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沒想到符陵中來這麼一手,一下就被他給鎮住了,趕快說道:,“沒什麼妙計,我只是想這個山莊只有軍需庫看管得這麼緊,我們都進不去,所以我想繞到山上去看一下那裡的情況,說不定有所收穫,沒想到先生來這麼一手。”
符陵中哈哈大笑起來,“子佩想法刁鑽,我就沒想到安排人手在山莊的四周查看,我也是隻顧着山莊裡了,外面一定也有什麼乾坤是我們看不到的。”
“我也是想那個什麼秋雨軒敢安插人手進到山莊裡來,現在我們對這些人一點都不清楚,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這時候符陵中看了一下天色,“我們先回去吧,要到午飯時間了。”
兩人順着石階回到了山莊,符陵中到駙馬住處去彙報今天的情況,賈東一搖三晃地回到了他所住的院子裡,張化等人見賈東回來,都起身前來迎接他,衆人吃過午飯後賈東考了一下他們前幾天的功課,有軍士聽說賈東回來了,也跑來讓賈東給他們瞧病,賈東安排張化等人記錄,傳授醫理,這時候的他儼然是一個老到的醫師。
忙了幾個時辰後,總算是把來治病的軍士打發走了,賈東想鑽屋裡去睡一會兒,這時候符陵中安排人來請賈東,賈東知道大理寺的人來了,他隨着來人到了符陵中的住處,符陵中正和兩個人談話,他見到賈東到了後趕緊給這兩位介紹賈東,“這位是薛先生,是駙馬親自到他們醫館請來的醫師,若不是因爲這位薛先生,山莊裡的鬼魅恐怕到現在還抓不住。”
這兩位趕快給賈東施禮,賈東回禮道:“請符先生介紹下二位上官。”
符陵中跟賈東介紹胖的那位道:“這位是何斷承。”又指着另一位較矮的道:,“這位是楊斷承,兩位不辭辛勞趕過來查山莊裡的李醫師命案的。”
幾人一陣寒暄後進到符陵中的屋裡,這時候符陵中道:“薛先生知道:二位今天要來,他請示過駙馬後,在山莊裡爲二位準備了酒菜,請二位同僚賞光。”
這時候賈東纔想到自己做事不周,沒事先預訂一桌酒菜,到是讓符陵中想到了,三人在符陵中的帶領下到了另一間屋子裡,裡面的酒菜早已擺上桌了。符陵中本來想去找賈東到山莊外找一家飯館的,但他到賈東住的院子裡的時候見到賈東正忙着醫治病人,他就沒跟賈東打招呼,然後他到廚房裡去找到上午遇到的那個管事的老頭,使了一些銀子安排了這一桌酒菜。
四人坐下來後,賈東舉杯道:“小的先代駙馬爺敬二位一杯,感謝二位能及時來山莊爲駙馬爺分憂。”這二位一時也搞不清賈東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楊斷承想了一下道::“駙馬令我等查找山莊的兇案這是我等的職責,不知薛先生是如何查出山莊裡的鬼魅是人扮的?”
賈東笑道:“這也是小的運氣好,那天小的跟駙馬合奏到夜,在下由於初次到山莊,把自己的房間給搞錯了,進到了另一個房間裡去睡覺,結果扮鬼的人一鬧騰到把我給鬧醒了,所以在下看到了鬧鬼的真相,這是在下的運氣好。”
衆人一聽都是哈哈大笑起來,符陵中當時就對着賈東伸出了拇指,其他兩人不知道:實情但他是知道:的,他實在是佩服賈東撒謊的本事,把事情做了還給大家留了面子。
何斷承這時有點奇怪,“這些人鬧騰的動靜這麼大,爲什麼院裡的人都說晚上沒聽到動靜,而且他們都睡得很安穩?”
賈東道:“這事本來也奇怪,但後來在下有一天在院子裡閒逛的時候看到窗戶上有一個小洞,這才把謎給解開,原來這些人先用迷香把院裡的其他人迷倒後才裝鬼嚇人,所以那些人都聽不到聲音,而且還睡得很好。”
這二位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原來他們兩人爲山莊裡這件殺醫案沒少挨寺卿的責罵,這時總算是爲他們開脫找到了一個說法,何斷承趕緊舉杯向賈東敬酒。
這時楊斷承似乎也輕鬆了不少,他問道:“先生能陪駙馬演練樂律,想必這方面造詣很深了吧?”
這一問賈東到是不太好回答了,如果謙虛就說明駙馬的樂律造詣不好,賈東想了一下“我樂律能到什麼程度在下也不太清楚,只是跟駙馬很合拍,不知楊斷承有些什麼樣的愛好?”
這時候楊斷承聽賈東這麼回答,忽然他知道:自己問話的毛病,問賈東的樂律造詣不就是在問駙馬的造詣了,他趕快自己喝了三杯酒,除了符陵中外,其他人都知道他是爲什麼自罰三杯,喝完後他才道:“小可沒有什麼愛好,只是喜歡寫幾個字而已。”
賈東拍手道:“好呀!書法講究上追晉唐之風,每見諸遂良、歐陽詢、顏真卿這些大家的字都忍不住心臨手追,但在下也是眼高手低,研墨鋪紙後才發現提筆似有千斤重,不得下筆而罷了。”
這昌何、楊二人聽賈東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跟賈東暢談起了書法,而旁邊的符陵中聽得直嘆氣,不停地向賈東使眼色,賈東也不理他,跟這二位高談闊論一番,符陵中也沒有辦法,只好坐在一旁喝悶酒,實際上賈東這時候是想從這兩人口中探一下大理寺卿是怎樣的一個人,符陵中不理解佈局,酒至半酣賈東道:“二位今天到這裡來也是爲了山莊裡的案子的,不知二位有何看法?”
這下符陵中才算是來了精神,這時候這二位已吃了個面紅耳熱,但腦袋還是清醒的,經賈東這麼一問,他們馬上放下了筷子,何斷承道:。“薛先生這麼一說我也就直說了吧,自從進入到山莊裡後,勘察現場,詢問軍士等,但我們都沒查到什麼結果,但我發現有一個細節。”
“什麼細節?”這時候符陵中總算是來精神了。
楊斷承插嘴道:“這位李醫師在山莊裡似乎還很忙,他的醫案就是很厚的一本。”
“可我沒看到他的醫案呀!”符陵中這時候感覺不太對勁。
何斷際奇道:“我們把所有的卷宗都放在了院裡的房裡了,你沒問下馬直吏嗎?”
“我來的時候馬直吏也告病回去了,我只在他的屋裡拿到了一個醫箱。”符陵中感覺事情有點嚴重了。
何、楊二位一愣,他們知道:丟失卷宗是要受罰的,楊斷承道:“符推承可否把藥箱給我倆看看?”
符陵中趕快回到他屋裡把藥箱拿了前來,兩人趕快翻看了一遍,嘴裡罵道:“這個該死的馬直吏,東西都不交就跑了,這下好了。”
賈東趕緊勸道:“二位莫心急,請二位再把後來發生的事說一下,丟失的東西說不定是破數模的關鍵所在。”
這時候何斷承也無奈,只好接着說道:“我們就根據李醫師的醫案把那些受傷的軍士都是一一叫來盤問,結果鬼魅之事就出現了,當時我們嚇得不輕,晚上都不敢睡,但那個鬧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我兩人也跟薛先生一樣的換了屋睡也不行,我們睡什麼地方,那鬼魅就鬧到什麼地方,好像有人在爲他們傳話一樣。”
這時候符陵中一拍桌子,“看來二位是戳到了這些人的痛處了,所以他們想法把二位嚇住後把李醫師的記錄給偷走了,此案的關鍵就在李醫師治的那些人身上了。”
楊斷承皺眉道:“這藥箱裡還少一樣東西。”
“是什麼?”符陵中趕緊問道。
“少了幾瓶藥。”楊斷承還在翻看醫箱裡。
這時候賈東問道:“斷承可否形容一下那些藥嗎?”
楊斷承想了一下,“我只記得其中一瓶藥我聞了一下,一股清涼之感直衝頭頂,其它的藥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但都是粉狀。”
符陵中問道:“二位可否還記得審問過的軍士名字?”
楊斷承笑道:“這個簡單,那些名字我基本都記得,今天晚上我把名字默寫下來給推事看就是了。”
符陵中道:“楊斷承的記憶在大理寺中是數一數二的,真是佩服。”
坐在一旁的賈東嘴裡冒出一句,“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