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百官靜立,夏履癸神‘色’倦怠的坐在高座上,扶着額頭說道:“今日所議之事,想必爾等心中都有數,仇家謀逆之罪被證實,全府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亦早在七日前便斬首示衆,也因此太傅、司馬二職空閒下來太傅、司馬俱爲要職,不能再閒置下去,爾等說說看應由誰擔當。”
一聽夏履癸提及此事,百官當即各抒己見,俱是爲太傅之職提名,而被提名之人,無外乎左相淮堅、右相趙樑,以及太史令終古。當今朝中,也唯有這三人論身份論地位可擔當太傅之職。 ”
殿中七嘴八舌‘亂’作一團,煩悶的夏履癸擡手製止衆人再說下去,道:“終古大人在太史令之職一直表現不錯,倘若晉爲太傅的話,怕是再難尋一人可擔太史之職。就由淮堅任太傅吧,趙樑掌丞相之職。”
“陛下聖明!”百官齊聲恭拜,對此項任命並無任何異議。
夏履癸點點頭,掃了眼百官,而後說道:“至於這司馬之職,孤……”
他話還未說完,剛被任命爲太傅的淮堅當即出列,躬身拜道:“陛下,司馬爲太師之下軍事首長,而今尨燾太師身在北疆禦敵未歸,不若等老太師班師回朝後再擬定司馬人選。”
太史令終古亦出列附聲道:“淮堅大人說的不錯,此時各軍皆有統領,再上者有太師統御天下兵將,司馬一職毋須急於一時。”
“二位大人此言差矣。”正當不少官員想要出聲附和時,獨挑丞相之職的趙樑出聲道:“歷來軍事皆是由司馬主外,而太師鎮守帝都遙戰天下,自尨燾老大人官拜太師以來,因其用兵如神,再加上邊疆犯‘亂’者無數,故此太師在外征戰而司馬坐鎮帝都警察他事,司馬之職可謂是重如泰山,又怎能閒置?”
聽到趙樑言下之意現在就要選出司馬,淮堅側身一望,回駁道:“趙大人之言也沒錯,只是司馬一職向來以太師意見爲基,而今老太師遠在北疆,重選司馬之事還是等他老人家班師回朝再議爲好。”
“照淮堅大人的意思,老太師一日不凱旋,司馬便一日不設嗎?”趙樑半眯着眼說道。
見這二人又要開始爭論起來,高座上的夏履癸嘭地拍在身前‘玉’案上,待得二人住口後,他對着趙樑說道:“你且說說,誰適合這司馬之職!”
趙樑腰身一低,瞥了眼高臺上似乎並不是很高興的夏履癸,而後指着從上朝以來便一直立身假寐的虞青梧,說道:“扶搖王少年英雄,非但自身實力超絕,兼之才智過人。在此之前,他領十騎東進廣戚,隻身擊殺爲禍水妖而平定一方,而後又領天威軍緝查仇家有功。”
“論身份,他少年時候便得陛下之青睞而封號扶搖王;論人品,他平易待人之名享譽帝都;論才能,治軍破案俱爲不世之材;論見識,他自小在崑崙仙山學道,朝中有幾人能出其右者?故此臣下以爲,扶搖王實乃司馬最佳人選!”
他話音剛落,滿朝文武居然彼此相顧,心中對趙樑鄙夷不已。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趙樑這完全就是在趨炎附勢啊!什麼平易近人之名享譽帝都啊,明明就是風流荒唐之名享譽帝都!
當然,除了這一點之外,其餘幾點說的倒也算是真的,故此百官雖然心中鄙夷趙樑行爲,卻依舊有不少人出聲附和,倒是太史令終古和淮堅執反對意見,聲稱虞青梧畢竟年輕歷淺,資歷尚未達到司馬的要求,還需再多歷練幾年。
“就依趙樑之言,扶搖王任司馬一職,同時繼續執掌天威軍!”夏履癸一口定下這件事,似乎是怕終古和淮堅反對,他起身一甩袖袍,道:“就這麼定了,誰都毋須多言,退朝!”
話落,他不等衆人是何反應,從偏殿離開。
“恭送陛下!”
在趙樑的帶領下,一衆大臣躬身齊聲道,而淮堅和終古對視苦笑一聲後,也只得跟着躬身。
夏履癸這一走,朝堂之上當即熱鬧起來,衆人紛紛向着淮堅、趙樑賀喜。前者因爲任太傅,自然有喜,而後者因爲獨掌太保之職,雖然職位不變,但也稱得上是權利提升了,自然該道喜。
“殿下!”應付完一衆大臣的道喜後,趙樑嬉笑着走到好似才睡醒的虞青梧面前,道:“恭喜殿下晉升爲司馬,前途不可限量啊!”
“也恭喜丞相大人了!”虞青梧睜着惺忪的睡眼笑道。從上朝開始他雖然一直都閉目假寐,但衆人所說之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來帝都也一月有餘,他不再像剛來時那般對這些手握重權的人一無瞭解,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不難看出終古和淮堅是真的心繫大夏,不管是什麼事都以國家爲重,倒是這趙樑,雖有治國之能,但一張利口專‘門’溜鬚拍馬,無疑是個趨炎附勢之途。
這趙樑三番兩次爲自己說話,怕是‘洞’悉了夏履癸的心意,知道自己有夏履癸撐腰,日後勢必在朝中一言九鼎,故此在自己還未成長起來之前,便向自己示好。
對於趙樑的爲人,虞青梧如絕大多數人般鄙夷不屑的,但朝中有此人,纔好開展之後的計劃,故此他也沒有表現出鄙夷,道:“小王還有事,有時間的話再去丞相府中叨擾!”
“趙某定當掃榻相迎!”趙樑笑着回道,隨後二人與其餘大人揮手之別,各自離去。
當所有人都散去,只剩下淮堅和終古這兩個敢於忠言直諫的人時,二人對視,苦笑一聲,淮堅看着虞青梧離去的背影,嘆道:“只盼這扶搖王不要將不良風氣帶入朝堂的好,否則……”
“再如何英雄,終究是個少年,又怎能擔當司馬這等重職?”終古也是搖頭一嘆。
……
接下來的日子,虞青梧除了每日按時上朝之外,也就偶爾應夏履癸之邀入宮與之飲酒暢聊,期間也去了趟丞相府,與趙樑相聊甚歡。至於風流韻事倒是少了些,以前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在接替司馬之職後改爲五天一小宴十天一大宴,日常外出時,身邊也是鶯鶯燕燕繞環不絕。除此之外,無事時就修煉一番,每月月圓之夜時與嵐馨的雙修也沒有落下。
半個月後,虞青梧特地去了一趟金府拜訪,這自然是爲了幫金不愁奪得家主之位。不得不說,金府確實闊氣不凡,比之皇宮內苑亦不遑多讓。而他堂堂扶搖王之尊蒞臨金府,金家家主金珉,也就是金不愁的父親也親自接待,二人聊得還算愉快。在他去了金府後的第二日,金不愁便屁顛屁顛的趕到王府,說他已經被定爲下一任金家家主,下下個月便要舉行換位大典。
一個半月後,恰是月圓之夜,虞青梧和嵐馨於至尊閣中對月雙修。二人赤‘裸’相對,中間拉着一定薄紗,透過薄紗,入眼的是嵐馨那夢幻般的無暇胴體,此情此景,比之直接面對更爲‘誘’人。饒是已經見過多次這般美景的虞青梧,依舊血脈賁張,廢了許久時間才平復‘激’動的心情,寧心靜神喚出元神,他這等窘態,自然引得嵐馨嬌笑不止。
月兒高懸,清涼的月華透過窗灑落在屋內男‘女’的身上,二人頭頂兩個小光人彼此纏繞,吞吐‘陰’陽二氣,道韻流轉間,彼此在修行之路上都有長足的進步。當然,嵐馨進步的速度要遠勝於虞青梧。
當月沉西山,魚肚將白之際,二人才停止一夜修煉。睜開眼,透過薄紗,嵐馨那凹凸有致,灼灼生輝的‘玉’體印入眼簾,虞青梧全身‘毛’孔瞬間舒張開來,血流加速之下,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察覺到虞青梧的異樣,嵐馨咯咯一笑,擡起‘玉’臂,纖指推着薄紗而行,附上了虞青梧結識的‘胸’膛,感受着他那結識的肌‘肉’和強而有力的心跳,湊過腦袋吐氣如蘭道:“只要你點點頭,我就是你的‘女’人……”
充滿‘誘’‘惑’的呢喃入耳,夾着麝香般的溫熱之氣撲面,本就心兒狂跳的虞青梧,心跳的更爲猛烈,彷彿要掙脫出‘胸’膛一般!深吸一口氣,清晨的涼氣入腹,平息了些狂‘亂’的心靈,他輕輕推開薄紗另一面的纖指,淡淡道:“穿上衣裳吧。”話落,他已起身開始穿上衣物。
嵐馨也跟着起身,但卻並未使其擱在一旁的衣裳。她輕拾薄紗,低眉垂首,溫聲道:“我不如她美嗎?”
話中幽怨之意恰似載着落葉東流的‘春’水,聞者揪心。穿好衣物的虞青梧側眼望去,透過薄紗能看到那瑩潔‘玉’體上的兩粒嫣紅,修長‘玉’‘腿’間的芳草之地亦隱約可見。
二人元神雙修多次,幾次他無意中念及新月峰上的人兒時,都會被她感應到。此時聽她明言提及,他眉頭微皺,擡手招來屏風上似曾相似的月白長袍,跨過薄紗,展開白袍將眼前令人血脈賁張的美景裹住。
看着近在咫尺的無暇‘玉’面,他深深的嗅了一口沁人心脾的獨特少‘女’幽香,輕語道:“你跟她不一樣。”話音未落,轉身出了至尊閣。
閨中‘女’子‘玉’面酡紅似醉,扯着披在身上的月白長袍,輕咬朱‘脣’,眼眸中一會兒‘迷’惘,一會兒掙扎,別樣複雜。
剛出至尊閣的虞青梧便看到駐足在十餘丈外的盧虎,一見虞青梧‘神清氣爽’的出來,盧虎當即貓着身子上前,遞上一張紅貼,道:“殿下,這是昨夜金府送來,小人見您早早的歇息了,便沒有及時送來。”
虞青梧點點頭,展開紅貼看了看,當中寫着三日之後金家新任家主金不愁繼任,請他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