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巴一招敲碎石頭人,感覺心裡無比暢快,這纔是應該有的樣子,這纔算得上是戰鬥的吧。
高傲的轉身就走,畢竟何奈子那邊還需要自己,剛纔確實耽擱的有點久,真是丟臉。
路過胡小草的時候,按巴還特意用眼睛瞥了一下,這小丫頭氣息很熟悉呢?
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想不起來。
按巴心裡也沒當回事,並不認爲胡小草有與自己一戰的勇氣,畢竟剛纔自己的表現,威懾力十足。
剛走了沒兩步,胡小草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朝着按巴的背影喊了一句。
“你給我站住,大扁臉,我讓你走了嗎?”
胡小草眼睛通紅,小辮都氣得支棱起來了,做好了替小二報仇的心裡建設,雖然名分上有點欠缺。
按巴扭回頭輕蔑的看了眼,不仔細都看不到的胡小草,難道她還想攔截自己?
“你算個屁,我用你...啊!”
一塊磚頭突兀的飛了過來,正中按巴的大扁臉。
這感覺,這酸爽,還是那個味,按巴非常熟悉。
明明都被自己敲碎了,這萬惡的磚頭咋還能起飛呢?
“對,大扁臉,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щщщ⊕tt kan⊕¢ o 咱倆的戰鬥還沒結束呢。”
胡小草本來想跟按巴來個魚死網破,替小二報仇的,結果聽到這句話,驚喜的看向了小二的方向。
“二小哥,你沒事?”
原本散落一地的磚頭石塊,正在重新組合成人形,只是更加破敗,但確實是小二的模樣。
“我能有啥事,化整爲零而已,放心吧。”
放心吧?
胡小草能放心嗎?
看着小二重塑的身體,模樣有點慘啊,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呢?
“二小哥,咱來一起收拾大扁臉,我來幫你。”
小二一揮手,掉了一地磚頭,不過很是堅決。
“戰爭,讓女人走開。”
說完這話以後,小二心裡不太自信,蔡根店裡的雜誌上確實有這句話,不知道用在這裡好不好。
按巴被強行餵了狗糧,心裡異常不爽,不是因爲狗糧,而是因爲小二的頑強。
衝到小二面前,雙手合十,從上往下錘向小二的腦袋。
小二由於腿還沒有完全恢復,行動不便,只是象徵性的伸出胳膊擋了一下,然後又被錘成了一地磚頭瓦塊。
第二次完勝以後,按巴沒有掉以輕心,穩妥起見,又在磚頭石塊上跺了幾腳,才滿意的轉身就走。
只是,還沒有走出兩步,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扁臉,你幹啥去?”
按巴沒有回頭,毫不懷疑只要一回頭,肯定有塊板磚會打中自己的臉。
可惜,即使不回頭,那塊磚頭也沒慣着他,打在了他的後腦勺。
背對着小二的方向,強壓着後腦勺的疼痛,按巴覺得應該說點什麼。
“山神,你到底啥意思?這沒完沒了的,煩人不煩人啊?”
“不煩啊,我覺得挺好啊,咋地,你怕了啊?”
哎呀我去,按巴第一次碰上這樣的敵人,也沒轉身,直接來了個高高躍起的後空翻,然後給了剛恢復危樓形狀的小二一個跪擊。
沒有出任何意外,小二那棟破樓,再次轟然倒塌,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跪在磚頭石塊中央,按巴保持姿勢好一會,不見有什麼變化,這才站起來,沒有着急走,站在一旁等着。
又過了好一會,磚頭石塊動了,好像又無形力量的牽引,自動的開始蓋樓。
沒有給小二機會,按巴一腳踹塌了剛蓋到一樓的小二。
“這樣有意思嗎?你也打不過我。”
“有意思啊,我爲什麼要打過你啊?”
磚頭石塊雖然比較零碎,但是這話說的還是比較輕鬆,小二確實不着急。
老闆的任務是牽制,又不是退敵,又不是乾死這個按巴。
再說了,在這個大陣上,即使乾死按巴,何奈子能量充足,再召喚出來不就完事了?
所以,老闆給出的任務也算是比較合理,牽制就好。
想明白了老闆的戰略意圖,小二也隨之選擇了比較取巧的戰鬥方式,牽制就行,其他不重要。
旁邊站着的胡小草都有點替按巴腦仁疼,如果自己遇到小二這樣的對手,估計早就哭了,沒法弄啊。
只是看着小二一次一次被打碎,胡小草有點心疼呢。
再說了,自己的男朋友,被人家這樣虐打,自己臉上也不好看啊。
千十來年的修行,自己不要面子啊?
“二小哥,要不,咱倆聯手把他辦了吧。
這一次又一次的,我看着心疼。”
胡小草的話,沒有阻擋小二孜孜不倦的蓋樓,只是速度越來越慢,看來這不斷的塑形,也不是沒有消耗的。
直接的證明就是小二說話的聲音變輕了很多,不是那麼鏗鏘有力了。
“小草,我覺得,這個大扁臉,咱倆聯手應該也很難辦。
沒事,我再堅持一會就好,老闆的給的工作,我要上心。”
這麼敬業嗎?
按巴剛纔一直在踐踏黃平,還沒沒聽到他接到的工作是啥。
雖然拆樓看似沒有意義,但是從小二的表現看,估計也蓋不了多久了,自己倒要看看,他能再蓋幾次。
“二小哥,你別起來了,你看你都虛成啥樣了?
打過打不過,咱們盡力就好唄。
這實力差距大,什麼特麼工作不工作的。”
“那不行,工作哪有好乾的?
沒困難得幹,有困難更得幹。
雙手一攤無能爲力,不是我的性格。”
一腳踹到小二蓋的一層樓,按巴深深的點了點頭。
“這一點上咱倆挺像,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必將全力以赴,我也有這樣的美德。”
說完這句話,按巴突然想起來被自己扔在那的何奈子,心裡面大叫不好,自己跑了,何奈子咋整?
“行吧,你自己蓋樓吧,我就不跟你玩了。”
這次按巴徹底厭倦了,轉身就跑,不想給小二機會挽留。
但是小二的挽留,是他不想就不想的嗎?
按巴剛擡腿跑,地上的磚頭石塊像有無數的牽引一樣,跟着按巴飛了起來,而且速度還比按巴要快。
感受着背後的攻擊,按巴強忍着就是不回頭,就是不停歇,向着太清溝的中央跑。
只是跑着,跑着,感覺身體越來越重,跑着跑着,眼黑了。
耳邊傳來了那讓他深惡痛絕的聲音。
“大扁臉,你猜猜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