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安排人去,否則他們立即就知道是我們在後面搗鬼。”寧燮做事很謹慎的。
“大人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製造了一股勢力,現在這股勢力我們怎樣利用,我們是否需要把這股勢力半公開?”賈東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寧燮當然能聽出這小子的話外之音,他看了看天色,“如果這天要下雨,一定不會像今日這樣清爽,開始的時候天氣一定會很悶熱,然後纔會有雨。”
賈東不知道這寧燮在說些什麼,但知道他一定有什麼深意在裡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眼前的狗肉吃完後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賈東就聽到寧燮在院裡練劍,他也懶得理這些,翻個身就想繼續睡覺,但平兒可不讓他有什麼好夢,站在他屋前就不停的敲門,賈東沒辦法,平兒這個小祖宗他可惹不起,賈東出屋後平兒趕緊把他拉到院子裡,原來這段時間月影教她彈奏琵琶讓她有了興趣,今天月影到酒樓表演去了,她想到這方面賈東是行家,與是就把賈東找來教她學習。
平兒主動找他學習,這到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事,賈東也沒多想,帶着小妮子就開始彈奏起來,一時間院裡是琴聲幽揚,寧燮此時也不再練劍了,而是坐在一旁聽賈東的琴音,他知道這小子在這方面的能耐不小,以後說不定還得跟他討教一二。
到了中午時分平兒也回家吃飯去了,寧燮看院裡沒人了,“子佩這幾天要勞累一點了,跟我到四處走走。”
賈東聽寧燮這麼說心裡就開始打鼓了,他不知道寧燮現在有什麼打算,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大人是要帶着我結交權貴嗎?”
“聰明,一下就能明白我的想法了。”
“少來,我還是先去搞私貨場的事吧!”
寧燮道:“建個地方用不着我的管家親自過問,安排吳平去就行了,你還是跟我去各處官府走一趟吧。”
沒辦法!賈東只好跟着寧燮出發,他知道現在寧燮已賭上了自己的身家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得跟着寧燮去闖了。
到了阮府後,丁管家出門迎接寧燮的到來,賈東看見丁管家看到他的神色有點不對,他知道這幾次大醉,丁管家在阮方籍的心目中早已沒有了地位,不過他還是熱情地跟丁管家走到了一起。
來到阮方籍的府中後,丁管家把賈東二人安排到客廳裡坐下後就走了,賈東此時才覺得有點奇怪,這時阮方籍進到了客廳,寧燮起身跟阮方籍寒暄後就坐下談話了,賈東感到有點無聊,想溜出去找丁管家,他覺得這丁管家還真好玩,每次都被自己害得很慘。
就在賈東還在想東想西的時候阮方籍忽然問他,“劉管家是自小就跟着吳公子的嗎?”
“是的,小的從小就是老主揀來的,所以我把公子家也當成自己的家了。”
“好!難得吳公子有這麼忠心的管家,金橋樓就可以看出劉管家的能力不是一般,但我不知道爲什麼吳公子姓吳,而劉管家既然是管家的老主揀來的,爲什麼還姓劉,難道不該也是跟吳公子一樣姓吳了嗎?”
阮方籍的這個問題有點刁鑽,一般人家的家奴都是跟着東家姓的,但這方面賈東早有準備,“老主人揀到我的時候在我的身上找到一個繡着劉姓的被子,所以老主人估計我姓劉,後來老主人就以包我的被子上的姓給我取了劉姓。”
賈東的說法沒有破綻,阮方籍也不再追問下去了,“昨日我見劉管家在臺上從容應對那個攪局者,我想劉管家在別的地方也見識過這種場面吧?”
“小的是跟我家公子學的,以前我是看我家公子在臺上應對我就在下面暗暗學習,後面看得多了自己也會了一點,所以昨日我家公子纔敢把我叫上臺去主持酒樓開張大典。”
阮方籍這時讚許地看了賈東幾眼才說道:“今日我請吳公子到府上是爲了私貨場的事,昨日各位大人見識到了公子辦事的氣魄和能力,所以他們想看下公子在私貨場上的想法。”
寧燮對此早有準備,他從懷中取出了一份卷宗遞給阮方籍,“這是在下寫的方案,還請阮大人過目。”
阮方籍接過卷宗後並沒有看,而是把卷宗放到一邊,“我想吳公子做的方案一定不會差,今日公子來府中我是想談下其它的合作事宜。”然後他回過頭看了賈東一眼,賈東會意,向這二位告辭後就出了客廳。
賈東站在門廊邊看着遠處的花草,正午的陽光太過強烈讓這些植物在光照下有氣無力在垂着腦袋,池塘中的魚羣此時也躲到了假山下或走廊下的陰涼處,天空中沒有一絲風,太陽下的建築似乎要被這光線給照射溶化了,賈東看了一眼四周,那位丁管家似乎故意在躲着自己,而阮府上下自己又沒有認識的人,這時候他口渴難耐但又沒有人來招呼他,這時賈東才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當初他把丁管家灌得大醉的時候就沒想過今天還要跟他打交道的。
不久寧燮和阮方籍二人從客廳裡出來,這時阮方籍看見賈東一人站在廳外的走廊上,丁管家也沒安排人來招呼他,阮方籍當時臉色都變了,他把賈東二人送出府後怒氣衝衝的回去了,他知道賈東把他的管家灌醉了幾次,他爲此事沒少責備他的管家,但讓他這麼看得起的一個年輕人今天到他府上坐冷板凳這讓他感覺非常丟臉,今天丁管家又沒好果子吃了。
回到住處後寧燮把賈東叫到了自己的房裡,賈東站在一邊不肯坐,寧燮此時笑了,“子佩怎麼不坐呀?”
“我還敢坐,大人下面的話一定得把我嚇得跳了起來。”
“哦!子佩是知道了或者是偷聽到了什麼了嗎?”
“我猜那個阮大人一定是想大人私下裡做什麼交易。”
“子佩聰明,這位阮大人看來是缺錢得很,他想跟我私下裡做點私貨生意。”
“是想讓我來辦此事嗎?”賈東一語中的。
“難得這位阮大人這麼看重你,子佩你不覺得榮幸嗎?”
“少來了!要我跑這些破事得看能給我什麼好處。”賈東找準時機講條件。
寧燮知道這小子一定會來這一套的,“子佩要什麼樣的條件才做此事?”
“每筆生意我都要提成,多少大人來定就是了。”
“你不覺得這樣太貪心了嗎?”寧燮感覺這小子做事有點衝動。
“大人有所不知,這事不是什麼風險的事,如果我現在不講些條件阮方籍會信任我嗎?”
這到是寧燮沒想到的,他吃驚地看了看賈東嘆道:“看來我有時還真得跟子佩好好學學,這方面我到真的是沒想好就答應他了。”
“大人現在是把自己的身份搞混了,如果我不是那樣的貪心,大人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阮方籍反而會起疑心的,如果我現在也想乘機沾上點油水反而讓他心裡有底,貪心的人總是好控制的嘛!”
“我給阮方籍回話時就說把我的分成再給子佩一點,這樣不但給了他面子,又把子佩的貪心體現到他的面前,子佩以爲如何?”
“全憑大人定奪。”
不知什麼時候平兒來到院子裡,吵嚷着跟月影在院裡說笑,賈東聽到平兒的聲音心裡都有點發抖,他趕緊從寧燮的房間裡出來偷偷向自己的屋裡溜去,這個時候平兒發現了賈東,趕緊上前來把賈東的擋了下來,吵着要跟賈東學琴,賈東真是沒想到平兒這段時間怎麼了,這麼認真好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