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我就先走了!”
於秦炯的說辭,陸清頗爲無語,的確,在當時的鬥武場上,自己將對方擊敗了,但那也是對方自找的,登臨鬥武場,就應該有這種準備。
至於其後來的一系列事情,又與自己何干?總的來說,若非自己能力不行,何須怪到自己頭上,圍攏自己的不過六七人,修爲有四五位都已經破入煉氣圓滿。
然而,於如今的自己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看,沒有與他們動手,腳下旋風皺起,一躍登天而起,虛空挪移,天地靈氣運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歸於傳功閣的審覈處。
速度極快,在秦炯等人的眼眸深處,只是一道淡藍色的光芒掠過,那被自己等人圍困的陸清消失不見,待自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進入傳功閣。
按照外門的規矩,傳功閣內動手者,直接給予最爲嚴厲的懲處,輕者會給予聖點、修行資源的扣押,然後派往南蠻前線執行任務。
重者,直接廢除修爲,淪爲廢人,這都是外門曾經發生的例子,反正爲了一個陸清,闖入傳功閣對方的資格還不夠。
況且對方既然進去了,肯定要出來的,只要對方出來,就別想安穩離開。
傳功閣外的一切於陸清而言,並不在意,如果自己願意,剛纔就可以將他們重創,甚至擊殺,先前就曾思襯過,即將離開離火聖域之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自己今日還有大人物,前幾天的時間,已經將傳功閣第一層書架上的書籍縱覽一番,今日則是第二層的數十萬書籍,優選而讀。
如果說第一層都是一些修行的常識和一些基礎東西,那麼,第二層倒是講述的稍微深一些,而且內部還有一些粗淺的武道修行之法,靈脩之法,甚至血脈之法都有。
只可惜都太爲粗淺,頂多與自己先前修行的《大力訣》一個層次,根本拿不上臺面,不過陸清也沒想拿這些東西充檯面。
又是四個時辰過去,陸清從傳功閣而出,由着先前幾天的經驗,倒是晚出去些許,錯過擁擠的高峰期,走出傳功閣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
“還沒走?”
剛走出傳功閣,走下臺階,便是數道熟悉無比的視線落在身上,天地大勢靈覺,仍是正午時分的秦炯一行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一直在這裡等着自己。
“先把他擒拿,回去再好好收拾他!”
沒有給陸清說話的機會,已經驕陽下苦苦等待數個時辰的秦炯更是沒有廢話,直接下令,那六七位已經近前的煉氣弟子,已然周身狂暴的玄光運轉,踏步近前,掌法、拳法婉轉,毫不留情的轟上去。
“不知好歹的東西,就好好躺在牀上休息吧!”
陸清眉頭緊皺,黑白分明的雙眼微微眯起,不去找麻煩,偏偏麻煩招上來,己身站立原地不動,單腿微動,剎那間在身前虛空橫劈。
腿風連綿,強勁的法力加持,輔以天地靈氣,攻伐無雙,撕裂虛空,一道道璀璨的風刃自生,直接迎上撲上前來的六七人。
砰!砰!砰!
沒有任何抵擋的可能性,每一道風刃中的力量都超越六萬斤,一擊之力,將除秦炯之外的所有人擊飛百米之源,而後重重的落在大地之上,五臟六腑爲之重創,想要站起來,已經不可能。
而後看着神情瞬間大變的秦炯,腳下淡藍色玄光閃爍,剎那間出現在其跟前,一掌打出,風散雲聚,無形無相,攜帶狂暴的勁力,落在周身已然綻放濃郁之極黑色玄光抵抗的秦炯。
轟!
一掌之力,攜帶排山倒海之時,橫推一切,秦炯的身軀連一個呼吸都沒有支撐到,倒飛數百米之外,硬生生的撞擊在傳功閣四周的其餘房屋之上。
那一掌的力量,直接將秦炯體內的筋脈震斷一段,五臟六腑移位,周身法力更是潰散,想要完全復原,沒有數個月根本不可能,除非對方願意花費大代價,不然以後別想出頭了。
在煉丹坊地下煉丹室中明悟天地大勢以後,旋風掃葉腿法與落英神劍掌法已經修煉至圓滿,靈覺有感,《無字天書》顯化,並行而出,人形透明光影施展《三絕》。
何爲《三絕》?
一曰《排雲掌》!
二曰《風神腿》!
三曰《天霜拳》!
三絕相生相剋,單獨而出,均是一等一的神藏境戰技,並行施展三分歸元,甚至通達化真境戰技,若是參悟其內的風無形、雲無相、天地蒼茫之意,甚至通達更深也不是不可能,端的無雙!
之前腿影重重,風刃斬擊,乃是《風神腿》,一掌連綿,風雲變幻,乃是《排雲掌》,至於《天霜拳》,根本沒有出現的必要,他們也沒有資格令自己施展此等戰技。
乾淨利落得將秦炯一行人解決,迎着周圍一道道驚駭的目光,陸清腳下玄光璀璨,《風神腿》施展,如風如電,徑然離開傳功閣所在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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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一處略顯奢華的燈火通明所在,溫暖的房間之中,既不顯得燥熱,也不顯得寒冷,身材曼妙的侍女行走其中,不斷的來回侍候着裡面的大人物。
終於,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傳功閣前被陸清一掌打成重傷的秦炯徐徐的甦醒,劇烈的疼痛感從渾身上下流淌而出,雙眼爲之緩緩睜開,逐漸適應周圍的明亮。
看着那位站立在自己牀榻前的身影,頓時神情驟變,面上掠過一絲驚慌,連忙強行掙扎着從牀榻上做起,甚至想要站起。
“秦炯拜見師兄!”
雖不知是怎麼一回事,雖不知這位內門的師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但來至對於眼前這位師兄的恐懼告訴自己,肯定有大事發生。
“不必起來了,你就躺着吧,聽說你是被外門傳聞的那位無上寶體打傷,可是如此?”
脆朗的聲音緩緩,單手輕輕深處,一股柔和的勁力將秦炯壓制在牀榻之上,一襲淡金色的長袍加身,無形的威嚴與尊貴綻放,做完這一切,雙手揹負身後,繼續而語。
聽其言,這間房屋內的其餘人爲之靠近這裡,至於時候的侍女,直接被驅逐出去,一道道目光匯聚,落在秦炯的身上,各有諸般心思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