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一聽就知道這小妮子識破自己偷吃她家的杏了,這時賈東也沒有辦法只好裝傻道:“什麼杏?”
平兒笑了一下說道:“薛哥哥到金陵來只是玩嗎?”
見平兒把話題轉移開了,長長在舒了一口氣,“我跟吳公子到金陵來當然不只是爲了玩了,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現在我叫劉郎中,知道了嗎?”
平兒這時點道頭:“劉郎中好。”
坐在一邊的寧燮此時心裡非常吃驚,這丫頭還真是一個地裡鬼,怎麼才進到院裡來就知道賈東偷吃她家的杏子了。
賈東說道:“我們到金陵來想看下這裡有什麼好的景緻,想請平兒明日還我倆去逛逛。”
平兒搖頭道:“不去。”
賈東到是一愣,“爲什麼?”
“我一個小女子帶着你們兩個大男人滿街亂走,這合禮法嗎?”
寧燮聽平兒這麼一說,一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賈東被這小丫頭一句話嗆得無話可說,平兒見狀又說道:“薛哥哥今天剛到這裡,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賈東趕緊說道:“有冷大嬸在忙了,妮子還是在這裡陪我聊會兒吧!”
“薛哥哥好不醒事呀!我娘都一大把年紀了,我作女兒的都不知道爲她分擔一點誰爲她分擔呀!今天我要爲薛哥哥做一份拿手好菜,哥哥一定要吃哦!”
不知道爲什麼賈東聽平兒要爲自己做菜心裡就直發毛,他不知道這妮子在想什麼,但自己偷吃她家的杏子的事一定被她看破了,這裡一定會被她收拾得很慘,“我這次是跟吳公子一同來的,你怎麼只給我做菜,把別人吳公子冷到一邊了。”賈東還在掙扎。
“嗯!有道理,不過吳公子纔到這裡,我還不知道他的口味,所以先不急,但薛哥哥的菜我一定要做。”平兒今天看來是鐵了心收拾賈東。
坐在一旁的寧燮也不知道怎樣給賈東解圍,只能在一邊冷眼旁觀了,賈東看寧燮這時也沒法救自己只好說道:“今日跟吳公子初次到此,平兒還是陪我們說會兒話吧,做菜的事嘛改日再說吧!”
沒想到平兒這時哇的就哭了起來,寧燮在一邊偷偷地笑,他想道:“這個小妮子還真有本事,把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用得淋漓盡致,子佩呀!你慢慢消受吧!”寧燮悄悄地起身到層外去坐着了。
賈東見平兒這時給自己耍懶,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趕緊說道:“平兒別哭!今天我聽平兒的安排好了!”他把自己的後槽牙都咬緊了才說完這番話。
平兒頓時就不哭了,“那薛哥哥在這裡坐,我去準備了。”說完轉身就出去了,賈東癱坐在屋裡心裡忐忑不安。寧燮見平兒跑着出了層就回到層裡,見賈東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兩眼直勾勾地看着屋處,與是便笑道:“子佩,有人給你做吃的你還這樣,你簡直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賈東這纔回過神來,“寧大人有所不知,這小丫頭刁鑽得緊,今天他見我偷吃她家的杏子,她一定會好好收拾我的。”
“不至於吧!吃幾個杏子能有什麼?”寧燮知道賈東跟這小妮子有事。
“如果是大人吃了到也沒什麼,但我吃的就麻煩了,以前我調教過她,結果讓她吃了些苦頭,這回她要報復回來。”賈東苦笑着回答。
“你以前把別人怎麼了,讓她如此的恨你?”
“當初她到汴梁去玩的時候,見醫館裡都是醫師,這小妮子什麼都想學,但又是三分鐘熱情,後來醫館裡的師父都受不了這小丫頭了,他們就把我推出來當她的師父,結果我一接手教她就知道她的厲害了。”賈東一臉的無奈。
“子佩就講講吧!現在反正我們兩人現在無事,權當話資。”寧燮這時對這小妮子感興趣了。
賈東看着寧燮說道:“寧大人得幫幫我。”
寧燮點了點頭道:“要怎麼幫你?”
“我也不知道,這小妮子出手防不甚防,她把我整得很慘的時候大人能讓我下臺我就很感激大人了。”賈東一席話讓寧燮差點笑出聲來。
見寧燮點頭後賈東說道:“我調教平兒的時候發現這小妮子就喜歡走捷徑,見到我就想讓我給她幾張藥到病除的奇方,我出不了她就胡鬧,結果被我狠狠兇了她一頓,讓她老老實實地從基礎開始,結果是讓她感到很委曲。”
寧燮笑道:“小孩子都是這樣的,老想什麼名人就一定有什麼高招,讓他們從基礎開始一點一滴的來,他們覺得你在敷衍他。”
“當時這妮子的父親也在汴梁,她不願學基礎鬧事的時候就被她父親給教訓了幾次才老實,我見她委曲心裡有點不忍,就讓她學習醫理之餘再教她一點樂律。”
“這不挺好呀,多學一點東西是好事呀!”
“哎!”賈東一臉苦相,“開始的時候她覺得樂律很好玩,結果不兩天又舊病復發,讓我教她‘關山月’這一類的古曲,我怕把她手搞亂了就不教她,結果她做了一件事讓我終生難忘。”
見賈東的表情寧燮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她做了什麼事讓子佩這麼難忘?”
賈東看了一眼寧燮嘆了口氣說道:“沒有幾天這妮子就不想學了,但他父親在身邊她又不敢隨便耍賴,所以有一天她說學得累了,叫我帶她出去玩,我想也是,一個小孩子天天跟着我們呆在醫館裡也不是事,把她悶壞了也對不起冷先生,與是我便帶着她到汴梁城裡去玩,沒想到這妮子跟在我後面玩着忽然就坐地上哭了起來。”
寧燮一愣,“她要幹什麼?”
“她一邊哭一邊指着我道‘我大老遠的跑汴梁來玩,你不帶人家也罷了,還想把我甩開自己去玩,我一個小孩在城裡走丟了怎麼辦?’她一番話惹得四周的人都指責我,我可真冤枉呀!”
“她這是爲什麼冤枉你呀?”
“等我把她拉起來的時候好偷偷地跟我說道:‘以後不準再讓我背什麼草藥、穴位這些東西,同意就點點頭,否則我還要哭。’當時我實在沒辦法只好點頭。”
寧燮這時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半晌寧燮才收聲說道:“這妮子好心思呀!子佩這回沒招了吧?”
賈東不以爲然地笑道:“邪招我有的是,回去後我就跟我師父說了此事,然後我師父出面沒事就在平兒這妮子的父親冷雲面前考她藥草的藥性,她答不出我師父就罵我,這下她父親以爲她沒好好學,結果她又被她父親好好的教訓了一頓。”
寧燮對賈東說道:“你這個壞小子,這麼小的小孩子你也用這些損招,你師父也是,這些事都幫你。”
賈東笑道:“平兒的父親見這丫頭調皮搗蛋,又不肯學女工,他怕這孩子這樣野下去不是個事,所以就想讓她到醫館來學習醫術,一來是讓她學習點東西,雖然不懂女工但懂醫術也是好的,二來學點東西磨下她的心性,讓她別這麼野。”
寧燮點頭道:“這位冷先生到是用心良苦。”
“沒想到這妮子冰雪聰明,知道是我耍詭計讓她父親來教訓她,所以我倆的樑子也就這麼結下了。”
寧燮這時搖頭道:“子佩這不是害我嘛!幫你就等於讓我也得罪這丫頭了,看來我還是小心爲妙,能不幫就不幫,省得我也跟她結下樑子。”
賈東說道:“不幫我大人也有麻煩,要知道我也有辦法讓她找大人的麻煩的。”說完賈東陰冷不已。
這句話的殺傷力還真不小,寧燮張嘴說什麼賈東又說道:“小妮子當街哭鬧還只是很小的一出,她的本事遠遠不止這些,後面還有更厲害的寧大人要不要再聽聽?”
“好嘛!薛哥哥又在主我的壞話了!”不知什麼時候平兒站在門口看着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