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忍不住就開始琢磨起來,說真的,我也沒想到白姐和我爹去了哨虎裕,因爲,這個地方我和洛詩昨晚上剛剛去過一次,並未發現我爹和白姐的蹤跡,可是,從閉路電視上來看的話,自從前天他們開車進了村子之後,就一直沒出來。
這說明,我爹和白姐還在村子裡。
那麼,他們藏在什麼地方了呢,還有,他們去哨虎裕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也是調查餘慶年這個人嗎,還是說,我爹其實從一開始就跟餘慶年這個人認識?
想到這裡,我有點不敢往下去想了。
我害怕事情是我想的這樣,要真這樣,那我就知道,小哥的死,跟我爹是脫不了干係了。
洛詩見我在那裡發呆,皺了皺眉頭問道:“陳昇,你在想什麼呢,我覺得現在我們還是得去一趟哨虎裕那邊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覺得呢?”
說着,洛詩盯着我看。
我想了想,知道要想調查下去,看來是非得去一趟不行了,當即也沒有過多的猶豫,便直接和洛詩再次朝着哨虎裕這邊趕來。
不過,剛來到這裡之後,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爲,我和洛詩還沒進村子呢,就聽到這邊有一些吹嗩吶和哭喪的聲音,這讓我十分詫異,心說難不成這裡死人了還是咋地,正疑惑呢,走進了一看,就看到餘淮腦袋上帶着奔喪用的帽子,正和一羣人在那裡哭着呢。
我一看到是餘淮,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洛詩也意識到不好,對我說道:“陳昇,看來事情有了變化,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即我沒有猶豫,就拉着洛詩朝那邊跑過去,當我們來到這邊之後,我拉着餘淮問了一下,這才明白,原來是餘淮的小叔,也就是餘慶年死了。
這個消息讓我和洛詩兩個大吃一驚,畢竟,昨晚上還好好的,今天下午怎麼就死了呢,我問餘淮:“兄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小叔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說死了就死了啊?”
餘淮擦了一把眼淚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咋回事,本來我和小叔今天還要去你們村子那邊施工呢,我起了個早,就來到小叔家喊人,可是喊了半個多小時,小叔都沒起牀,我就十分奇怪,當我把門鎖打開之後,進到小叔家裡一看,沒想到……”說到這裡,餘淮再次哭了起來。
我心裡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不過,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安慰了餘淮兩句之後,就和洛詩走到一邊了。
洛詩問道:“陳昇,你說着是不是太巧合了點啊?”
“是,的確有點巧合了。”
“對啊,今天我們再次來這裡調查,沒想到他就死了,你說,昨晚上的時候,餘慶年可是生龍活虎的啊,而且,在我看來,他們這種盜門的高手,基本上都會一些秘術,雖說不能長命百歲吧,但是最起碼要是有一個小病消災的,肯定會有辦法,絕對不可能說死就死了。我覺得,這裡面或許有詐。”洛詩說道。
我對洛詩的這種事說法沒有懷疑,其實說真的,我也感覺這是真的是太蹊蹺了,畢竟,昨晚上看餘慶年那架勢,絕對不可能死的,難道說,餘慶年是被人殺死的嗎?
當即,我就再次找到了餘淮,說我在青雲觀那邊修煉的時候,學習了一點醫術,感覺餘慶年死的很蹊蹺,想看一下屍體。
可是沒想到,我這個要求剛剛一說出來,跟我是好兄弟好哥們的餘淮,頓時就跟我着急了,說道:“陳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看我小叔的屍體?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小叔沒死嗎?我告訴你,我可是親眼看到我小叔的屍體的,而且,他身上還有很多的血跡,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
“再說了,我們村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我們這邊規矩說了,要不是自己家的親人,絕對不能給人看的,看了犯忌諱,對你不好,對我們家也不太好。”
看大餘淮忽然就跟我這麼着急,我心裡再次有了疑惑,按道理說,餘淮因爲這點小事的話,不至於跟我鬧這麼大的脾氣的,難道說,他是心裡有鬼,擔心我發現什麼嗎,當然,我也知道,在他們村這邊的確是有這樣的規矩。
其實,在農村這邊,每一個村子都可能有着自己的規定,即便是兩個村子距離不是很遠,那規矩就不同,對於餘淮這邊村子的規矩,我之前還是瞭解一些的,現在餘淮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但是有一點讓我感覺很詫異,餘淮的反應,真的是讓我有些詫異。
“好了,餘淮,很抱歉,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看了,不過我聽你剛纔說,你小叔的屍體上很多血跡是嗎,要真是這樣的話,我懷疑他可能是被謀殺的,要知道,這可是犯法啊,再說了,你小叔是被謀殺的話,難道你不想調查出來誰是兇手嗎?”我呼出一口氣說道。
餘淮一聽我這話,愣了一下,然後想了想,說道:“你等會,這件事情我跟我爹商量一下。”然後他就走到一邊,去跟守靈的父親說了這件事情。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爹竟然答應了下來。要知道,昨晚上我和洛詩在餘淮家吃飯的時候,我本來想打聽一下關於餘慶年的事情的,那時候餘淮是準備說的,可是卻被他的父親給打斷了,當時我就已經開始懷疑起來,餘淮的父親可能也不簡單。
所以,剛纔餘淮說去問一下他爹,我就有點不抱希望了,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陳昇,我爹說可以,我小叔是被謀殺的,要是你能夠幫忙調查出來誰是兇手的話,那你就是我們餘家的恩人了。”餘淮激動的說道。
我苦笑一聲說道:“恩人算不上,我只是不想讓一個死者就這麼含冤而死,要真是被謀殺的話,我也不能讓殺人者逍遙法外。”
很快,我和洛詩就被餘淮帶到了靈堂這邊。此時,餘慶年的屍體就盛放在那一口漆黑的打棺材裡面。這口棺材,我昨天和洛詩來的時候還看到過,就在餘慶年家的過道里面擺放着,當時我還在心裡想呢,這口棺材,這麼特殊,這麼大,是幹什麼用的,沒想到,是餘慶年給自己準備的。
當即,我也沒有浪費時間猶豫,在請示了一下餘淮的爹媽以及餘家的人之後,我就趴在棺材口上仔細的開始檢查起來餘慶年的屍體。
說真的,我心裡還真還以餘慶年是假死的,但是,我在餘慶年的臉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張臉,真的就是他的,而且,的確沒了呼吸,也沒有了脈搏,只是脖子上有一道血口,看上去,這道血口應該就是致命傷的由來了。
“洛詩,你看一下這傷口,應該是什麼樣的兵器才能夠導致這樣傷口大出血?”我對着洛詩說了一聲,然後開始檢查其他的地方。
我主要的目的就是判斷一下餘慶年到底死沒死,當然,最終的結果是,他真的就死了。
過了幾秒鐘之後,洛詩告訴我說道:“陳昇,從這傷口上來看,應該並不是什麼鋒利的兵器,但是你看看,這傷口有被人動過的痕跡,給我的感覺,好像傷口其實比現在的應該更大才對,畢竟,脖子下面的鎖骨都傷到了,但奇怪的是,傷口竟然只是這麼小一道。”
我仔細的朝着傷口去看了一下後,發現還真是洛詩說的這樣,的確,鎖骨那邊有一點點的骨頭受到了損傷,但是,傷口,也就是被割的口子,卻很小。
“這應該是用一種像是斧頭或者菜刀之類的東西砍傷的。”洛詩給我使了個眼色,說道。
我知道洛詩的意思,趕緊去廚房那邊找了一下,果然,我在廚房找到了斧頭,而且,還有重大發現,斧頭上果然有血跡。當即,我也不敢去拿斧頭,只好保護好了兇器,跟餘淮一家說了之後,這纔打電話報警了。
剩下來的事情,就是警方開始調查兇器上的指紋了。當然,警方因爲這裡死了人,而且很可能是謀殺之後,還對餘淮一下人做了調查,就連我和洛詩也被審訊了,因爲,我和洛詩昨晚上的確來過這裡。
當然,我和羅衫肯定不會告訴他們,我們昨晚上打鬥的事情,畢竟,我們的身份都是比較隱秘的,這種事情要是說出來,就算是我們承認,但是警方的人也不會相信,畢竟,他們都是唯物主義論,根本不會相信什麼鬼上身之類的玩意。
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之後,我和洛詩就暫時離開了餘淮小叔家,當然,我知道這裡的調查還沒結束,不過,我們現在首要的目的是去找一下我爹和白姐,畢竟,我們調查了警方提供的閉路電視之後,確定白姐那天開車就是來到了這裡,然後一直沒離開。
只是,我和洛詩在整個村子裡都找了好幾遍,還是沒找到那輛白色的寶馬車。
心裡有些沮喪,我就問洛詩:“洛詩,你說我們會不會看錯啊。”
“不會看錯的,從警方提供的閉路電視上來看,白色寶馬車的確是開到這裡來之後就消失不見了的。”洛詩皺了皺眉頭說道:“而且,之前我也調查了一下,來到哨虎裕這邊的路只有一條,而且,離開的那條路的路口,正好有個攝像頭,要是白姐開車走了的話,我們肯定就在閉路電視上看到了。”
“那這就奇怪了,我們現在幾乎整個村子都找遍了啊,一輛車,還是不錯的白色寶馬車,沒道理找不到啊。”我嘆息一聲,說道。心裡感覺自己挺沒用的,畢竟,來到這裡開始調查之後,好像一直都找不到線索,而且,我們也暫時沒有明確的調查方向,這感覺,就跟無頭蒼蠅胡亂的衝撞是的,讓人心裡很難受。
洛詩估計是看出我有些沮喪來了吧,笑了笑說道:“好了陳昇,彆氣餒,我們再仔細的找一下,說不定一會就找到了呢,雖然這個村子並不是很大,但是,有些地方比較偏,我們根本沒有做到沒一個地方的都查找,不是嗎?”
被洛詩這麼一說,我原本沮喪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當即就點了點頭,繼續跟她找車。
不過,就在我們兩個繼續找的時候,有兩個老太太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狗剩他娘,你聽說了沒,那個餘娃子死了,就在今早上死的。”
“死了好,那個娃子以前經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最後還離開村子好多年,指不定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惹了什麼人呢,現在死了正好,以後我們村裡少了一個二流子。”
“狗剩他娘,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死者爲大,人家都死了,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們也沒必要繼續跟人家追究了,有時間去送兩刀紙過去吧,畢竟我們都是一個村的,而且算起來,那個餘娃子還得喊我們倆嬸子呢。”
“你送了燒紙了?”
“是的,一大清早,孩子的爺爺就催我去送了,呵呵,現在餘家的人真是有錢呢,死了人,還要紙馬和小轎車,你不知道,那紙馬紮的可大了,那小轎車啊,跟我們平時看到的一模一樣,你說,這辦一場喪失得花費多少錢啊,而且,扎的還那麼像,跟真的是的……”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這兩年,餘家的人可是賺了不少錢了。”
“……”
聽到這裡,我和洛詩兩個幾乎是同時一愣,緊接着,我們兩個就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裡都明白了,趕緊撒丫子朝着餘慶生家那邊跑。
我說怎麼都找不到那小轎車呢,感情是被僞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