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速推移,轉眼就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中,方信軍已經摺損了四萬,不過守城軍,也只有萬許,也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如此大的城池,萬許兵根本無法面面俱到,這不像棱堡。
實際上棱堡的問題,用巨型投石機也可解決,而且,關鍵是人心。
棱堡的優點在於沒有死角,面積小,幾百人就可守之,但是同時也在規模小這點上,如果攻方在外圍挖建溝壘,長期圍困,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棱堡人心不可守----在草原上,是有大仇,是可堅持。
總之,一月之後,龐大的省城,萬許兵根本無法周到守之,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
這日,入夜,也點起了火把繼續進攻
方信知道已經到了最要緊的關頭,他高踞在高臺上,與月光和火把下,眸子閃閃生輝,掃視敵我雙方你死我活的慘烈攻防戰。
“轟!轟!轟!”
刀光劍影,喊殺連天
城內城外,已經有濃煙烈焰騰奔而起,照亮了城牆。
樓車、檑木、撞車,不計代價的拼命而上,寧可付出沉重的代價也要破入,守城方的箭矢和滾石,已經消耗完畢,只有攻城方的箭雨,從箭車上飛蝗一樣投射到城內。
而一批批攻城軍。如兵蟻一樣。涌向敵陣。對搖搖欲墜地敵陣加上最後一點力量。
“轟隆!”終於。一聲震響。一處城牆。轟然而倒。飛起漫天沙塵碎石。
攻城一方。也極是疲倦。見得這個。頓時士氣大振。喊喝之聲震天而起。一時間。把廝殺聲和兵器交擊地聲音完全掩蓋。
方信瞧去。下達命令了。頓時。五千騎策馬而出。以防有人趁機突圍。付出了四萬人地代價。自然要全部收回。
接着發佈命令。後陣兵員向前壓陣。而缺口之處。已經涌入了大批軍隊。
頓時。城內殺聲四起。濃煙火屑蔽空燭天。展開更激烈地近身肉搏戰。方信閉上了眼。直到這時。他也並不命令洗城---倒不是仁慈。那些誓死反抗地軍民官員。這時。已經沒有機會投降了。
修整一日,明日就是屠殺了----將抵抗的軍隊、官員、將領,一批批和殺雞一樣公開審判和屠殺,然後作成景觀,纔是大丈夫之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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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百姓,十抽一,抽到就殺,以懲幫助軍民抵抗之意。
而這些人的家產。全部充公,作爲明日獎勵將士之資本。
軍法無情,本如此哉!
心中計意已定,就吩咐下去,自有人記錄在案,發佈下去,隨身將士和官員,竟無一人相勸之。
再等了一個小時,城內兵器交擊聲逐漸減少。李家軍不斷狂涌入城,一一肅清,同時,親衛騎兵也入內,維持秩序,若有搶劫和強姦,立刻誅殺。
公搶是王道,私掠是強寇,這本是奪天下的至理之一。
“主上。城內大體已經肅情。裴許晝已經擒下。”就有人報告的說着。
方信這纔在一批親衛簇擁下,並騎緩馳於街道。向着省城布政使府推進,不時有着騎兵報告着情況。
就在這時,雷雨片刻瞬間就來。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天地之間如晝夜轉化一樣忽明忽暗,悶雷隆隆滾動,雨點噼啪而下來,方信擡頭看了一眼,笑了。
轉眼之間,直行入內,入得了布政使府----到處是鮮血斑點。
方信就下令說着:“半夜事多,我就先去休息,明日上午,一一處理事情,另令長吏也立刻去休息,年紀大了,不可連夜操勞。”
怎麼樣處理事情,自然有一套成熟地規則來辦,這已經不需要多說了。
傳了令後,方信就直入一處側殿,就令人臨時駕起了牀,一月戰爭,他也已經非常疲倦了,又淋了雨,稍微吃了點東西,就沉沉睡去。
一覺天亮,方信一時間不知道何地,片刻之後,初秋的吹來,撲到身上帶着涼意,這才醒了過來。
“幾時了?”
“主上,已經巳時一刻了。”
“哦!”原來是已經九點半了,方信起身,開始清潔自己,自有人運來了木桶,等洗了乾淨又換新衣,一時清爽無比,又有人送上了一些點心,稍用了,這才發覺周圍已經清理乾淨。
這時,有人趨步過來,行禮:“主上,諸大人已經在外等候了。”
“哦,快請。”方信坐好,才說着。
一時間,文武大臣各挺進而入,使得這個側殿充滿了人,個個眼睛通紅,只有沈軒稍微好些,但是也肯定是清晨就起來了。
“先說城內情況!”方信賜着大家一起坐下說話。
“是,主上,戶司隨同軍士已經查封了倉庫,倉庫之中,已經囤積的糧草清點完畢,並且單是庫銀,就有一百二十萬兩。”
“啊?”連方信都吃了一驚,有這樣多?頓了一頓,他回過味來,果然裴許晝其志不小,家族實力也甚雄厚啊!
張弘是法司輔政司,上前又說着:“連夜用事,已經將官員和其家屬,所有士兵將官全部扣下,一一清點在冊,請主上閱之,至於家財之事,一夜難以清點完畢,但是估計也有百萬兩銀子。”
“是麼?”方信鄭重的接過,隨手翻了翻。
這時,各人全部木然坐着,龐大的殿上,連針落到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片刻之後,就聽方信輕聲嘆息一聲,放下文件,卻問着:“裴許晝何在?”
“回主上,昨夜已經擒拿了下去,就在殿外候着,只要主上召見。就立刻可以帶上來。”就有親衛上前說着。
“那就帶上來吧!”方信似笑非笑地說着。
片刻之後,裴許晝就被士兵拉了進來,而在場的彭含志,心中一顫,原本這人,無論在何時見到。都是翩翩君子,謙恭有禮,卓立自若,淵停嶽峙,教人心折----現在,身上沾染上血跡,臉色蒼白,唯有一雙眸子還幽黑明亮。
揮退了士兵,方信凝視而看。而這人這時,也出奇的平靜,默然良久。他突地開口問着:“我家老夫人,此刻如何?”
方信看了下去,就有人:“已經安置好了,沒有難爲她!”
裴許晝默然,然後說着:“事不必多言,老母無罪,能留着命不?”
“恩,可以,但是你就不行了。”方信起步而出。口氣緩和,度步而走,說着:“裴家根基深厚,我也不能留,凡是男丁,都要誅除,不過你等女眷,可留下,我會留個院子和一些田地。也算是同年之誼了。裴許晝慘笑一聲:“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成王敗寇,本是如此!”
雖然慘笑,但是神色還是鎮定,眸子也幽黑清明。
方信倒起了幾分佩服之心,凝神望去,見得一片紫氣雖然搖搖欲墜,卻偏是不折,心中一嘆。立刻下令:“來人呀。將他拉下,等我親自監斬後。斬首懸掛全城,裴門九族,凡是男丁,全數處斬,女眷可賜五百畝之地,擇地安置。”
這道命令一下,頓時將士將他拉了出去,諸人都是臉色一變。
方信又問着:“被俘的殘餘將士,還有多少?”
“主上,還有二千八百餘人,其中多傷殘者!”這些都是久戰不降的勇士了。
“全部處斬,積屍累土,以成景觀,其校尉以上家屬,也誅滿門,以警天下!”方信神態平靜,口氣卻毫不猶豫:“如非如此,以後怎可取得天下?”
“所有城內有品級的官員,也都如是,誅滿門,女眷都不必留,不過不必積屍累土,可事後入土。”方信又發表命令:“先前投降官員,安守原位,有功者加恩,但是這等抵抗之官,絕不留一條血脈。”
“撫卹將士,獎勵有功之士,我出百萬兩,今日議事完畢,就在數十萬軍面前,誅殺這些人,再提拔將士,授於官職,明於銀兩。”
“至於抵抗的百姓,都驅趕而出,十抽一,抽中者殺其全家。”
“主上英明!”羣臣齊聲而說,能進此殿者,都是核心,都深明生死存亡之機,並沒有人說什麼庸俗地道德。
如果不誅那些抵抗激烈的官員和將士,甚至百姓,那以後怎麼可能大軍所到,郡縣投降,甚至一徼而定之呢?
默然片刻,方信說着:“如果無事,就行此法吧!”
於是,一小時後,省城中還有地二十萬百姓,被趕到了外面空地上,然後就是大屠殺。
先是裴許晝九族被殺,男丁一一拉上去,然後就是老頭和小孩,甚至還有着纔出生的嬰孩也在其中。
其次就是各個品級官員的全家,一一誅之
再次是將士,他們滿身是血,身上傷痕累累,也一一斬之
最後是軍隊控制着,十抽一,從百姓中抽出十分之一,全家都斬之
人頭滾滾落地,鮮血四濺,當少女和兒童上場時,人人都默然無聲,只聽見女人無助地抽咽聲,和兒童驚恐地哭泣聲
帝國觀看的人,都不禁嘔吐,有的甚至想抗議,甚至攔截,但是立刻被誅殺,方信在這時,可不管到底是主世界那個家族的人,此時如是有違,全部殺之。
是殺,總計三萬六千八百五十六人,連帝國六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