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傳述者守護。”阿貴聽了鄭橫的話並沒有表現出意外而是微笑道:“適才你一出現我便有所感應,想必你也是因爲守護者和傳述者之間的特殊感應才肯定我的身份的吧。”
“正是。”鄭橫恭敬地道。
“呵呵,那你就給諸位講一講僞真體吧。”阿貴微笑道。
“是。”鄭橫應了一聲又抱拳對圍觀的衆人道:“剛纔諸位聽我與先生的對話想必都已知道我是僞真體傳承中的金禪宗一脈的傳承者。”
見衆人都點頭,鄭橫又道:“那在下就先爲大家講述一下僞真體是如何傳承,僞真體的傳承與如今的非真體門派傳有所不同,雖然第一代祖師都是真體,不同點卻在於,非真體門派是由真體祖師的結合僞真體傳承方法自創功法,這樣的功法比之僞真體在選擇傳承者上更爲廣泛,而僞真體是直接被真體祖師改造體質後直接修習真體功法,而能被改造成僞真體體質的非真體卻是少之又少,所以每一位僞真體傳承者在修爲到達可以改造非真體體質時,便開始遊歷江湖利用僞真體和傳承者之間的特殊感應來尋找下一代的傳承者,這個過程運氣好的要經歷數百年才能找到傳承者,運氣差找不到傳承者的這一脈便要就此終結了,也正因如此現在僞真體傳承幾乎都是一脈單承的局面,”
“大師,那現在江湖上還有多少僞真體?”人羣中有人問道。
鄭橫長嘆一口氣道:“不多了,大概還有七十多個。”
“那您能說說有哪些嗎?”又有人問題。
鄭橫微微一笑搖頭道:“爲了保證僞真體安全傳承,江湖僞真體聯合總會規定僞真體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我今天和你們說這麼多,已經觸犯條例了,所以還請大家只當在這裡一聽,不要再傳與他人,否則可能受到聯合總會追殺。”
衆人聞言都是一驚,沒想到聽故事還聽出禍來了,都不敢再問下去,卻都把目光看向早已被他們忽略多時的司徒天清身上。
忽然有人大叫一聲道:“他是真體,以後可能會殺我們來提升修爲,我們現在把他殺了以除後患。”
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被這麼一鼓動都想起了關於真體殺人提升修爲事,紛紛大叫道:“對,殺了他,殺了他。”卻沒有一個人敢真正上前。
這時阿貴一揚手道:“諸位稍安勿躁,還請聽我一言,這位公子乃是我家二爺的朋友,二爺在江湖上有仁義俠劍之名,所以他的朋友即便是真體也絕對不會成爲一個殺人如麻的冷血之人,而且諸位還不知道,古家一役捨命逼退殺劍的無名俠士便是這位天清公子。”
“先生可莫要誆我們,這人根本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麼能逼退殺劍?”人羣中有人質疑道:“莫不是先生想要袒護此人。”這一言又引得衆人附合。
一旁的鄭橫暴怒,雙手一抖,抖出一條鐵鏈狀的兵器道:“誰敢對先生無理,先問問我這的奪命追魂爪。”
阿貴一伸手製止道:“鄭大師先莫怒,諸位也請聽我說,天清公子雖不會武功,但他的確是捨命逼退殺劍的無名俠士,至於他爲何能做到,何不讓天清公子做一下解釋,如果天清公子的解釋不能令諸位信服,在下以傳述者的名義保證將他交與諸位處置,如何?”說着看向司徒天清。
司徒天清微微一點頭向衆人抱拳朗聲道:“諸位,也許我說了你們不信,但我保證我說的是真的,在周先生講故事之前,我對真體是什麼一無所知,我只知道我是真體。”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真體,爲何有會不知道真體是什麼呢?”人羣中有人質疑道。
“這位仁兄的懷疑是對的,但事實就是這樣,當初有人告訴我說我是真體體質,可卻沒有跟我解釋真體體質意味着什麼,便讓我來到了中洲境,而我和殺劍原本在我們還沒有來到中洲之前,就已經相識很久了,殺劍的真名叫李天行,他也是真體。”
“原來殺劍殺人是爲了提升修爲?”人羣中有人反應過來驚叫道引來一片唏噓。
司徒天清點頭道:“正是如此,而且還有一點我要告訴大家,李天行並非二十年前那個橫行江湖的殺劍。”
“什麼?”又有人驚呼道:“那二十年前的殺劍是誰?”
司徒天清說:“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家他已經死了,死在李天行的手裡,而且他正是李天行的師傅。”
“連自己師傅都殺,這個殺劍爲了提升修爲,也太沒有人性了。”司徒天清的話引的更多人唏噓不已。
司徒天清長嘆一口氣說:“至於李天行爲什麼在古家沒有殺我而是選擇撤走,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他當時只說江湖只有他一個人就不好玩了,我想他只想留着我給他增加一點樂趣吧,因爲來這裡之前我就與他不合處處和他做對。”
“那爲什麼他的修爲已經那麼高,而你卻沒有武功呢?”有人問道。
司徒天清道:“慚愧,可能是我沒有他運氣好吧,他在二十年前來到中洲境,而我卻是近期纔到,他一來便遇到一個師傅,而我來到這裡就迷失了路途,如果不是古二爺相助我恐怕我早就餓死在路上,這一點周先生可以做證。”說完便看向阿貴。
阿貴雖然心知司徒天清還有事隱瞞,卻是有心袒護,便點頭道:“正是,日前我與天清公子相遇時,天清公子衣衫襤褸,真的是落魄之極。”
“既然周先生也如此說那我們自然是相信的,但他畢竟是真體,看那殺劍,短短二十年便修爲驚人,我們如何才能相信他不會成爲第二個殺劍。”人羣中又有人道,衆人也覺得言之有理,紛紛將目光投向阿貴。
這時場中有一個揚手道:“諸位,今日諸聚於此處完全是因爲我劍神宮開山門,也就是說諸位都是衝着我劍神宮威名來的,適才宮主臨走前說希望天清公子能留在劍神宮,若天清公子願意留下宮主將收其爲親傳弟子,不知道天清公子是否願意呀。”
司徒天清知道如果說不願意,今天可能會被在場的衆人就地格殺,即便有阿貴和鄭橫的保護也是衆怒難犯,心想反正原本也是想要加入劍神宮的,便點頭道:“我願意。”
張開聞言立時眉開眼笑道:“好,既然如此,不知諸位是否信得過我劍神宮。”
“既然此人已成爲葉宮主的親傳弟子,那我等自然沒有異義。”衆人道。
張開聞言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如今故事也講完了,天色已晚,周先生也需要休息了,不如諸位就此散了吧,如有要做劍神宮入門測試的,明日卯時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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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劍閣是葉子奇在天之城的行宮,是天之城最高的建築,位於天之城的正中心。
頂層眺望臺,四人圍座一桌。
鄭橫也向葉子奇敬酒表示對之前的無理道歉,葉子奇欣然接受。
幾人相談甚歡,唯有一人心事重重。
“徒兒,爲何悶悶不樂呀。”葉子奇對司徒天清道,司徒天清已向葉子奇行過拜師禮並且阿貴這個傳述者見證,所以司徒天清已是葉子奇的小弟子。
司徒天清忙起身躬身道:“師尊,弟子是在爲弟子是真體體質而不能修習劍神宮功法的事煩心,弟子想如果不能修習功法便沒有修爲,如果讓外人得知劍神宮宮主的親傳親子居然是一個沒有修爲的廢物,豈不是有辱師尊的名聲。”
“哈哈哈。”葉子奇朗笑道:“徒兒休要煩惱,爲師既然收你做親傳弟子,自然會傳你功法,讓你可以修行,你莫不是忘記劍神宮的創派祖師便是真體體質,我把他老人家修習的功法傳於你,你可願意。”
“願意,弟子願意。”司徒天清說着忙行跪拜大禮叩首謝道。
“哈哈哈,這下不用煩惱了吧,來來來快敬周先生一杯,如果沒有周先生,恐怕徒兒你早就餓死荒野了。”葉子奇見司徒天清如此激動又是一陣朗笑。
司徒天清聞言立刻起身端起酒杯對阿貴說道:“小子多謝周先生活命之恩。”
“小子,你忘了我了?”鄭橫見司徒天清只敬阿貴卻不敬他不滿道。
司徒天清滿臉堆笑的說着陪罪的話,剛要準備敬酒忽然頭腦中浮現前夜乞丐和他說的話:“他呀,長了一頭癩包,是個和尚。”司徒天清當下一個激靈,怒道:“還我劍來。”
而葉子奇和阿貴正笑盈盈的看着兩人,忽然見到司徒天清說翻臉就翻臉,心中一陣莫名,葉子奇問道:“徒兒,你這是爲何呀?”
司徒天清躬身行禮道:“師尊,這個賊人,前夜趁弟子醉酒夜行,打昏弟子,偷走了弟子家傳的寶劍。”
葉子奇和阿貴聞言都是一驚,紛紛望向鄭橫看他如何解釋。
鄭橫見司徒天清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開始也覺得莫名其妙,等司徒天清說出原由,鄭橫一陣苦笑道:“我可真是被那臭乞丐害死了,如果我跟你說我沒有偷你的劍,你肯定不會相信是吧。”
司徒天清怒目而視沒有表態,看看鄭橫還想說什麼。
鄭橫無奈道:“那如果我說你的劍是那個乞丐偷的,你就更不會相信我了對吧,這樣吧,你給我三天時間,我即使拿不回劍,也讓那偷你劍的人來見你。”
司徒天清也不想冤枉鄭橫更道:“好三天就三天,到時候你若不守承諾,等我修爲有成,定找你算帳。”
葉子奇也道:“徒兒放心,如果這小子敢騙你,你不找他,老夫也會找他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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