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班秘聞錄中有這種邪術的相關記載,“布偶取之,精血藏之,膚髮幾焚,蔚爲人魄,戲相關所爲,意之所爲。”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把人的精魄附身在布偶上,任意擺弄,人體會受到控制一樣,按照布偶的姿勢有所爲。
說白了,這算是一種像是傀儡術的邪術,但是,我再仔細查看了一下李雲迪和文燕的布偶之後,還是十分的納悶,因爲,這看似像是這種邪術,但是,好像還加入了一些其他更加邪門的門道在裡面。
當即我也沒敢遲疑,閉上眼睛開始調動腦海裡的魯班見聞錄,想要再仔細的看一下,不過,就在我準備重新閱讀一遍這相關記載的時候,忽然,戒指裡面傳來了羅衫的聲音。
“陳昇,這東西怎麼這麼像是邪降啊?”
邪降!
一聽到這兩個字,我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我明白了,這是傀儡術和降頭術的一種融合,降頭術,一般在南洋一帶十分盛行,這也算是一種邪術,尤其是越南甚至是印度那邊,經常會有這樣利用邪降害人的事情發生。
可我怎麼都想不到,李雲迪竟然會這種法術。
不對,應該不是李雲迪,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腦海裡浮現出來那個穆濤的臉,現在我抓住了那種奇怪的感覺,看來,應該就是這穆濤在從中作梗了。
在醫院裡的時候,我就感覺到穆濤這個人身上好像帶着一絲的邪氣,沒想到,他竟然是施展傀儡術和降頭術的高手。
要是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估計穆濤那裡應該也有這樣的布偶,而等到李雲迪和文燕行房事的時候,便會有穆濤人工操作,雖然李雲迪表面上看雄風陣陣,文燕如狼似虎,但其實他們兩個人都是被嚇了降頭。
意識到這一點,我心裡頓時感覺到不妙,立馬打電話給李雲迪。
李雲迪接了電話,問我什麼事情,我一想,穆濤很可能也在他身邊,也就沒有明說,只是說公司裡面沒什麼太大的事情,我想去醫院看看他。
李雲迪聽我這話,呵呵一笑,說我對他還真是好,趕巧了,他想玩牌呢,我去了,正好可以跟他和文燕以及穆濤玩牌。
我掛掉電話,心裡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過現在李雲迪有危險,我也不能坐視不理,只是,我目前還想不明白這個穆濤來到李雲迪身邊,並且對他和文燕下降頭是處於什麼目的。
跟大老劉打了個招呼,他把我送到了醫院這邊,我吩咐大老劉去找貝貝,順便看看白富美是不是找到了,然後就在留在了醫院裡。
這李雲迪和文燕兩人現在中了南洋邪降還不自知,玩牌的時候,玩的很嗨,而穆濤和李雲迪看上去就像是很好的朋友似地,三個人十分熱乎,我一時半會都插不上話了。
不過,穆濤這人似乎知道我的身份,玩牌的時候,笑着問我:“陳昇小兄弟,我聽雲迪老哥說你是個有能耐的道士,這是不是真的啊?”
我尷尬一笑說道:“我沒什麼能耐,只是會一點點道術罷了,跟你這種大人物估計是沒辦法比了。”
李雲迪此時卻急忙插嘴說道:“陳昇,你可別跟穆濤客氣哈,你們兩個啊,現在是我的左膀右臂,當然,不是生意上的,但是,要是沒你們兩個的話,我的生活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這麼說着,李雲迪還扭頭看了一眼文燕,文燕頓時羞答答的低下頭去。
穆濤跟我對視一眼,我們兩個像是一笑,但我的心裡卻在想着怎麼跟李雲迪解釋這件事情呢,當然,穆濤這個人,表面上看上去十分平靜的樣子,也不知道肚子裡在想些什麼呢。
我就開始旁敲側擊的問道:“對了,濤哥,之前在公司裡也沒見過你,不知道你之前是幹什麼的啊,董事長說跟我是左膀右臂,難道你也是道士嗎?”
還沒等穆濤開口,李雲迪竟然插嘴哈哈一笑說道:“穆濤啊,是個神人,要不是他,我怎麼能夠體會到這人間最大的樂趣呢。”正說着,打出一張牌說道:“炸死你們。”
穆濤張了張嘴,對着李雲迪擺了擺手說道:“雲迪兄啊,你就不要打趣我了,什麼神人啊,呵呵,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麼能耐,承蒙雲迪兄看的起我,在雲迪兄這邊也混口飯吃吧。”
我心裡怒哼一聲,這人看來還知道僞裝自己,當即就說道:“濤哥啊,你這可就不實在了哈,董事長都說你不一般了,你還謙虛,這裡也沒什麼外人,你就跟我說說,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啊,你要是懂行的話,咱麼以後可以好好的交流啊。”說完,我還故意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表現的我也是個很有城府的人的模樣。
穆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仍然是淡然的笑了笑說道:“我其實之前就是一個倒賣醃菸草生意的,在越南南邊,朝我們大陸這邊和印度那邊,你也知道,現在我們國家查菸草查太嚴格了,不比當年,我呢,當年還追上了下南洋的熱潮,發了點小財,但是這兩年,我可是賠了個精光啊,要不是雲迪兄收留我,我都不知道能幹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確定下來,這人既然經常去越南和印度這些地方,估計真的會降頭術,看來,這件事情算是確定下來了。
當然,要是論年齡的話,穆濤估計最少大我十歲,這樣經商的人,肯定心眼子不少,所以,我也意識到,接下來要是跟他打交道的話,我必須要時時刻刻的小心留意,要不然一個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估計就翹辮子了。
接下來,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信息,等打完牌後,穆濤說自己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然後就跟我們打招呼走了,病房裡只剩下我和李雲迪和文燕三人。
我心裡一鼓一鼓的,想把這件事情告訴李雲迪,但是,我又擔心,因爲,被下了降頭術的人,其實很危險的,更何況,我意識到其實在李雲迪和文燕的身上,好像還被施展了傀儡術。
此時,要是穆濤在這病房裡藏了什麼可以竊聽的東西,一旦事情暴露,估計李雲迪和文燕都會遭殃,甚至,就連我也可能被害。
想了想,我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先不說這件事情。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李雲迪讓我回家休息吧,說這裡只要有文燕就可以了,我本來還想對李雲迪提一下白富美和貝貝的事情的,但是一看他現在這般模樣,估計我說了,他可能還會跟我急,也就沒說。
而就在文燕按照李雲迪的意思,要送我出來的時候,我腦海裡冒出來一個想法,趕緊對文燕說了一聲最近肚子不太舒服,要去弄點拉肚子的藥,然後就去了醫院前臺那邊。
當然,我藉故離開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買藥,而是跟前臺的人找了塊磁鐵。
也是敲了,前臺這邊正好有,所以,我又買了點肚子疼的藥後重新回到了李雲迪分病房。
我之前在魯班見聞錄中看到過這樣的記載,說是南洋邪降在施展的時候,一般都會在人的身上扎針,這種邪術,跟鬼門和道家之類的大不相同,不管是鬼門還是道門或者是相門,害人一般都會用人的生辰八字,但是南洋邪降側重的則是物理控制,而這在人的身上施針是最普遍的辦法。
拿着一塊足足有拳頭大小的磁鐵,來到了病房後,我就笑呵呵的對李雲迪說道:董事長,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最近我還需要一種珍貴的藥材,希望您跟採藥部門那邊打個招呼。”然後我就把藥材說了,同時,十分因爲的用磁鐵在李雲迪的四周轉了一圈。
果然,就在我轉動磁鐵的時候,李雲迪本來跟我說話的,可是,他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一口似地,伸出手去在自己的脖子上打了一下。
我急忙朝着他脖子上看去,就見那裡有一個紅色的小點,但是,這紅色小點若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接着,我用同樣的辦法啊,在文燕的身上試了一下,同樣的,文燕的脖子上也有一個小點。
我不動聲色,朝着醫院外面走去。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打開車門,跟司機大老劉打了個招呼,後座竟然傳來聲音。
“陳昇小兄弟。”
我頓時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扭頭去看,竟然是穆濤,他此時正笑眯眯的看着我,那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眸子裡竟然透射出來一種令人發冷的寒意。
“哎?濤哥,你在啊。”強自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我連忙擠出來一絲微笑,對着穆濤打招呼,而此時,我下意識扭頭瞅了司機大老劉一眼,發現大老劉的目光有些呆滯,雙手把着方向盤,像是聽不到我和穆濤的對話似地。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看來,這個穆濤也對大老劉動手了。
“陳昇小兄弟,我一直在這裡等你呢,你怎麼在醫院裡面磨蹭這麼久纔出來,看來,你跟雲迪兄弟的感情的確是不錯啊。”穆濤頓時笑了笑說道。
我連忙將買的治療拉肚子的藥給穆濤看了看,笑嘿嘿的說道:“濤哥,你看,我這不是有點拉肚子嗎,所以就弄了點藥,對了,你不是說有事的嗎,怎麼在這裡等我呢,你在這裡等我也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要是通知我了,我早就出來了。”
穆濤一雙眼睛,深深的看着我,歪着腦袋,像是在審視一樣,我心裡莫名的有點緊張起來,這穆濤會南洋邪術,我之前還沒應付過這樣的人,所以心裡有點沒底。
“哈哈,陳昇兄弟,我看你怎麼有些緊張呢。”穆濤臉上嚴肅的表情一收,頓時對我笑呵呵的說道。
我捂住肚子說道:“我這不是緊張,是被憋的,我這兩天鬧肚子。”
“哦,既然這樣,那就讓大老劉送你會別墅吧。”穆濤笑着說道。
我連忙點了點頭,手心裡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一手的冷汗了。
不過,就在我以爲自己僞裝的很好的時候,穆濤竟然朝我伸出來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陳昇小兄弟,我剛纔在醫院門口,看到你在前臺那邊要了個東西,好像是磁鐵吧,正好,我有一個鐵戒指,剛剛掉在了車座地下,你把磁鐵借我用一下吧。”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媽的,這個穆濤其實一直都在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