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張雅和賀一鳴兄妹已經跑到了那上百具懸棺底下,此時正對着我們大喊。
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辦法,但是現在無論朝哪兒跑也是跑,索性就把他引過去。
其實根本不用刻意引,我們朝着哪兒跑他就跟着到哪兒。
“快到這邊。”見我們到了懸棺底下,賀一琳也大聲叫道。
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但我們還是趕緊跑了過去。
突然,只見張雅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猛地對着我們頭頂飛去,只聽刷的一聲,緊接着就是轟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碎了一樣。
我和展凱回頭一看,頓時心中瞭然。
原來他們發現這些懸掛棺材的繩子雖然粗壯,但是早已經腐朽不堪,便想出了用刀擊斷繩子讓懸棺落下來砸殭屍,而那一聲巨響,就是殭屍頭頂的棺材落下砸在他頭上。
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張雅竟然會飛刀,而且還非得這麼準。
伴隨着這巨響,那棺材應聲破碎,掉出了裡面裝着的枯骨,同時也把那殭屍砸了個灰頭土臉。
殭屍怒吼一聲,喘着粗氣想着我們急速跳了過來。
“換地方!”張雅當機立斷,不知是不是先前被這殭屍嚇得太厲害,覺得丟了面子,現在想要好好報復這殭屍。
女人真是惹不得啊!我心中感慨道,趕緊跟着衆人跑到了另一邊,這時張雅的手中又多出了一把黑色小刀。
殭屍雖然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但是好在沒有智力,就像個機器似得,所以他當然不知道我們的計謀,爆怒之中的他繼續跟了上來。
又是一刀飛出,刷的一聲,殭屍又被急速落下的懸棺給砸着了。
“哇,好耶,好耶。”賀一琳高興的跳起來說道。
“我靠,想不到張女俠一直深藏不露,飛刀絕技如此之高,我等真是佩服之極。”眼看殭屍被耍的團團轉,全然沒有了剛纔那恐怖的氣氛,展凱當即拍起馬屁來。
本以爲張雅照這樣下去那殭屍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被我們解決,誰知張雅突然臉色一冷:“不用說了,已經沒刀了。”
“啊?”張雅的話讓展凱目瞪口呆。
“別說了,他又來了。”我們說話的時候那殭屍已經從棺材堆裡爬了出來,又向着我們過來了。
我見幾人又要分散開逃,我們五個當中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是這殭屍的對手,要是這樣分開的話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他要是這樣一直追,我們就算不被他吸血累也累死了,要知道殭屍是永遠不會累的。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合起夥來對付他,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一念及此,我連忙說道:“大家都別跑了,咱們一起上,一起對付他。”
說完我還不等衆人答應便率先朝着過來的殭屍使出一個掃堂腿。既然要合力對付殭屍,我當然要做個表率。
雖然沒等他們答應,但是我知道總會有人同意的。似乎是爲了印證我的想法,我剛一出手,展凱和張雅就迎了上來,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本來我們三人共過的患難也不少了,彼此間都有了信任,我和展凱當然不用多說,信任是一直都有的。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賀家兄妹的反應只比張雅他們慢了一拍,緊接着也向我們的方向靠攏。
說到底,我們和賀家兄妹倆頂多算是認識的朋友,還沒有好到可以交託性命與對方,但是此刻他們竟然也出手了,而且都沒有多少猶豫,看到這樣我心裡算是徹底認可了他們。
我的掃堂腿雖然力度大,但是我完全低估了殭屍的厲害,猛地踢到他腳下,我頓時感覺小腿發麻,而殭屍的身子竟然只是搖晃了一下,接着就跳開了。
“我靠!”我氣憤的罵道。
雖然沒能將他成功絆倒,但是我和展凱多年的默契在此刻體現了出來。
“人肉炸彈!”展凱大叫一聲,我見他的身子高高躍起,雙腳猛地對着殭屍的胸口一蹬。
展凱的叫聲很大,卻不是爲了震懾敵人而是爲了讓我聽到他要發動什麼招式。
聽了他的話,我就地一滾,直接滾到了殭屍身後,然後蜷縮作一團在殭屍的腳後跟處。
這人肉炸彈是展凱根據自身優勢而創造出的,他這兩腳不下三百斤的力道,換做常人,被這一腳踢中說不定就駕鶴西去了,但是我們兩個都知道這殭屍勇猛異常,非凡人可比,所以我到了他後面使絆子。
果然,展凱兩腳重重的蹬在殭屍的胸口,那殭屍受不住着巨大的力道想要後跳泄力,卻不料我剛好在他後面,被我這一絆他當即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快上,按住他的手腳。”殭屍被我成功絆倒,我就勢一滾,直接滾到了他的身上。而展凱使出了人肉炸彈雖然摔在了地上,但是也顧不得疼痛,趕緊趴過來抱住了殭屍的雙腳。
說時遲那時快,我坐在殭屍的肚子上,而這時張雅已經按住了殭屍的一隻手臂。這殭屍力大無窮,我坐在他身上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屢屢想要站起來。
但是都被我壓了下去,惱怒之下,他的另一隻手向着我抓來,我一把扣住他的右手,誰知突然從給他的右手上傳來一股巨力。
緊接着我感覺自己就要被那隻手臂拉了出去,要是我被拉開,展凱和張雅很顯然不肯能再壓制住他。
正在我焦急的時候,只聽賀一琳突然出現,手上拿着一張黃符,猛然貼在殭屍的右手上,叫道“定!”
她的聲音剛落,我就感覺殭屍右手的巨力消失了,而他的手臂也不再動彈。
另一邊賀一鳴突然出現用同樣的方法定住了殭屍的左手。
看到殭屍兩隻手都不再動彈,我鬆了口氣,再一次感覺到賀家靈符的厲害。而賀家兄妹正在念咒準備定住殭屍的雙腳。
我依舊坐在殭屍身上,趁着這空當兒,我開始近距離打量起這殭屍來,只見這殭屍長臉方頤,臉上的皮肉還是乾枯緊繃,雙眼凹陷,眼球竟然是灰白色的。
我順着殭屍的臉看了上去,他的頭髮是宋朝時的頭髻樣子,高高的突起,用一根尺長的玉龍簪來穩固。
他的頭髮早已乾枯發黃,但是索性還沒有掉落。
只是我看向他頭頂的時候,突然看到他的髮髻上有一個小小的銅錢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