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舍乾淨,靈氣四溢,卻比平常還多了三分
早晨醒來,推門而出,就見得籬笆,籬笆之內,滿是花卉,紅綠相應,香氣襲人,而籬笆之外不遠處,就是一個湖,看樣子,這湖泊連着遠一點的臨江
湖泊水面徹清,沿堤廣植桃柳,湖中還種着蓮花,盛開之日,一條小舟正寄在了樹上,空空的隨蕩。
蕭冰看了就喜歡,稍洗過,起身拉着方信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拿着食盒上來,鞠身說着:“小人見過公子夫人,奉上早膳。”
方信隨眼上去,卻稍稍一驚,此老者五十上下,身體健康,身上一股草木靈氣自內而外滲透着。
“不必多禮。”庭院之中,就有石墩與石桌,就放在上面,打開一看,是四色菜餚和粥,在這個時代很用心了。
方信這時,已經踏入六階,已經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但是蕭冰還不行。
兩人食完,這老者又深深作揖,取了食盒而去。
稍等片刻,一箇中年鄉紳進來拜見,這人身穿着絲綢,見得了蕭冰和方信那奇異的衣服,卻是一驚,到了內堂見了禮,分賓主坐下,這鄉紳就說着:“公子夫人貴人降臨,有失遠迎。”
方信說着:“罷了,本來旅遊而來,見得此地風景甚好,暫住幾日口氣只是平淡,卻讓這個鄉紳吃了一驚,於是說着:“貴人能在此暫居,實是本家的榮幸,卻無以爲敬,謹具賀儀百兩,還請僕女伺候着。”
方信卻不想受此恩典。居住一些是客人。禮尚往來罷了。拿了錢就不好了。欠下了情分。他就說着:“不必了。”
蕭冰和他心意相明。卻淡然一笑。就隨手取出一個盒子。盒子打開。裡面就是一顆顆棗大地明珠。頓時把這個鄉紳閃花了眼。這些明珠。是從主世界時帶來地。說着:“我與夫君出行。是未帶銀兩。取明珠二顆。你給我變賣罷了。家中隨身衣物攜帶不多。你也給我配買一些罷!”
這鄉紳見了。深吸口氣。正想反駁。但是隻覺得這二人身上凝聚地威儀。卻連推辭地話也說不出。當下應了。說着:“夫人這兩顆明珠。只怕價值百金上下。這就送到縣裡去看看纔是。”
說着幾句。這人就覺得不自在。退了出去。
見他走了。方信才笑着對蕭冰說着:“怎麼樣。這世界不錯吧!”
“是不錯。不過似非儒家世界呢。這裡不聞四書五經。雖有傳書。卻也不同。”蕭冰取笑他說着。降臨數日。這點還是有些印象。
“本來就是如此罷,世界不同,徑路甚多,須認本源。我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傳播儒法行於世。不過,對你來說,卻大是適宜呢,你的家學本有上古修法的影子,這時正好尋找本原,以成其道。”方信笑了笑,說着:“這裡靈氣甚濃,我已經感覺到多處強大的力量,想必仙經道書很多。選擇合適的。就可以了,對你甚是有利。”
又問着:“穿越時引起地身體不適。可曾好了些?”
位面穿越,雖有世界珠的保護,也甚是難過,許多需要細細調養,這也是爲什麼要在此定居的原因。
蕭冰笑了,說着:“差不多了,再修養幾天就好了。”
她實際上力量和功德都已經足夠,唯欠一條清明的道,雖然可強力衝破五階,但是卻會折了未來根基,當下就着點頭笑着,靠着丈夫,心中一片寧靜,在這個世界,他就是完全屬於自己。
再過一會,這族裡就派了二個十五六歲的丫鬟前來伺候,這院子本有廂房,打掃清爽了自然搬進來,外面又派了二個僕人,而家常日用物件,如油、鹽、醬、醋、米、面、酒、肉等都具足了。
而適宜本世界的衣裙,也自送了上來。方信要地書籍也送了上來,方信就令送到了一處書房之中,這書籍倒也是印刷術,不是很貴的說。
再過三日,一百五十兩黃金就送了上來,這正是二顆明珠所值。
這轉眼之間,就是幾天。
這日早晨,蕭冰醒來,只覺渾身舒暢之極,知道自己位面穿越造成的影響,已經平息了下來,她張目四顧,不見身邊有人,知道方信肯定就在書房。
內室之中,外面的僕人丫鬟都不許進來,她也不在意,就起身入內。
這書房不過數米見方,卻極是清幽雅緻,一架書櫥之上,滿滿的滿是書籍,這時下午時分,才進去,就覺波光撩亂,滿壁上乍陰乍陽,卻是臨水而築的緣故,方信正坐在窗前,手拿一卷書正自看得入神。
以前雖也親近三十年,但是用別人的身體,蕭冰總覺得有些抗拒,這次真身出行,而方信也是真正的化身,與真人一模一樣,卻是去了心理障礙。
如論開放,未來時代雖然極其開放,蕭冰去得了心理障礙,又是夫妻,又有什麼不可作出來的,這時身上只披着絲裙,這絲裙與冰玉一般透明,飽滿,嫣紅玉潤,平滑光潔腰腹盈盈一握,裙下本是拖到地上,卻被她剪了,只到大腿根處,更是透明,其是什麼也掩映不了。
長髮在頭上結了個簡單地髮髻,以玉簪固定,有小撮髮絲散垂下來,另有一種風情。
方信擡頭,就見得蕭冰凝視於他,他微微一笑,把她沒有任何瑕疵的女體抱在懷中,就開始撫摩着她。
蕭冰迎了上來,仰起吐氣如蘭的檀口,方信自是知趣,低下頭吻上,同時伸出自己舌尖與之輕揉地交纏,用自己胸膛摩挲擠壓她的胸口,一手已經穿過了小腹,探向裙下。
這時,太陽初出,照在房間之內,可以清晰看見蕭冰去掉絲裙,正和他相互盡情品嚐,許久才停了下來,伏在了方信的身上。
方信只是憑空一揮,空中就出現一團清水,這水不但清爽,而且還溫暖,將兩人包容在內,自動洗過,落到地上,又憑空消失了。
方信雖然沒有專門修行道術,但是身到半步六階,西方魔法的本質,再依五行原理而施展,也是得心應手。
蕭冰這纔有些懶懶的穿上了衣裙,雖然很少有外人來,但是丫鬟偶然也會進來問候,被看見了也不好,衣裙穿完,欠身上榻,才問着:“夫君,剛纔看什麼,這樣入神?”
“恩,原來還是有些儒學文章的,這個世界保持在漢武帝前,卻正是百家爭鳴之局。”方信就讀這些書,就把握住這個世界的原則。
見蕭冰有些詫異,他就解釋的說着:“你也知道,雖然秦朝統一,但是隻在硬件上完成,完成了郡縣制,而漢朝大統一後,統一本身就開始影響着軟件---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是大統一的需要。”
這點蕭冰當然立刻就明白,點頭,說着:“一個這時地帝國,的確只需要一種主流思想的存在。”
人道作爲一種道,本身發展到統一的時候,科技水平又不強,那“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或者說,選擇任何一種符合當時發展的思想,確立正統與主導地位,使得“大一統”的制度,有着與之配合的思想軟件,這是“內聖外王”,剛柔相濟必然,在當時人道階段,是有大功德的事情,誰也違反不了。
“恩,就人道來說,如果不是統一的帝國,就不可能產生統一地主流思想,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粗粗看過,這世界分成九州,一州之上,又有諸多王國,很少有統一的帝國,這就是春秋戰國時的格局,所以沉澱到現在,別說諸子百家了,只怕九州之地,連千家學說都有。”
“我看了,類似儒家的經典也存在,但是也只是其中一家罷了。”方信淡淡的說着,放下了書卷,他雖贊儒家,卻不肯違道而行,所以才說着:“這僅僅是人道內部的選擇,而且這世上,神人混居,真實不虛的力量使道家仙道神道纔是顯學了。”
“所以,這個世界的格局,就是大道之下,仙道爲尊,千家並行,神道居中。”方信淡淡地說着:“吾豈敢違之,是以順道而行。”
蕭冰聽了,仔細體會着“大道之下,仙道爲尊,千家並行,神道居中”這十六個字地意思,一時間不由癡了。
她雖然沒有突破五階,但是也爲郡主,主持整個天下商業運轉三十年,自然見識與日而增,漸漸明瞭世道的意義所在。
符合所在世界地道,符合所在時代的道,是不二法門。
順道者昌,違道者亡,總結起來,任何學說任何權謀,無非根源如此罷了,但是要洞察一個世界一個時代的本質,卻甚是不易了。
五花亂眼五心亂圓,誰知究竟?
方信既洞察這個世界的原理,自然不會獨傳儒道,更不會與天道人道相抗,而搞什麼大統一與獨尊一術,只要不違反這道,自身又有着龐大的功德和力量,在這個世界上,自然遊刃有餘了。
而且,方信此時何等敏銳,這一句話一出,他就感覺到,這世界無處不在的隔膜感,頓時消除了大半,世界珠發出震動,開始與本世界相融合交流。
靈氣自天而降,入得身內,滋潤內臟。
一言爲君,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