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波話音剛落,就有一名保鏢從身後撲了上來……
蘇晨來不及反應,那人便從背後飛踹一腳踢向蘇晨的背部。
吳良波見勢立刻躲進了辦公桌下面,咬牙衝保鏢喊道:“弄死他!我給你們雙倍價錢!”
有了吳良波這句話,那些保鏢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紛紛不要命地朝蘇晨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保鏢掏出一把彈簧刀,朝着蘇晨的胸口直插了過來……
蘇晨側身躲過這一刀,但刀鋒還是刺入了他的左臂,直接貫穿!
蘇晨已經感覺不到疼了,揮手就將手中剔骨刀劃了過去……
那保鏢鬆開彈簧刀,上身後仰,剔骨刀的刀鋒在他臉上斜斜地劃拉了一刀!
鮮血頓時從刀印裡溢了出來,那保鏢恐慌的嚎叫一聲,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倒在身後的牆壁上。
俗話說:兇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蘇晨現在就是不要命了!
即便面前三四名職業保鏢,他們是狠,但蘇晨從進到這裡來,就沒想過要從這裡活着出去!
可就在這時,吳良波的手裡多了一樣東西,一把黑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着蘇晨。
他笑着,一臉邪惡:“你他媽的!跟老子玩命是吧?老子和別人玩命的時候你還在你媽懷裡吃奶!”
蘇晨看見了吳良波手中的那把槍,繼而整個人愣怔在了原地。
他喘着粗氣,臂膀上還插着那把彈簧刀,鮮血已經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本來被蘇晨攪得一團亂的辦公室,只因爲吳良波這把手槍,瞬間安靜了下來。
但蘇晨並不害怕,死盯着吳良波手的槍,怒吼一聲:“來!開槍打死我……你最好一次性打死我,否則我就要你狗命!”
吳良波嘴裡發出“嘖嘖”聲,同時向蘇晨走了過來,嘴裡冷聲說道:“蘇晨,我說你何必呢?跟我合作不好嗎?要錢,有的是,要女人,也夠你玩一輩子……你說你何苦跟我對着幹呢?”
“因爲老子有底線,老子有家人,你有嗎?你個畜生!”
吳良波兵不動怒,依然譏笑着說道:“我想弄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眼,我會讓你死得乾乾淨淨的,會將一切都擺平,可你就慘了!你死得不明不白,哎……可憐啊!”
說完,吳良波又補充道:“對了,不僅是你,還有你那姐,還有林浩這個狗東西,我也會他們下來陪你的。”
“呸!”
蘇晨朝着吳良波的臉狠狠吐了一口血水,罵道:“弄死我啊!老子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晨話音剛落,身後一名保鏢便一腳狠狠踢在他的肋骨上,將他踹倒在地。
緊接着那些個保鏢都趁勢衝了過來,將他死死按倒在地,手中的剔骨刀也被奪走了!
吳良波走過來,擡起穿皮鞋的腳,朝着蘇晨腰部猛踢了兩腳。
蘇晨根本感覺不到疼了,只是腦袋裡“嗡嗡”作響……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一名保鏢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大喊道:“吳總,外面……外面來了好多警察……”
吳良波頓時一怔,急忙跑到窗口邊朝外面偷偷看了一眼,嘴裡罵道:“媽的!竟然報警!”
蘇晨聽到這話大笑起來:“哈哈哈……吳良波,你的死期到了啊!你跑不掉,你跑不掉的……”
一名按着蘇晨的保鏢說道:“吳總,趕緊做了他,走吧!”
吳良波稍稍遲疑後,點了點頭,說道:“做乾淨一點!”
說完他就要走,蘇晨猛地撲向他,死死抓住了他的雙腿。
吳良波使勁掙扎着,可是蘇晨就像生在了吳良波兩條腿上似的,無論吳良波怎麼甩,都甩不開他。
身邊的保鏢跟是一腳一腳地踹在蘇晨的身上,想將他踹掉,可依然毫無作用。
蘇晨已經被踹得口吐鮮血,整個人都血淋淋的,依然死不鬆手。
吳良波急了,用槍對着蘇晨的身體,怒吼一聲:“放開!”
“打死我!快點……你不打死我,老子死都不會放的……”
“砰!”
槍聲響起,子彈直接貫穿蘇晨的手臂。
“啊……”
這一次蘇晨終於感覺到了疼,撕心裂肺的嚎叫一聲,但依然沒有鬆開手。
後面的保鏢還在不停地往他身上踹……
蘇晨依然死死抱着吳良波的雙腿,而外面的警笛聲也越來越近了,外面整片天空都被閃爍的警燈照亮了。
吳良波更加着急了,再次擡起手槍,照着蘇晨的後背扣動了扳機。
“砰!”
又是一聲槍響。
蘇晨徹底沒了力氣,但仍然死抓着吳良波不鬆手,反倒是那些保鏢都見勢不對紛紛跑掉了。
吳良波急得大喊:“回來,你們給我回來啊!”
根本沒有人理他,蘇晨奄奄一息的盯着吳良波,嘴裡發出虛弱的聲音:“吳總,吳老闆!沒想到吧……你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吧!哈哈哈……”
“你他媽的!”吳良波怒罵一聲,雙眼猩紅地胎氣手槍對準了蘇晨的腦袋。
蘇晨也閉上了眼睛,聲音很是虛弱的說道:“姐,再見了……替我照顧好爸媽……”
“砰!”
“砰……”
先是一聲槍響,緊接着是門被撞響的聲音。
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將吳良波團團圍了起來。
……
醫院裡,林浩已經從病牀上下來了,他第一時間去了重症監護室。
蘇然還沒有清醒,還處於高危險期。
於是他又連忙讓雨濛開車將他送到鵬達物流,可是來到這裡時已經晚了。
警察已經將鵬達物流封鎖了起來,得到的噩耗便是蘇晨已經死了。
得到這個消息後,蘇晨就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都麻木了。
耳邊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有警車上的警燈在不停的閃爍,將頭頂的夜空映得紅一片、藍一片。
僅僅一天時間,三起悲劇同時上演,這讓林浩如何承受得住?
這一刻,他徹底崩潰了,整個人直接坐倒在了地上,抱頭痛哭。
“怪我,都怪我……我早就知道他會來這裡找吳良波,可我沒能阻止得住他!是我害了他……”
林浩一邊自責着,一邊用力錘着自己的胸口,鼻涕眼淚一大把。
雨濛見狀蹲下身來,抱住林浩的肩膀,安慰道:“林大哥你別樣,你已經阻止了,是我……是我沒能追上他……”
林浩還在錘着自己的胸口,此刻的痛徹心扉,已經不能用極端兩個字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