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功勳員工會給些股份,這基本都是捆綁式的,如果你離開,那麼股份變現肯定會大打折扣。”周耀森繼續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點了點頭。
“陳楠,你離開臻美公司,我會補償你,當然了,這補償起碼是你願意在我的公司裡做之後,就算是一個點的股份,也起碼幾個億了。”周耀森笑道。
一個點的股份起碼幾個億,我心下吃驚,而我爸媽有些疑惑,對於股份和折現,不太明白。
“老周你說什麼呢,陳楠現在是自己人,談股份多見外。”周若雲她媽忙說道。
“對對對,自家人談這些幹嘛,我只是希望小陳以後能夠幫我。”周耀森笑道。
就算我現在和周若雲已經領證,已經是自己人,但是和周耀森的接觸中,周耀森也無形之中給我一股莫大的壓力,其實他說的話都對,只是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這都和他的事業緊密相連。
我在臻美內衣公司的那些股份,在周耀森眼中不算什麼,他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隻要我願意和周若雲一起到魔都生活,我願意在他公司裡做事,那麼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我和周若雲要自己買房,他可以接受,我爸媽和我們住一起,他也可以接受,就算我們婚後不和他住在一起也沒問題,只要我們都搬到魔都,婚宴按照他的意思,在魔都舉行的就行。
如果說臻美內衣公司未來可期,那麼‘魔法小鎮’在商業價值上,比臻美公司就強太多了,那是真正的大項目,大投資。
本來我還有顧慮,不過周耀森說的也對,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臻美公司,我畢竟是打工的,做到銷售經理,基本上到頭了,再要往上發展,是不可能了,而我也覺得其實我的事業陷入了瓶頸期。
“我明白。”我說道。
“下週三之前,最好可以給我一個答覆,不然我們這一大家子,可就走了。”周耀森笑道。
“親家公,走的這麼急呀?”我媽忙問道。
“早走是走,晚走也是走,我不可能每次都要回濱江看家裡人吧,魔都又不是住不下,而且若雲,你和你媽在濱江,也沒有什麼人脈,你們在魔都,不是有好幾個朋友嘛,深城那邊也有不是?”周耀森笑道。
“嗯。”周若雲和她媽點了點頭。
中午吃飯時間,氣氛有些尬,雖然邊吃邊聊,但是我爸媽都話比較少。
一頓飯吃完,下午周耀森開始和我們一家人商定結婚日子,我爸的意思的大年初二,周耀森欣然接受,並且說會包下一家魔都的酒店,到時候只要親朋好友,都可以住在酒店,過年婚宴結束,大家可以魔都玩幾天再回去。
周耀森財大氣粗,安排婚宴當然極爲妥當,這一點我爸媽肯定放心,而這是結婚宴,所以老家的親戚,肯定要全部出席的,而不是再回老家,再辦一場那樣,這樣太麻煩了。
下午周耀森和我爸下了幾盤象棋,我爸才露出一些微笑。
吃過晚飯,我們一家三口離開周家,回到了家裡。
“兒子,你老丈人這是哪一齣呀,讓你去魔都,去他公司裡幹,你真的要辭去這裡的工作嗎?你這婚房都準備好了,這不住也太可惜了,這可是五百多平的大房子。”我爸說道。
“是呀兒子,這怎麼說房子是你買的,我們一家住在裡面踏實,這突然去魔都,去周家的房子住,我們不踏實。”我媽也說道。
這感官上,的確是有些上門女婿,寄人籬下的感覺,今天幸好沒有談到孩子姓氏,如果周耀森一意孤行說孩子必須姓他周家姓,那我爸估計會不答應。
“爸,岳父家大業大,這麼大的公司他一個人打理,以後老了怎麼辦,我和若雲肯定要接班,難道這麼大的家業以後交給外人嗎?我辭職沒事,畢竟我現在也就是打工的,我和若雲結婚,就權當是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我說道。
“可是兒子你混到銷售經理也不容易,你們公司對你不薄,你現在突然要走,總歸不太好,而且我們家現在買的這房子--”我爸繼續道。
“是呀兒子,我們這一套,還有那套大別墅,濱江現在有兩套房子了,這不住也太浪費了,兒子你是怎麼打算的?還是打算以後你要賣掉?”我媽忙問道。
“暫時不會賣,若雲家不是濱江也有很多房子嘛,什麼時候有空,也可以回來住住,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最好和公司領導打個招呼,然後週一去公司,一些老客戶也需要聯繫一下,就算是要走,也要安排好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說道。
“嗯嗯。”我爸點了點頭。
我雖然有些念舊,對臻美公司的工作捨不得,但對於魔都,我還是有些嚮往的,那裡是大城市,是很多年輕人奮鬥的地方,在濱江我能幹出一點成績,那麼到了魔都,我相信也可以。
就在我和我爸媽聊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周若雲給我打了個電話。
“喂,若雲。”我接起電話。
“老公,你考慮清楚了嗎?是真的打算辭職和我們一起去魔都嗎?”周若雲開口道。
“當然了,上次你們一家去魔都,我們分開後,我就一直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現在我們都領證了,我們馬上就要辦婚宴了,我又怎麼會放你去魔都,我一個人在濱江呢。”我說道。
“老公,我就怕爲難你。”周若雲說道。
“其實你爸說的對,我既然和你結婚了,怎麼可能一直在濱江做事,他老人家這麼大的家業,就你一個女兒,這份家業要傳下去的,我們到公司裡上班是對的,難道以後等你爸做不動了,公司給別人打理嗎?其實大方向,我都明白。”我說道。
“嗯嗯,謝謝你老公,謝謝你遷就我爸。”周若雲迴應道。
“也不是遷就,其實本來就應該這樣,我是該做出一些改變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