥邊說還邊揮舞着拳頭。
我笑了笑:“有時間也教我打拳吧。”
“這個,我是不能傳授的,除非你認我當爹。”暢哥咳嗽了兩聲。
“nmlgb!”我霍霍霍霍的錘了他好幾拳。
倆人鬧了一會,他就不行了,滿頭大汗。
他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了,裡面是一個小背心。
暢哥的肌肉也非常的發達把背心都撐起來了,而且背心都溼透了。
“你離我遠點,我比較各應這樣。”我往旁邊挪了一小步,然後拿出煙盒,倆人都點上一支菸抽了起來。
“大天,宏哥最近幹啥呢。”
“啥也沒幹,跟琪姐在家啪啪啪呢,還讓我別去騷擾他們。”
“那,龍哥呢?”暢哥笑着問道。
這個笑容裡,我感覺出夾雜着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不知道,沒聯繫,啊,好像你還一直不知道呢吧?”
暢哥疑惑的看着我:“知道什麼啊?”
“蛟哥成植物人的事情啊。”
暢哥表情瞬間就變了:“什麼?”
“別太激動了,這事都過去挺長時間的了,而且我也一直沒跟龍哥怎麼聯繫過,所以情況也不知道多少,沒準現在蛟哥都已經好了呢,這都是說不準的。”
“蛟哥怎麼變成植物人的?”
“火拼的時候被打了一槍,小腦中槍。”我邊說還邊拿着手指着自己的腦袋。
“怎麼會這樣呢……跟他們火拼的人是誰啊?打傷蛟哥的人是誰?”
我一攤手:“不知道,龍哥他們也不知道,暢哥,你別想太多了,這都與你無關的事情了。”
“怎麼無關?蛟哥龍哥都對我那麼好,現在蛟哥出事了,我能不管麼。”
“你還想管?你說你是不是瘋了?這邊的事情還沒開始處理,又想管別的事情?”
“等我處理完何老二的事情,我就要回家了,很久沒有回去過了,至今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不知道家裡人的情況如何了。”
“也是,你也該回去了,以後不混了,還能有個家,挺好的。”
“我天天晚上躺在牀上睡不着的時候就想,我以後能幹嘛該幹嘛,還想着我能不能活到以後了,每天晚上就想啊想的,還總是做噩夢。”暢哥搖晃着腦袋。
“別想太多了,誰都堆未來都迷茫,我也是,不知道該幹啥,甚至不知道還該不該在混下去了,但是往後的事情慢慢就知道了,現在想那麼多頂個極薄用。”
“你我都揹負着深仇大恨,一起加油吧,十年之後請你好好吃一頓玩一頓。”
“這麼摳還得等十年?”
“這不叫摳,十年之後吃飯的意義就不一樣了,只要咱倆還活着。”
“沒準到時候我都有孩子了。”
我倆哈哈大笑起來。
“哎對了,你不是要給我介紹個對象啊,這都多長時間了,也沒個信。”
“我啥時候說過?”
“你他媽給老子耍賴是不?上次見內女的,你死活讓我走,然後還說給我介紹個別的,你能不能有點準?”
“你知道的,我不認識什麼女的……”我咳嗽了兩聲。
“那你內次非得這麼說,啥意思?你跟內女的認識?”
“不認識啊,我就是看穿她的心了,她是個卑鄙小人。”
“你少極薄扯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娘們呢,你要明天不給我帶個娘們找我,那咱倆關係就到這了,聽見了沒,我去工作了,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暢哥瀟灑的就離開了。
只剩下我一個人,相當的憋屈。
沒內金剛鑽,我攬啥瓷器活啊……<!--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