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陣更大的吼叫聲伴隨着東西碎裂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我看了許華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焦急。
“許叔,咱們上去看看吧。”我適時地說道,我相信,即使沒有我的話,他也要跑上去了。”
“好。”果然,聽了我的話,許華趕緊點頭,率先就朝着樓上跑去,我們放下碗筷也趕緊跟了上去。
樓梯是木製的,上去之後走過一個通道就來到了許小雨的房間。
房間不大,但是用來作女孩子的閨房卻是足夠了。我們一進來就看見地上摔碎的盤子,而劉梅此刻正滿臉無可奈何的看着牀上綁着的一個人。
不用問,那當然就是許小雨了。
“放開我,快放開我,老子要出去。”她一看見我們就大吵大叫的,而且發出的聲音竟然是個男的,想來附在她身上的是個男鬼了。
許小雨長得並不醜,模樣很是清秀,可是她現在的樣子並不好看,想必無論是誰滿臉猙獰的樣子都不會好看吧。
突然,她惡狠狠地看着劉梅:“臭女人,快放了我,快放了我,你信不信老子咬斷舌頭?”她粗獷的聲音傳到我們耳中,我看見張雅和展凱都是皺了皺眉頭。
“不要。”劉梅更是嚇得驚叫出聲:“不要,你不要傷害她。”她帶着哭腔說道,就要上前解開繩子。
許華一把拉住了她:“你瘋了,一解開繩子他勢必會跑的,到時候我們上哪兒去找女兒?。”
“可是.......”劉梅看了看自己男人,又看了看牀上的許小雨,我知道她心裡也在掙扎。
我走上前去,沒有和他們說話,而是直接看向了許小雨:“這位兄臺,人鬼殊途,想必你死了也有些年頭了,早該去投胎轉世,又何苦在這兒爲難普通百姓呢。”
說話的時候我一直保持着微笑,這樣讓我看起來更加和藹一些。
本想着這鬼應該比較容易打發,誰想到他聽了我的話竟然對我翻了個白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老子指手畫腳,老子做了這麼多年鬼了,終於能夠有肉身了,着身體讓別的鬼附身也是附身,不如就成爲我的專用身體好了。”
她說着,臉上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但是他的話讓我瞬間不爽了,不給我面子是小,可是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面子事大啊,尤其是張雅在後面看着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肯走了?”我又問道,身體裡一股氣流已經蓄勢待發。
“走?想讓我走也可以,你正好是個男的,嘿嘿,只要你肯讓老子附身,老子立馬就走,怎麼樣?”他說着一副打量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說先前我只是不爽的話,那現在我已經不爽到極點了,看着展凱眼中的笑意,想來看我吃癟他倒是很享受。
我臉上的笑意變得越來越濃,點了點頭:“好好好,既然兄臺不肯走,那麼我只能請你.............”
我說到這裡看向了她的眼睛,從她的眼裡我感覺到她似乎害怕了“請.....請我怎樣?”
“請你..........滾!”最後一個字是我氣沉丹田一下子爆發而出,勢若驚雷,就連張雅等人都是被震得捂住了耳朵,更別提這隻小小的鬼了。
果然,我的吼聲一發出,那鬼第一時間就被我震得靈魂出竅,接着在屋子中東逃西竄,急急如喪家之犬,撞翻了不少東西,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窗口,直接就跑掉了。
展凱正要將他捉回來,我大手一揮:“哎.....”頗有大將風度的說道:“窮寇莫追......”
那鬼被驚得逃走,許小雨的身子一下就癱軟下來,許華夫婦趕緊過去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放到了牀上。
“宇子,好樣的。”展凱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說道。張雅也對我報以微笑。
我點了點頭,這時許華夫婦一臉驚疑地看着我們,不用說我也知道他們想問什麼了。
果然,許華看了看我們三個,最後對着我說道:“三位不是警察嗎,怎麼............”
我和展凱他們相視笑了笑:“許叔不用怕,這個是我們祖傳的東西,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還是很有用的。”
我並沒有細說,相信就算細說了他也不一定懂,之偶要知道我們能治鬼就是了。
許華並沒有多問,只是看了自己妻子一眼,然後自顧自的說道:“看來,咱們家今天是來了貴人了。”
我並沒有接過他的話,只是淡淡笑了笑,接着說道:“不置可否讓我看看小雨?”
按理說鬼是不能輕易附在人身上的,先前我就很好奇爲什麼這許小雨這麼招鬼,而且什麼鬼都能附身,只是先前沒有說,現在趕走了那隻鬼,當然要看看了。
我剛纔才救了他女兒,許華自然沒有攔我的道理。我走到牀邊,看着還在昏迷中的許小雨。
不得不說小姑娘不但長得不醜,而且還挺好看的,身上有一種農村特有的質樸氣息。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二話不說,把她的頭側向一旁,潔白的玉頸呈現在我的眼前,我當然沒有心思去欣賞,因爲頸上的一塊胎記引起了我的注意。
果然,我心裡這樣想到,先前就有了猜測,現在可以肯定了。
身後的衆人看着我的舉動都是不明所以,我轉過頭對這張雅和展凱道:“你們過來看。”
“怎麼?”張雅問了一聲,走了過來。
這時,他們兩人都看到了許小雨頸上的胎記,張雅倒是沒什麼,顯然她不瞭解,而展凱因爲這幾天刻苦讀那本大書的緣故,應該是認得這東西的。
不出我所料,展凱看了一眼,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驚訝的說道:“走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