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喊天罰的時候,薩滿教的人,呼啦一下全都跑了。
沒有大陣掩護,硬抗這天罰就是傻子。
所有人都是儘量遠離,以免受到波及。
玉藻聽到安心便當的底牌,竟然是能夠命令天罰,也是心中大喜。
如果有天罰招呼,八歧肯定涼了。
麻溜的放開了八歧,儘量遠離,害怕自己受到牽連。
八歧剛纔都被打蒙圈了,這一波波,一個個的,也沒拿自己當回事啊,爭先恐後的,輪着削自己,沒完沒了的,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啊。
突然敵人退去,恍惚還聽到劈罪民,心裡大驚。
完蛋了,剛纔有主人的加持,自己都丟了一顆蛇頭。
此時,主人都走了,自己咋整?
跑肯定是來不及的,投降就更沒用了。
全身戒備的看向天空,積蓄力量,準備硬抗天罰。
然後,一道閃電,快捷無比的劈向了玉藻。
是的,放過了站在旁邊緊張得要死的八歧,天罰直接奔着大白狐狸去了。
這道天罰,實在太突然了。
玉藻根本毫無防備,原本看熱鬧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看清形勢,再想躲避也來不及了。
只能自斷一尾,形成了一個臨時的保護罩,希望減少傷害。
還好,玉藻的尾巴是真材實料,還好這天罰也不像以往那麼凌厲,除了渾身焦黑,斷了一尾,玉藻竟然頂住了。
八歧眼瞅着天罰劈中玉藻,雖然是冷血動物,腦門子都冒汗了,太特麼嚇人了。
這是爲什麼呢?
爲什麼劈玉藻呢?
難道威懾?
殺狐狸給蛇看?
什麼原理呢?
蒙圈的八歧,決定來個靜觀其變。
敵不懂,我也不懂,啥時候懂啥時候動。
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貓膩。
還是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承受住天罰的第一時間,玉藻就崩潰了。
衝着小孫就喊。
“什麼特麼意思?
劈我幹啥啊?
哪夥的啊?”
是啊,哪夥的啊?
佟愛家帶着薩滿一衆人也矇蔽了,不是驚訝於可以控制天罰,而是咋就內鬥了呢?
走到小孫身邊,用那若有若無的聲音,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蔡根的用心。
“小孫,這也是你三舅留下的後手嗎?
藉着這個機會,把玉藻也滅了?
沒想到,平時看着忠厚老實的蔡根,下起狠手也不含糊呢。
真是小瞧他了,心中有溝壑,出手不留情啊。
只是,蔡根和玉藻,有什麼過節嗎?
還是單純的抒發正義感,避免玉藻繼續禍國殃民?”
小孫剛想贊同的點點頭,他們把蔡根想得越複雜越好,只有他們看不透蔡根,纔會產生敬畏之心。
只是,心想不對勁啊,蔡根沒那麼安排啊,自己如果點頭,不是把蔡根裝裡了嗎?
因爲,蔡根實在沒有必要整死玉藻啊。
顧不上搭理玉藻,更沒看佟愛家,而是望向了天上的滾滾。
“你啥意思?
我說話不好使唄?
我還沒有那隻賤貓說話好使唄?
滾滾你個小廢物,是不是忘了我孫某人當初的風采啊?”
滾滾一下就被罵蒙圈了,難道自己做錯了嗎?
不會吧。
剛纔蔡根下去以後,滾滾一直在天上等着。
蔡根交代的清楚,自己聽小孫指揮。
本來看下面打的熱鬧,滾滾一直很緊張,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手比較合適,害怕命令太突然,所以緊繃着神經時刻準備着。
聽到小孫的命令,滾滾及時的做出了迴應,終於輪到自己露臉了,不能掉鏈子。
一定要做到,蔡根在,與不在,一個樣。
可是小孫的命令是劈罪民。
那麼問題來了,玉藻和八歧現在展露了完全的實力以後,都是掛號的罪民啊。
小孫給的命令也沒說劈哪個,難道是誰都行嗎?
剛纔自己已經劈過那條多頭蛇了,那麼是不是要雨露均沾,這次劈多尾狐呢?
滾滾用不太靈光的腦瓜,稍作分析,決定還是換個人吧,至少有新鮮感不是?
於是,這道天罰就劈中玉藻,精準命中,本來還沾沾自喜,沒想到這麼準。
劈大陣和劈單體目標完全是兩碼回事,想要這麼準確,還有很大的運氣成分,畢竟自己也是生手,沒有受過培訓。
想想也是,能夠培訓自己的,都抽籤投命輪了。
可是小孫的話,讓滾滾就有點心裡不服,咋誰都能吼我呢?
我好歹也是天庭的代表,不大不小也在主持天罰,連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沒有嗎?
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看在嘯天貓和蔡根的面子上,滾滾給出了自認爲沒毛病的迴應。
“你喊啥?
你讓劈罪民,我不是劈了嗎?
還嗚嗚軒軒的喊啥?
拿着雞毛當令箭,顯你能啊?”
哎呀我這小暴脾氣,你還敢頂嘴。
小孫眼瞅着就要炸毛,只是貞水茵隱晦的拉了拉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潛臺詞不太隱晦,小孫看懂了。
“小孫,我勸你還是別裝了,現在的你,沒啥資本發飆。
如果你執意發飆,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最後你更尷尬。”
恩,貞水茵的潛臺詞也算及時。
小孫設想了一下,自己發火,滾滾不理不睬,到時候確實很尷尬。
目前自己的實力,也沒法做出更有效的威脅。
不像當初,這樣打掃衛生的小廝,只配遠遠的看着自己,要簽名都不敢近身。
學着蔡根的樣子,遇事不要慌,點顆煙冷靜了一下,小孫纔開口。
“滾滾,記住今天這個日子,絕對是你一輩子的高光時刻。
下面,劈八歧,那多頭蛇,明白了嗎?”
滾滾心裡還不服氣呢。
我高光不高光,跟你有啥關係?
我懟你兩句,就高光了?
裝什麼大瓣蒜,誰站的高心裡了沒數嗎?
“早說明白不就完事了嗎?
什麼臭習慣,還玩意識流。
要不是看天哥主人的面子,都懶得搭理你。”
嘴裡絮絮叨叨,好像發脾氣一般,胡亂的又是一道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