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要發動宗教運動,外人萬萬不可直接插手,這點卻是重點中的重點。”方信立在樹上,凝視着遠方,侃侃而談:“如是有人直接插手,特別是早期,自然就改變了性質,使光明神有着藉口直接干涉。”
“就算沒有外人直接插手,光明神也可下達神喻。”哈達克立刻就說着:“如果是小事,必不至於干涉,但是如果是大事呢?”
“這也是一樣,外人不直接干涉是前提,但是核心就是光明神本身的權柄和根基。”
“現在是赦罪權在於教廷,但是光明神卻從沒有真正說過,把救贖的大權交給教會,這點最是最重要,現在是含糊在這裡。”
“可是一旦矛盾尖銳了,撕破了面紗,就有一個讓所有信徒都必須慎重考慮和爭論的真理——到底這個救贖的大權屬於誰?”
“如果屬於教會,那光明神開口承認,那就是自取滅亡。”
“如果屬於神,那興起的宗教改革,就是虔誠的表現,光明神又有何理由,來打壓這次宗教改革運動呢?不怕虔誠信徒離心離德而失望嗎?”
“神不是萬能的,一切都必須還按照規則來,但是無論光明神選擇哪點,宗教動盪,必會到來,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內耗期。”
方信坐了下來,把他如何削弱和分裂光明教會的計劃說出來。
雖是一人,舉世都敵,但是鎮定從容,笑談之間,談論天人大事,胸懷必勝之心,這種神態。甚至使哈達克都震驚。
“那具體,又如何作呢?”
“首先就是選擇一個恰當的地點,要離教廷遠一些。但是又必須是繁榮的城市,能使影響迅速擴大。”
“這點可以辦到。”哈達克立刻回答的說着。
“其次就是從神學院中挑選人選,必須是兒童和少年時受到許多苦,受了苦,自然有不平之氣,自然對公平和真理更加追求。需要的人選,就是寧折不彎的性子,爲了理想而奮鬥到底地品質,如此才能承栽大事。”
“在年輕人中,就算是光明神的見習牧師中,也有大批人,對教會和神職人員的腐敗和貪婪感到非常失望和無奈,我們要暗中使他們志同道合。”
“至於什麼思想武器,很簡單,因信稱義。否定一切除神,除了聖典外地權威,而直入主的道路。”
“這點,無需挑撥,只要暗示一下,他們就會明白。”
“適當的時候。就只要舉行公共演講,就可使他們上臺爭論,一旦爭論發生,就可迅速用着印刷術,使傳單和報紙,迅速把這二點矛盾,傳播到全大陸。奠各地貴族和王室歷史悠久,所以當光明教會內亂之時,他們更會拼命抓住機會,以鞏固這種局面,如此,光明教會損失三成,已經成爲了必然,如此,大陸擺脫光明神的思想束縛,百花齊放之勢,就已經定局。”
如此一分析,整個大陸,似乎就在掌上——翻手之間,上百個教會,十數萬骨幹,數百萬信徒奮鬥了幾百年,都無法辦到的事情,似乎就是如此容易。
就算神也無法阻擋。
哈達克的眸子幽暗,一絲絲黑暗在其中旋轉,但是片刻之後,他就看見了那雖然只有一絲,但是源源不斷,幾近無限的光——它立刻釋然了。
原來如此,是大地和冥界女神梅迪爾絲嗎?時到今日,您也忍耐不住了嗎?
自以爲獲得答案的它,眸光一斂,說着:“好,非常不錯,我這就通知教會和魔法工會,以及您的家族。”
“新時代必會來臨,大人!”哈達克稍稍鞠躬,就跳下了樹,喊着:“我回去報告了。”
就是一些時候也不願意等待了。
方信笑笑,只有打破了光明神一神束縛,大陸纔會進化,才進入文藝復興,纔會有日後地大發展,當然,對各個其它神的教會來說,也會獲得一個快速傳播發展的歷史階段,以及相應的土壤。
但是這不過是小術,要真正改變世界,靠的可不是這種智慧和權謀。
智謀通天,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來作種子,也不過是通天,始終變不了天。
方信是最理解智慧的極限所在,對他來說,剛纔一次談話,還比不上現在研究地魔法資料重要。
“蛛網術完成了,下面就是識破隱形?恩恩,蛛網術要在別地世界使用可不容易,畢竟魔力粘性在別的世界可不容易,但是識破隱形,卻完全可以同化在我地神通之內,使之成爲隨時可用的本能。”
識破隱形是二級法術,可以看到隱形的事物,包括星界體/靈界體,這種法術,可以轉化成符咒傳授出去,方信默默的想着。
“至於偵測思想,也是如此,看來,凡是所謂的預言系的法術,都可轉化到神通裡,至於其它類似的法術,就未必能如此了。”
所謂的偵測思想,實際上感應着對方的總體感覺——比如善還是惡,是敵對還是友善,但是這也足夠了。
“黑暗術效果不錯,我喜歡,但是似乎只有在本世界可使用,當然,在其它世界,找到類似原力,也可以部分辦到,這個我再想想,恩恩,現在是可以向魔法工會,申請三級魔法師晉升了,小心些,想必沒有問題。”
三級魔法師,就已經受到了權貴的支持和投資,地位比一般騎士還高上一些,雖然只有達到六級後,才能真正被各地貴族,甚至大公重視。
一切外來都是虛妄,唯有本身的實力真實不虛。
水和風的血脈,發展也相當迅速,擁有了二個天賦法術——雲霧術和風牆術
一級的是隱霧術,只能讓雲霧籠罩自己,但是現在,可以在指定的位置產生雲霧,並不需要侷限於自己,而且範圍也有所擴大。
至於風牆術,使身體周圍旋轉着一層薄薄但是強烈的風,能使射來的箭矢偏離,至少減少部分射能,當然也不受毒氣的影響,可所謂相當實用。
回到了神壇,這神壇還是沒有多少靈光,很明顯,這裡的信徒不夠。
要想使一個聖壇啓動,至少需要50個以上的信徒,但是這裡人雖然足夠,不過農民怎麼會真正的信仰一個盜賊之神呢(在他們看來)?
回到了聖壇,就見得了房間內已經人去樓空了,只留下了哈蒙。
對哈蒙,他既不鄙視也不反對,畢竟當日,不投降轉信,只有唯死而已,自古艱難唯一死,有這種選擇也算是不希罕。
雖然牧師理論上說,應該不畏懼死亡纔是,畢竟他們和神直接連接着,但是誰能保證呢?
他正在發呆,見了方信也就笑笑。
消息已經傳了回去,結果就是他的家族已經傳來消息,與他放棄一切關係。
這是必然的,除非哈蒙日後在新的道路上,站到高位。
“對了,再過幾天,我也要去下面城中,進行魔法師升階,你現在有錢沒有?”方信想到了一件事情,問着。
哈蒙稍稍苦笑,搖頭。
“那好,這是五百金,你省着點用,應該就可以了。”方信說着,然後,他就不理會他的感謝,準備着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