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
我們還站在原地盯着離我們不遠的這個村姑模樣的女人。
她也一直看着我們。
我小聲的說了一句:”繞過去抓住她,有點蹊蹺。“
豹子點了點頭,剛要動身,就看見這個女人站起了身子,仰着頭用尖銳的嗓音喊了一句話,這句話我們都沒聽懂,也不知道是方言還是什麼信號。
她喊完之後撒腿就跑。
追還是不追?追的話可能就有危險,但我們就是來跟他們火拼的。
不追的話,那豈不是無功而返?
“追。”
我帶着頭衝了過去。
但是一轉眼她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對這座山着實太過陌生了。
我們剛往前跑了沒幾分鐘,就聽見空中嘭嘭嘭好多聲槍響,很明顯不是一個人打出來的,而是一羣人。
這時就看見十個光着膀子紋着身的彪形大漢從我們側翼兩旁跳了出來,衝鋒槍各個套在胸口前,並且對着我們。
他們也很謹慎。
我們都沒敢輕舉妄動,不然不知道我們一動瞬間就會倒下多少兄弟。
我心嘭嘭嘭的亂跳。
緊接着,一個大漢說出了一句話,我還是沒聽懂。
“你們會說普通話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緊接着這個大漢開口,說着不流利的普通話,但起碼能聽懂:“你們是誰?爲什麼到這裡來?”
“旅遊啊。”我不經大腦說出去這句話。
大漢哼了一聲:“旅遊帶着傢伙?你們到底是誰!來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沒說話,冷汗緩緩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把槍都放下。”這個大漢咔咔幾下上了膛,“給你們五秒鐘時間放下武器,不然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一!”
“你這話就不對了。”
“二!”
“我們是遠道而來的,你們就這麼對我們?“”三!“”草!東嘯會就這樣?我們是來做找你們老大做生意的!“我吼了一嗓子。
這個大漢頓了一下,仔細的盯着我們,看了一會,他又一次開口:”四!“”五!“這句是我吼出來的,”草,今天來就是弄死你們的。“
我舉起噴子嘭嘭嘭的就是幾槍,把前方站着的兩個大漢蹦到在地。
頓時衝鋒槍的聲音突突突的響了起來,我往身邊一躍,趴到了草叢當中。
“啊!!!!”叫喊聲頓時響起,從側翼兩邊又猛地衝下來了一大羣人大漢,手裡各個拎着一把板斧,還有各種槍。
“你麻痹的!”豹子怒吼一聲,一個炸藥直接扔了過去,嘭的一聲把四個人炸得肢體橫飛。
我從草叢上站了起來,咔咔上了膛,然後衝着面前舉着板斧衝過來那幫人嘭嘭嘭的就是幾槍,同一時間一把板斧迎面衝我飛了過來,我下意識的跪到了地上抱住了腦袋,誰知我這一躲,我身後的一位兄弟可遭了央,被一板斧直插胸口部位,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回過頭,怒喝一聲:“弄死他們!!!”
我舉着槍一邊往前走一邊開槍,沒幾下槍裡的子彈就全讓我打光了。
這情況也沒時間換子彈,我乾脆把槍一丟,從地上撿起一把斧子衝着人羣就撲了過去。”啊!!!“我剛衝進去就被濺了一臉的血,我眼睛一下子沒睜開,緊接着胸口刺啦一聲,火辣辣的疼痛隨後傳了過來,我睜開眼,胸口被劃開了一大道口子。
我看着面前的這個人,一咬牙,像餓狼一樣飛撲了上去,一斧子剁進他的肩膀處,他痛苦的歪着腦袋啊的大叫一聲,緊接着我一扭手中的板斧,把斧子抽了出來橫着一斧子直接給他劈到在地。
與此同時我又看到從遠處又衝過來了一大羣人。
我往後退了兩步被一腳踹翻在地,我翻了個身,大祥哥豹子跟盛子全都紛紛衝到了我們的旁邊,大祥哥看起來傷勢最重,上身好幾道血淋淋的口子,光着大膀子及其的兇猛。
豹子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我把破碎掉的上衣一脫。”他們人太多了。“豹子衝一旁吐了一口的鮮血,他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沒辦法,不幹就是死,拼了,爲了毛球。“我大喝一聲。”爲了毛球!!!“豹子盛子同時叫喊了一聲。
剛要往前衝,就又聽到了衝鋒槍突突突的掃射聲。
我們一齊爬了下來,但是我的胳膊還是被擦到了,疼的悶哼了一聲,鮮血往下流了出來。”拼了,豹子,你手裡還有炸藥不?”
豹子點點頭從懷中遞給了我一個,媽的,我從褲兜掏出打火機,點着之後我站起身子一邊舉着炸藥一手拿着板斧,我衝着前方人羣當中就扔了過去,緊接着我帶着他們也都衝了過去。
“啊!!!!!”迎面我一斧子劈到了一個正捂着眼睛的黑人身上,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山裡竟然還有黑人?
這一斧子直接卡在了他的小臂裡,我抽了出來,沒有管他,帶着兄弟們直接衝了上去。
他們看到我們了之後都紛紛退後,但是我們步步緊逼。
滅掉了前方的一羣人之後,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聽不懂的話語,緊跟着,活着的人都紛紛跑散了,七零八落的衝進樹林裡,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我們並沒有追,因爲實在沒什麼力氣了,這一場混戰,我們的兄弟也折了二三十個,還有二十幾個受了很嚴重的傷,缺胳膊斷腿的也有,周圍全都是痛苦的哀嚎聲跟喘氣聲。
“草你嗎!張莫天!你他媽還真敢打!!”瘋子衝了過來,滿身是血的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衝着我就是一拳。
豹子在一旁一下子給他甩到了地上,緊接着他跟盛子兩個人衝着地上的瘋子一頓亂踹。
“停!!!!”我喊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瘋子滿嘴是血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往邊上吐了一口,伸手一指我的左方:“你他媽憑什麼一個人作決定?你賠我兄弟的命!草你嗎的!”
瘋子的五個心腹如今死了兩個,就算換做是我也肯定悲痛萬分,他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吧,我都硬礙着。
“你他媽說話!!”瘋子又一把揪住了我的脖子,我看着眼前的瘋子,低聲說道:“咱們不先動手,他們就會先動手,在這山頂上的都是野人,如果他們先開了槍後果更不堪設想,懂嗎?”
瘋子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通紅通紅的,但是他缺越來越用力,我喘不過氣來,憋得額頭上青筋暴起。
“草!”豹子揮起拳頭給瘋子一拳幹到在地上。
瘋子從地上又爬了起來,沒再理會我,緩緩的走到了他兄弟的身邊。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動了動身子,感覺傷口都裂開了,不過疼,也要忍着。
我們在原地呆着,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時豹子從遠處跑了回來:“大天哥,前面有一大片罌粟花林。“
我眼睛一下就睜大了:”走,接着往前走。“”那幫死去的兄弟跟受傷的怎麼辦?“大祥哥問道。
我深思了一下,一咬牙:”先把他們留在這裡吧。“”大天,咱們先下山吧,等傷勢稍微好點了在上來,畢竟咱們也稍微熟悉了一下,而且他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咱們,設了多少埋伏,大家回去養養傷,順便讓金爺在調過來一些人,咱們再上來不是更好?“大祥哥說。
我想了一下,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先燒了前面那篇罌粟花林在走。“
他們也沒反對,緊接着我們四個走了過去,在這片罌粟花林裡放了一片大火,趁着火勢,我們把逝去的那些弟兄,都隨着罌粟花一起火葬了。
我們並沒有看火葬的場景,而是轉身離開了。
下了山,我們的心情都挺沉重的,畢竟只是上山尋覓了一下,便損失了這麼多弟兄,而只換來了他們一片罌粟花林。
這幫弟兄也是爹媽生的,也是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說沒就沒了。
我們都沒有說話,在山腳一羣人抽着煙。
回到旅館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也在外面簡單吃了一口,我們身上都是血。
外人見了我們都離的遠遠的。
但卻沒一個警察來。
回去之後我洗了個澡,渾身火辣辣的。
也還好帶了藥箱,簡單處理了一下,我便打了電話給金爺。
聽我們這邊的情況,金爺嗯了一聲:”東嘯會這邊也有動靜了,不過事情還是要儘快的解決,明天我會把葉華他們派過來幫你。””知道了。“我說。
傍晚,我接到了暢哥的電話。
“兄弟,明天就找你去了。”
“可不是啥好事啊。”我說。
“管他好事還是壞事,一起扛最好。”
掛掉電話,我躺在牀上抽菸,也睡不着,大祥哥身上纏了幾層繃帶。
我胳膊處胸口處也都有。
我把頭髮拂到耳後,嘆了口氣。”想什麼呢。“”沒想啥,明天暢哥他們過來。“我說。
大祥哥嗯了一聲:”太危險了,這一不小心就要把命栽進去啊。“<!--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