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看到玉藻去而復返,臉色還不太好,看樣追擊八歧不算很順利。
今天的事情,好像有點亂套,小孫壓根沒想到靈子母和玉藻會來摻和一腳,也不知道是她們忍不住要冒頭,還是有別的什麼壓力。
把煙點上以後,湊到了佟愛家的身邊。
“老小子,我三舅,下去沒事吧?
是對症下藥嗎?”
佟愛家對於小孫的理解,還是比較深刻的,畢竟弟弟在安心便當呆過,內部人員構成基本摸清了。
安心便當的各路人才,小孫絕對在第一梯隊,算是與蔡根最親近的人了。
“你就不叫點好聽啊?尊老愛幼很難嗎?”
小孫呵呵一笑,看樣剛纔貞水茵講西遊記,佟愛家沒聽到,全讓他弟弟聽了。
“我叫你老小子,就算是最好聽的了,如果真按照尊老愛幼說話的,呵呵...”
沒有理會小孫的呵呵,佟愛家向着小孫伸出了兩根手指,顯然是強控蔡根習慣了。
結果小孫巍巍不動,還好旁邊有貞水茵,學着蔡根的樣子,給佟愛家把煙給點上了。
“哎呀,佟大爺,你就給我們交個底唄,當家的下去頂風冒雪,我們也不安心啊。”
雖然,佟愛家更看不上貞水茵,但是也沒再裝。
“蔡根如果真是覺醒苦神,下面的事情,也只能他來解決。
至於是不是對症,取決於他覺醒的程度,這也是我比較擔心的。
以往下去答對祖魂的時候,他們的性情因爲熬得時間太長,已經變得很偏激,也很極端了。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現在比青春期的小青年還躁動。
沒有什麼針對性的法門,我看是無解的。
當然了,這是站在我的角度來說,誰知道蔡根有啥過人之處啊。”
小孫聽到佟愛家的話,心裡突然感覺很是沒底。
三十晚上,從大坑回來,蔡根就已經轉職練小號了。
以往的無敵自殺大法,暫時只能張耗子撐場面。
根據蔡根的分析,張耗子比較廢物,相當廢物。
今天這個活兒,有點難搞了。
段曉紅也湊了上來,聽到佟愛家話,吸引了她。
“老頭,你以前經常下去嗎?
掃墓還是燒紙啊?
下面啥情況?
如果完事了,能開放參觀嗎?”
參觀你大爺,佟愛家差點沒罵出口,只是礙於身份與年齡,跟一個酒蒙子一般見識,很掉價。
“不能開放參觀,那是我們...
來者何人,此處乃薩滿教禁地,速速退去。”
佟愛家如臨大敵一般,瞬間啓動了保你安然無恙大陣。
就連頭輩太爺,也再次出現。
一衆薩滿教的巫師,好像也感受到了危險,提高了警惕。
此時,從太清溝的邊緣,悠閒的走來了兩個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紅衣喇嘛,身材枯槁,滿臉皺紋,很是高大,棗紅色喇嘛服像是掛在衣架上,忽忽悠悠。
後面跟着一個女人,穿着職業裝,腦袋上還纏着一圈紗布,走的小心翼翼,不敢越過老人半步,又緊緊跟隨。
“阿彌陀佛,我們沒有惡意。
感受到此地有邪祟出世,我佛慈悲,前來度化。”
一句話還沒說完,兩個人已經走到了衆人的近前。
佟愛家不認識前面的喇嘛,但是後面跟着女人,卻很熟悉。
“我用你渡個屁,你們算是幹啥地啊?
我薩滿教與西方佛教,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咋地,今天是要翻臉嗎?
月宮仙子,上次讓你跑了,還不死心嗎?”
穆恩低着頭,擺出了一乖寶寶的樣子,好像舉鉢羅漢在這,壓根沒有她說話的資格。
舉鉢羅漢一改對待穆恩的粗暴態度,化身了得道高僧的形象,溫和的一笑。
“施主,此言差矣。
我佛說,衆生平等,對於人世間的原生教派,一直本着互相尊重的理念,怎會有與你們交惡的想法。
只是,你們薩滿教在修行上走了歧路,落了下乘,很難到達西方極樂,我看着很心痛啊...”
舉鉢羅漢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顆菸頭突兀的出現,砸在他的臉上,火星四濺。
小孫率先表達了不滿,實在不想聽他墨跡,尤其他還和穆恩在一起,今天絕對不能善了。
這倆人和靈子母就是兩回事了,沒得談,蔡根在這早就動手了。
小孫覺得,自己雖然不能動手,但是當個導火索也行啊,趕緊打起來,順便也看看薩滿教遇到西邊慫不慫。
“別裝犢子,你說的是人話啊?
人家自己的祖宗,用你度化個毛線啊?
咋地,來刨薩滿教的祖墳啊?”
刨祖墳?
這三個字在薩滿巫師的耳朵裡,實在太敏感了。
不等佟愛家的命令,在薩滿巫師的陣營裡,衝出了一個半身人。
也就是猴子大小,精瘦精瘦,三隻眼睛,帶着犬齒,用那迅捷無比的速度,一拳砸向舉鉢羅漢的腦袋。
“禿驢,你刨誰?”
“戰神敖都瑪瑪?
你怎麼還是這樣衝動呢?”
嘴上說的雲淡風輕,舉鉢羅漢行動一點也不輕鬆。
先是舉起了雙臂來阻擋這一拳,感覺有點不把握,又退後躬下了一條腿,做爲緩衝。
當...
兩人交手的瞬間,發出了金屬的碰撞聲。
再看舉鉢羅漢,直接變成了一個金人,渾身發出了金屬的光澤。
穆恩在旁邊看得都傻眼了。
這個戰神敖都瑪瑪這麼厲害嗎?
一拳把羅漢金身都打出來了?
那上次自己去薩滿教家門口,確實撿回來一條命啊。
舉鉢羅漢雖然硬扛住了敖都瑪瑪的一拳,身子也是往下一矮,藉助這一拳的衝擊力,直接破除了大陣的防禦,踩碎了腳下的冰面,順勢就掉入湖水中。
完全進入水中以前,一把抓住了穆恩的腳脖子,把她也拉了下去。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太快了,敖都瑪瑪再想阻攔,已然來不及了,懊惱的在冰窟窿前轉了好幾圈,罵罵咧咧的回到薩滿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