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君村裡,兩人化鼠,沉浸在婚宴上的美味佳餚中。果然不知自己已成他人池中魚,掌中物。
另一方面,王涵四人拖着王思佳離開高二一班的教室。
“王涵,現在該怎麼辦?”說話的是蘇玉卿。
吳沁汶和白敬堯在旁邊默默不語
她的眼神瞟向躺在地上的王思佳,意思很明白。王思佳如果一直昏迷不醒就是他們隊伍的累贅,那樣的話不如早點做決定。
在座的四人和王思佳都不熟,如果說因爲她而拖累他們,導致他們喪命的話,那麼王思佳就是他們現在不得不擺脫的負擔。
王涵看着地上的王思佳,她現在頭髮已經全沒了,脖子以上全是血污,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如果不及時救治,估計也活不到明天早上。
其餘人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決定。
人永遠都是這樣,將自己做不出或者說不敢做出的決定交給別人去做。一旦別人替他做了,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好處,而把所有的壞處和責任都推給做決定的人。名其名曰:誰叫你這麼幹的!
王涵覺得這就是人性,趨利避害,追逐利益。沒有涉及到利益的時候,你好我好。涉及到利益,一切都是錯的。
王涵看着昏迷的王思佳,終於說出了那句話。
“咱們把她放在一間教室吧,守着她吧!”
王涵並沒有說出其他話,但是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當危險來臨的時候,拋棄她是必然的選擇了。
二十分鐘一到,衆人拖着王思佳進入了隔壁的高二二班。
進去以後,王涵看着黑板上的字
【請保持清醒,不要被異常迷惑!找出教室裡的異常!】
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和前幾個教室的不太一樣。
難道說隨着年級的增高,學習程度的提高,不同年級的難度也不一樣。
王涵覺得自己逐漸掌握了這間學校的規律,高一是禁止學生違反規律,高二是培養學生的自主學習思考能力。
那麼高三的班級是什麼方式呢?應試教育還是考試能力?
想着想着王涵突然笑了起來,自己現在爲什麼會突然想這個呢?真的是挺有意思?哪裡有時間想這個!第一要務是安全逃離學校。
……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幾個人。
突然察覺到不對!
一,二,三,四,五,加上自己是六個人,可是剛纔明明只有五個人進來。還有一個是誰?
再查一遍,一!二!三!四!五!加上自己依舊是六個人。一股涼意從心裡涌現,有不明身份東西再進入教室的時候隱藏在了他們中間。
這就是黑板上說的異常?
目前看來其他人還沒有發現,那麼還不如大家一起把它給找出來。
他清清嗓子,衆人望向他,眼神中帶有迷惑。他心中煩躁,太愚蠢了這幫人。現在竟然還沒有發現不對,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他神秘地說道。
“哪裡不對勁?”吳沁汶疑惑的問道
他環顧四周說,“咱們剛纔進來的時候有五個人,但是現在有六個人在這間教室裡。所以說肯定有一個是假的!”
衆人一聽這話,立馬環顧四周。看向其他人,可明明其餘人都能名字和人對得上號。
蘇玉卿煩躁的說:“要不咱們離開這間教室吧,離開以後估計鬼也不會跟着咱們出來!”
白敬堯說:“我認爲不太可能,
鬼要是跟着一起出去了。我們會不會被它殺了?沒有人能保證它不跟着出去。”
他看着站着的四人,再看看地下的王思佳。
幽暗的月光下,其餘四個人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太清,都有些陌生。
他看着他們,突然發現名字已經都不記得了,他立刻警覺這可能是教室的能力,模糊人們的記憶。
如果記憶慢慢消失的話,他們可能會把鬼當成同伴帶離教室,所以他們必須在40分鐘的期限內找出鬼。
他一個個掃視教室裡的其他五個人,他們互相警惕看着,懷疑着除了自己的所有人。
吳沁汶看着互相警惕的所有人,說:“這樣吧,要不大家互相檢查一下!”
可是此話一出,大家都向後退了一步,沒有人願意讓別人檢查自己,他們不認爲自己是假的,卻怕被混進來的鬼檢查自己,那樣的話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看着這些人,咪起眼睛,雖然記不太清教室裡人的名字,但是他想起來了一件事。
除了自己的五個人中,有兩個人從來沒說過話。一個是躺在地上的王思佳,而另一個則是一直站在角落裡的高大的身影。
他轉過身,身形緊繃地看着角落裡的身影,不知道爲何,他看不清他的模樣,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緒。
那是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用手指指向那道身影,“你是誰?我覺得你是鬼。從一開始就不說話,是因爲怕說出來我們發現你是鬼!!”
高大身影聽到他的指控,晃動了一下身體。
“我覺得你是鬼”高大身影反駁道
聲音低沉雄厚
他說:“別狡辯了, 其餘人聽了我說的都發表過意見,但是你沒有說話。是因爲你怕被我們發現你是鬼是嗎?”
高大身影看着他:“你知道你自己叫什麼嗎?你知道我們爲什麼來這裡嗎?”
他聽了他的話:“你就是鬼,教室模糊了我們的記憶,我們都記不清自己的名字了!”
“不,我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我相信她們也記得。學校是教育學生思考與分享知識的。而我們目前就是學生。如果讓我們大家都失去所有記憶那麼我們就會死,可我認爲學校不會那樣做!會給我們一線生機!”高大身影堅定的說
他說:“我不信,你叫什麼?”
他指着吳沁汶問道
吳沁汶皺起眉頭,慢慢說道:“雖然我記不太清發生了什麼,但是我依舊清楚地記得我的名字:吳沁汶”
他轉頭看向其他人
“我叫蘇玉卿”
“我叫白敬堯”
高大身影默默不語
“你呢,你怎麼不說?你是不是不知道?”他高喊到
高大身影走出黑暗,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面容堅毅。
“我叫王涵!你是鬼!”
他聽到王涵說的,怒吼道:“什麼,那我是誰?我叫什麼?啊!!!”
在他的對面,一道蒼白瘦弱的穿着校服的男學生聽了他的話,表情痛苦,從七竅中流出黑色的血液,慢慢化成一灘血泥留在教室的地面。
衆人失去的記憶在回覆,卻不約而同地不敢看向地上的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