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啥？
而不是他是誰？
這是一個哲學問題，還是現實問題呢？
要從物種起源的角度說，還是神話傳說民俗方面說呢？
蔡根也沒用仔細想，就脫口而出。
“你是肖年神君，子鼠啊。
哎呀我去，這麼巧嗎？
不是，你都肉身成神了，還在乎這些細節嗎？”
張耗子無奈的點了點頭，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自己當然在乎，這是源自靈魂的畏懼。
如果對方只是個蛇精蛇妖啥的，他還能憑藉着強大的精神力量克服一下下，也不至於被嚇跪。
但是對方是共工氏的祖魂啊，都快頂到頭了了。
人家本來也是神啊，還是先天神祇，和女蝸娘娘是一個造型的，同根同源的存在啊，克自己克得很不講道理。
蔡根不想放棄，尤其是面對自己造的神。
蕭蕭廢物，那是因爲出身不好，沒有什麼根基。
但是張耗子不一樣啊，人家本來就是上邊的肖年神君啊。
“不是，張耗子，子鼠，你要堅強。
要說是天敵，我覺得有點言過其實。
不是還有個說法，叫蛇鼠一窩嗎？
也不是完全剋制吧？”
我的天啊，張耗子都不知道該咋回答了。
連蛇鼠一窩都整出來了，這蔡根知識面也挺廣啊。
“蔡老闆，蛇鼠一窩是形容，我和他們有共同利益的時候，可以形成短暫的同盟，我給人家打個下手啥的。
如果共同利益不成立，我就是他們的口糧啊。”
沒有在乎張耗子的解釋，蔡根開始搜刮各種理論基礎。
“不是還有食貓鼠嗎？
你跟貓還是天敵呢，都不慫，看到蛇，咋就慫了呢？”
食貓鼠？
張耗子真的不想聽蔡根胡扯了。
不斷的鼓勵自己，讓自己更加堅強，克服心理障礙。
此時，被插着屠刀的棺材劃了過來，共康惠哪有熱鬧哪到啊。
“呦呦呦，肉身成神啊，這可厲害了。
除了以前的先天神祇，後天神祇。
在人世間肉身成神，還能隨便溜達，活蹦亂跳的，可不多見。
小蔡，手藝不錯啊，這算是你的成品嗎？”
蔡根真的不願意搭理共康惠了，除了說便宜話，就剩下惹自己生氣了。
“子鼠，張耗子，你就說你靈不靈吧？
如果不行，你就回去吧，我也不爲難你。
別在這給我丟人，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張耗子心裡建設還沒有做好，這雙腿就是不自覺的發軟，想要一時半會克服，也是比較難。
聽到蔡根的話，這是真急眼了。
難怪他情緒不好，自己確實有點卡臉，只是這能怪自己嗎？
本來想着來了以後，幫着蔡根解決了問題，謝不安那也算有了交代，終究是能混過去。
誰想到，在靈氣稀薄的人世間，能遇上眼前這些玩意啊？
而且還是相生相剋，克自己克很沒道理的存在，真是憋屈啊。
張耗子一拍腦門，釋放出了巨大的法相，自己不靈，先放出法相頂一下吧，咋地也得摸個臉啊，總在這跪着也不是事兒。
子鼠巨大的法相，在他身後出現以後，看這體型，絕對不比祖魂小，也是威武雄壯。
老鼠的本體，雙眼閃爍着野獸嗜血的兇光，爪子都閃着寒芒。
先是仰天長嘯一番，表達了自己不好惹的決心，然後用舌頭舔了舔鋒利的爪子，滿眼兇惡的看向了敵人。
然後，那隻大老鼠兇狠的目光一滯，眼神有點恍惚，還有點不敢相信。
疑惑的看向了張耗子。
眼神中的意思明顯，這是啥意思？
你這是在逗我嗎？
你是讓我出來打架，還是投食啊？
張耗子無奈的低下了頭，不敢看自己的法相，無言以對。
總不能說，召喚他出來就是爲了吸引注意力，摸臉的吧？
得不到張耗子的迴應，巨大的老鼠，也沒遲疑，轉身就跑。
對，跑的非常利索。
蔡根一看，更加生氣。
“不是，他跑了像話嗎？
張耗子，這是戰略轉移嗎？
你趕緊說，這是計劃好的，你趕緊回答我。”
張耗子不敢說話，嘯天貓接過了話茬。
“主人，他不像是戰略轉移。
慌張得都跑順拐了，有點像單純的逃命。”
剛纔圍攻蔡根的祖魂，本來看到張耗子把蔡根救走，正在互相埋怨打嘴架，沒有第一時間過來繼續攻擊蔡根。
看到那隻巨大的老鼠以後，全都閉嘴了，而且躁動起來。
源自靈魂的本能，也全都上頭了。
再也顧不上蔡根了，拼命的去追那隻大老鼠。
這場面，一度很是熱鬧，雞飛狗跳的。
“哈哈哈...哈哈哈...
小蔡，這就是你的後手嗎？”
共康惠看到大老鼠後，直接就笑場了，勉強剋制自己的本能，在棺材裡笑得前仰後合。
“小蔡，你是在太有才了，這是有備而來啊。
知道要來面對我們，提前造了個大老鼠，送人情啊？
想玩禮多人不怪的戲碼？
別說，你這思路雖然奇葩，確實有作用。
看見沒，我族人們都顧不上你了。
多少年了，沒看到他們這樣高興了。
小蔡，我謝謝你，真心的謝謝你。
哎呀，你幹啥啊？”
蔡根用僅能動的手臂，拔出了屠刀，然後換了個位置又插進了棺材，感覺還不解恨，又轉了半圈。
手上比較解氣，但是嘴上竟然無言以對。
這叫啥事啊？
整的好像真的是爲了送禮來，才讓張耗子成神一樣。
希望張耗子別多想吧。
自己真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張耗子，其實我...”
“蔡老闆，你別說了，是我自己主動要來的。
這跟你沒有關係，只能說天命如此。”
這麼想的開嗎？
蔡根覺得，如果換成自己，絕對會往陰謀論的角度去分析。
結果人家這麼通情達理，讓蔡根有點不好意思了。
剛想說點什麼，就聽見遠處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整個空間都回蕩着巨鼠的哀鳴，表達出了無盡的不甘，還有委屈。
蔡根也沒有聽過老鼠的叫聲，原來可以這樣雄厚嗎？
用盡全力，扭頭看向叫聲傳來的方向。
那隻大老鼠，已經被祖魂們抓住了，正在分食，那場面非常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