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他的球給撈過來,然後來了一個後仰,正中籃框,沒好氣說道:“我還要你們給機會我,楊薇上次就抱怨過,她一個女生哪裡提得動這多的水啊,你們這些賤人真是沒有人性啊,難怪還是單身狗啊。”
許力搶了籃板,說道:“不要算上我啊,我可是有媳婦的人啊,不是單身狗,胖子,你還是外邊發什麼呆啊,就等你熱身呢,你還打不打啊。”
我見熊胖子小心地偷瞄了胡鬆一眼,然後跑進球場,身上的肉跟着一顫顫的,像是一座移動的肉山一樣,很有喜感,便笑道:“胖子,張燕有沒有叫你減肥啊?”
熊胖子本來是要過去搶籃板,聽到我的話,不由停了下來,緊張地說道:“啊,沒有啊,她跟你提過嗎,不,是跟楊薇提過嗎?原來是這個原因啊,看了胖爺必須要減肥了,爲了我家小燕子,拼了。”
我看着向胖子屁顛顛地跑到籃板下面去搶球,一副拼命出汗減肥的模樣,心裡有些無語,尼瑪,我好像是反問句啊?他自己居然自問自答了,不可謂不奇葩了。
因爲是半場,所以我們打算打10個球,五輪三勝,第一輪還只是熱身階段,大家都沒有用力,所以打得比較慢,我和許力的狀態都有些差,手感不行,投丟了好幾個球,所以第一輪6比10,我們寢室輸了。
“截住,截住,幫忙截住。”
我們寢室四個人聚在中線準備鼓舞一下氣勢,正準備開始第二輪的時候,對面半場有個聲音傳了過來,我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籃球剛好從我們這邊滾了過去,追球的人是左漢青。
因爲我們四個站在離中場的位置比較近,所以看到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去攔了,熊胖子他們幾個在底線附近,而且球正往胡鬆的位置而去,胡鬆聽到喊聲本來想幫忙攔住,結果看到是左漢青在追球,又轉過身子讓球從身邊滾過。
“臥槽,你什麼情況啊。”
左漢青見胡鬆居然沒有截住球,脫口罵了一句,不過沒有停下來,還是跟着球追了過去,好在籃球場旁邊有溝,所以沒有跑太遠就追上了。
我們見胡鬆沒有幫忙攔球,心知肚明是什麼原因,要說在籃球場,球失手了,隔壁的,對面的,相互幫忙丟個球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也要看對象,換做我是胡鬆,我也不願意幫撬自己牆角的人攔球,尼瑪,奪妻之恨啊。
我們也沒在意,繼續開球,不過沒有打過久,就出意外了,左漢青抱着球突然闖進我們的半場,站在胡鬆面前,語氣不善地問道:“尼瑪什麼意思啊,叫你幫忙攔個球,多大個事啊,你什麼意思。”
胡鬆冷冷地看他,說道:“我有義務幫你攔球嗎?你誰啊?”
我們幾個看到氣氛有些不對,便走了過去,我直接勸道:“打球而已,不要傷和氣啊,多大的事啊。”
這時對面半場的人看到這邊好像出了狀況,便跑了過來,見我們幾個將左漢青圍在中間,其中有人便叫道:“什麼情況啊,這是幹嘛呢,比人多是吧?”
叫囂的人我認識,是左漢青的狗腿子,叫李剛,我直接罵道:“李剛,你瞎jb說什麼了,不要什麼事都瞎起鬨,又不是不認識。”
李剛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做聲,這時左漢青見自己的人過來,膽子好像更囂張了,說道:“江凱,不關你的事,我們一個班的,你站在旁邊就好,我他媽的就是想問明白,大家球場上玩的,叫你幫忙攔個球你都不攔,你什麼意思,這種性情,尼瑪,玩不起以後就不要在籃球場上玩。”
左漢青這賤人故意用話抵我,用一個班級來說話,想讓我們寢室都收聲,不好再爲胡鬆說話,我跟許力他們對視了一眼,都清楚了對方眼中的意思,我們一起出來打籃球,哪裡有出了事就自己撇清的道理。
即使是論親疏關係,哪怕我們跟左漢青是一個班的,但是我們卻是跟隔壁寢室的更加親近些,左漢青的爲人,大家心裡都清楚,平時也都跟他沒有什麼交往的。
不過這種場面,也只有我繼續出面了,畢竟我們四個人當中,我在系裡知名度最高,我朝外邊圍着人的喊道:“你們圍着這裡什麼情況啊,多大個事,再圍着搞不好等下保安都要過來了。”
說完,我直接將左漢青從圈子中間拉出去,這個賤人最開始還不想走,盛氣凌人地看着胡鬆,一副想打人的樣子。
不過可能是身子被掏空了,扛不住我的力氣,硬是被我給揣了出來,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尼瑪,我早左漢青身上居然聞到一股惡臭,我差點嘔吐了。
我強忍這惡臭將他拉到球場旁邊,心想這賤人不會是有狐臭吧,不過這個味不想狐臭,倒像是腐肉的臭味。
左漢青一把將我的手掙脫,有些生氣地說道:“江凱你什麼意思啊,我們一個班,你居然幫外人?”
我推後一步,勉強笑道:“尼瑪,多大個事啊,你想幹嘛呢?”
左漢青轉身指着胡鬆,憤然道:“是他不上道啊,我日,幫忙攔個球會死啊,他什麼意思啊?”
胡鬆見左漢青用手指自己,好像情緒也有些激動,一副要過來的樣子,但是被許力他們攔住了。
左漢青冷笑着看着胡鬆,說道:“江凱,你看了那賤人的樣子了,臥槽,他居然還想要打我的樣子,尼瑪,老子不發威,當我病貓啊,你不要再攔我啊。”
我心想胡鬆搞不好一年前就想揍左漢青了,一直憋到今天,不過貌似左漢青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挖過胡鬆的牆角啊,尼瑪,這個世界還真是殘酷啊。
我強熱這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惡臭,走近一步,正色道:“那你想怎麼呢?過去打一架,還是羣毆呢?不管那一樣,明天你左漢青的名字都會傳遍學校了,當然,要是羣毆的話,影響力就更大了,我覺得你有點搞笑啊,多大個事啊,就是不幫你攔球而已,人家看你不爽不行啊?”
左漢青臉上一陣青紅,冷漠地看着我,然後神色慢慢平靜,他吐了一口唾液,牛逼哄哄地問道:“爲什麼看我不爽啊?我又不認識他。”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好像左漢青身上那股臭味消失,我奇怪地聳了一下鼻子,真的沒有了,不會是我的錯覺吧。
我楞了一下,見左漢青還看着我,便說道:“尼瑪,你自己不知道啊,你一富二代在學校那麼拉風高調,平時豪車美女,你覺得有多少人看你爽呢。”
左漢青轉頭冷冷地看着胡鬆,不過再沒有說什麼,我推了他一把,說道:“走吧,走吧,不要鬧了,你剛纔真要是起了衝突,別人絕對會說你恃強凌弱,富二代打人,不管有理還是沒理,大家都不會站在你這邊的,尼瑪,還說我們不是一個班的,真要不當你是一個班的話,就絕對會看你鬧笑話,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
左漢青在我肩上捶了一拳,有些無語地說道:“尼瑪,什麼話到你嘴裡總是有道理的,最煩你們這種學習好的,這口才真是妥妥的,這回看你的面子啊。”
說完,他朝依然聚集在中場的那些朋友揮了揮手,便朝他的半場走去,走的時候,又回頭看了胡鬆幾眼,也許是慢慢記起胡鬆是誰了。
我皺着眉頭看着左漢青,剛纔他走的時候我又聞到那股臭味,真的好臭啊,感覺就像是臭水溝裡邊的死老鼠的臭味,這是什麼情況啊。
我搖了搖頭,走到胡鬆身邊,拍了拍的肩膀,說道:“不好意思啊,壞了你的好事,我知道你很早就想揍他。”
胡鬆楞了一下,隨即在我胸口打了一下,神情複雜地說道:“你這張嘴啊,不說了,記在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