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持有妖是形天,小月位級山海妖,特殊能力是隻要對方不死,永遠不會倒下。^籃/色/書/吧,”莽漢看着杜唯驚愕的表情頗爲得意地說道,“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爲你沒有打敗我的可能,你可以選擇逃跑,但你這輩子註定都會活在我製造的陰影之中。”
化蛇將形天的歷史資料傳入了杜唯腦中:常陽山陰雲鬱結,碧天不開,時而可以聽到悶雷在山谷中轟鳴迴響。那是形天不甘言敗,不停揮舞着干鏚盾牌與巨斧與天帝作戰。
“小月位級的形天,化蛇、雕兄,你們遇上對手了。”杜唯用神識與化蛇和蠱雕交流。
蠱雕不屑一哼,“不過月位級爾爾!你雕爺爺距離月位只剩半步之遙!”
話雖是這麼說,但半步終究是差距,位級的差距表現在實力上是鴻溝。
希望莉莉們別過來纔好,不然可出大事了。杜唯心裡計算着逃跑的方位與可能性,這時莽漢不再給杜唯時間橫衝了過來。
莽漢已經進入了契合的狀態,他的手上出現了虛影的盾斧干鏚,這是形天的本命神器,雖然以虛影方式重現不復當年之威,但其威力依舊可以輕易折斷世俗的所有法器。
莽漢與形天的契合程度高達百分之九十,除了胸口、手臂有古老圖騰出現,其它外貌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莽漢干鏚揮來,杜唯躍起躲避手持細雪向莽漢面門一刺,口中大喝,“破劍式!”
盾從莽漢手中消失,出現在細雪刺來的方向,破劍式的暗勁被盾擋住,力道無處釋放全部震回了杜唯手上,剎那間虎口震裂血流不止!
莽漢擡頭巨斧砍下,杜唯將細雪橫攔身前,一招笨劍式使出。
巨斧砍在了細雪細弱的劍身上,這一幕看起來有些悽慘,像一個巨漢在折斷一個女子的腰身。
沒有聲響發出,但那道淺淺的裂紋是清晰可見的,僅僅是一次接觸,細雪在這開天一斧下受了不可修復的損傷。
杜唯慌忙後撤,不敢再與莽漢近身搏鬥。
破劍式是無名劍法中最強的爆發性劍招,而笨劍式是最滴水不漏的防禦劍招,而這一切在形天的干鏚面前都成了笑話。最強之盾與最強之斧的結合,再加上形天賦予的永遠不會疲憊的能力,這莽漢強得有些可怕。
“拿出你的真本事,這花拳繡腿給我撓癢癢都不夠!”莽漢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上嘴脣,手舉干鏚咆哮一聲再度撲來。
只能用炎帝真火了!
杜唯體內炎氣一陣鼓動,全部化作火焰從口中噴了出來,這回杜唯沒有留有餘力,炎帝真火的釋放極消耗靈力,既然要用一次來回猛的解決他!
赤火初現龍頭,張開五爪向莽漢抓去,一路焚盡萬物泥土焦黑樹木枯萎。
莽漢被火龍一口咬住,身體完全淹沒在了熊熊火海中。
“不死也應該重殘了吧?”杜唯看着焚燒的真火,緊張地盯着火焰中心說道。
火焰漸漸熄滅,一個黑影在火海中霍然出現,莽漢的外衣已經焚盡,只剩下護身甲冑還貼在身上,他的胳膊腿部都有明顯的燒傷痕跡,但……也僅限於此了。
杜唯一臉目瞪口呆,心道,乖乖,這貨是比旋龜的龜甲還要硬啊!
其實持有妖能展現出來的實力,很大程度上要取決於持有人,旋龜的特殊能力是防禦,在防禦方面絕對勝過形天的盾。可是持有人實力來說莽漢又比二組衆人要強太多,所以纔會造成目前這樣的局面。
“打不過了,跑!”杜唯往口裡塞了一把百足草,撒丫子跑!
百足草是可以提升食用者腳程速度的仙草,杜唯不知道莽漢速度怎麼樣,但在逃命時吃一把總是沒錯的。
爲了補充使用炎帝真火消耗的靈力,杜唯又邊跑邊塞了幾株混元草,這時仙草大戶的優越性完美體現出來了。
你永遠不會倒下是吧?沒關係!勞資有一堆仙草給你耗,看誰耗得過誰!
在後邊狂追的莽漢心裡很鬱悶,他沒想到杜唯竟然如此不要臉,打不過跑,連作爲男人的尊嚴都沒了!而且跑歸跑,別跑這麼快啊!
其實也難怪莽漢會這麼想,服下百足草後腳力至少提升了一倍,杜唯本來速度不慢,吃了草跑起來跟火箭似的一溜煙沒影。
不過百足草也有它的侷限性,一天只能服用一次,效果只能持續半個小時,所以在苦苦追了半個小時後,莽漢驚喜地發現杜唯速度變慢了!
“小子,沒力了吧!被我逮到了看我不弄死你!”莽漢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足下發力快速縮短着與杜唯之間的差距。
杜唯抽空回頭瞟了一眼,發現莽漢快追上來的時候,他膽都差點嚇裂了,這形天賦予的特殊能力也太逆天了,跑了這麼久莽漢都沒點疲勞的跡象啊!
要不是杜唯不斷補充着仙草,他哪能保持如此高速度的奔馳?可是即便如此杜唯還是跑不過莽漢!
在這情急之時,杜唯眼睛一亮,忽然覺得自己往新地塔相反的方向跑是個無比睿智的決定。
新地塔附近沒有補給地,但不意味着周邊百里沒有,杜唯之所以朝相反的方向跑,目的是爲了找個補給地避避難。
山頭那邊有個補給地,杜唯心中打着算盤,故意往那邊跑去,在莽漢快要追上杜唯的時候,杜唯一頭鑽入了補給地中。
莽漢撞在了補給地的法陣上,把法陣的屏障光幕撞得一陣搖晃。
“我去!好險好險!幸虧我機智!”杜唯趴在山壁上氣喘吁吁地看着法陣外的莽漢,一種劫難逃生後的虛脫感油然而生。
法陣外的莽漢怒氣沖天地衝擊着補給地的法陣,每一次衝擊整個山體都彷彿要崩塌了一般,不過還好法陣夠頑強,硬是沒有出現崩潰的跡象。
開始杜唯還有點心虛,不過見法陣這麼牢固,他立馬得意忘形了起來。
“哈哈!你進不來你進不來!”杜唯對着法陣外的莽漢做着鬼臉,時而還翹着屁股羞辱他。
莽漢暴跳如雷,恨不得衝進來把杜唯的血給放了,不過法陣攔在這裡,他也沒有辦法奈何得了杜唯,心中可謂是憋屈無比。
杜唯見莽漢越氣他越得瑟,誰叫你追我啊?我是不出去!我氣死你!
莽漢忽然停止了持續撞擊,他擰着眉頭沉默地盯了杜唯半晌說,“我在這裡守着你,我不信你敢永遠不出來!”
杜唯一驚,莽漢完美地戳中了他的弱點,如果杜唯不在獵命儀式前趕到新地塔,那麼他將會被白銀祭司親手製裁獵殺。
那可是白銀祭司啊!杜唯寧願跟莽漢睡一張牀,也不願意跟白銀祭司打一照面!
這可怎麼辦?杜唯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山洞裡走來走去,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很好的解決方法。
莽漢見自己的話起效了,精神立馬戒備了起來,提防杜唯出其不意地殺出,莽漢算準了杜唯一定不敢一直待在山洞裡!
二人這樣對峙直到黑幕降臨,莽漢有形天的附身自然不會疲累,可是杜唯他困啊,雖然莽漢在外邊面容憎惡地瞪着他,但睡意來襲杜唯還是呼呼大睡了起來。
莽漢見杜唯這麼肆無忌憚,腦子一熱又開始撞山起來。
轟轟轟!響聲直接把杜唯給嚇醒了,他揉揉眼睛不開心地說,“你幹啥啊?你精神好我還得睡覺呢!”
“我不能睡你也別想睡!”莽漢又連撞了好幾下才停下來,見伎倆得逞莽漢心中甚是得意。
杜唯幽幽嘆了口氣,覺得心很累,這算什麼事啊?怎麼自己惹的全是些這麼煩的人呢?
在杜唯嘆氣之餘,突然感覺面前有微風吹來。
什麼鬼?有法陣屏障在怎麼會有風吹進來?
杜唯瞪大眼睛看着法陣屏障上破了的一個小洞,心想着:這麼小的洞莽漢應該進不來吧?
這個念頭一過,小洞開始迅速擴大,屏障像高溫下的糖紙一樣融化。
莽漢把法陣給破了,他怎麼做到的?!
其實莽漢也不知道法陣是怎麼破掉的,但既然破掉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
莽漢獰笑着走進山洞,陰影將他的臉襯托得像惡鬼似的。
杜唯吸了口冷氣,急忙往嘴裡塞了一把混元草,啃了幾顆活性果子。
“好吧,你既然進來了,那咱們打個痛快!”杜唯摩拳擦掌了一會兒,忽然向上一躍,腦袋直接往山洞頂部撞去。
“想逃?”莽漢冷笑沖天而上,一把抓住了杜唯的小腿,杜唯脫力被他控住動彈不得。
“這回可沒那麼容易讓你逃走了!”莽漢使勁抓着杜唯往地上一摔,這一下可謂是不能再重,杜唯像顆流星似的撞倒好幾棵樹才停下。
“咳!”杜唯咳了口血,顫抖着又拿出一顆活性果子往嘴裡塞。
這莽漢的力量大可怕了!杜唯根本不能和他鋼正面,要是沒經過長生之水的洗禮,可能現在的杜唯已經是一灘肉醬了!
莽漢沒有給杜唯**的時間,他從天而降一腳往杜唯的頭顱踩去,毫無疑問,這是一記殺招!
一個紅色的光圈無聲無息地飛來,莽漢愕然向右看去,舉起形天盾去擋。
“啊!”莽漢痛叫一聲,右邊胳膊被完全切離!
“杜唯是我們閻羅殿生死簿上的人,閣下還是快快離去的好!”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聲音,如攝魂的鬼魄冰寒了莽漢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