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你欺人太甚。”田烏海羞憤交加,連死的心都有了,沒想到橫行一時的自己會落到如此的境地,被一個胎息初期修士收拾得如此悽慘。
張鴻拖他來到巨人指甲前,冷冷一笑,用鎖鏈掄起田烏海的身子,狠狠砸向巨人指甲那鋒銳的尖端。
“啊~”
田烏海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危機,及時用一條腿撐在巨人指甲的側面,讓身子避過,但另外一條腿不可避免撞擊在巨人指甲尖端上,無聲無息,這條腿離開了他的軀體,然後在熊熊心火中化成了灰燼。
張鴻大受鼓舞,繼續掄起他的身子,往巨人指甲的尖端上砸去,要徹底滅殺他。
“啊~”
田烏海又是一隻手被切斷,發出一聲痛苦慘叫,再不敢耽擱,身軀猛地自爆了,但這是掩人耳目,因爲一個元嬰先一步從他的頭頂冒出,急速向天空逃去。
張鴻一把抓起巨人指甲抵擋住這威力並不太強的自爆,同時急速飛起,閃電般向那個逃走的元嬰追去。
這個元嬰竟然身上披掛了一件金色的盔甲,雖然在熊熊心火中漸漸熔化,卻還是讓其很快逃離出了心火的範圍,但張鴻已經追近,他曾經在阿鼻地獄中追到過一個元嬰,有豐富的經驗。心火沖天而起,河流虛影也瀰漫空中,把元嬰團團圍困。
元嬰左衝右突,就是衝不出去,而盔甲很快焚燒殆盡,嬌嫩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熊熊心火下。
“啊~”
元嬰發出淒厲慘叫,不停地打躬作揖:“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張鴻一臉森冷地看着他,喝道:“當初你殺無數無辜修士的時候他們也向你這樣求饒過吧?你何曾放過他們?”
“我和你拼了。”
田烏海知道再沒有僥倖,激起了兇悍之氣,瘋狂向張鴻衝去,想要衝到張鴻身邊自爆,和張鴻同歸於盡。
但張鴻豈會讓他如願?
不疾不徐地後退,一直和元嬰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而且他手中還拖着巨人指甲,可以做盾牌用。
當然,他可不會讓元嬰脫出心火和河流虛影的範圍,繼續讓其阻擋圍困元嬰,要活生生把他燒死。
“啊~”元嬰發出無數淒厲的嚎叫,“我好恨,我真的好恨。”
熊熊心火中,元嬰終於化成了灰燼,消失在這個世間,一代殺人無數的兇人就這樣悽慘死去,還真是報應不爽。
雀舞三姐妹可是從始至終地看着這一場恐怖的搏殺,心臟都狂跳了不知多少次,爲張鴻不知擔憂了多少回,就連五彩蝸居中的劉欣欣和狐媚都看到了這個場面,嚇得不知所措,天,這就是他每天都要過的日子?這到底是地獄?還是生死磨練?
狐媚更是心中涌起一股後怕的思緒,道星的修士界太可怕了,也太殘酷了,如果花容月貌的自己沒有張鴻的保護,定然和眼前這三個少女一樣悽慘吧?
張鴻從容不迫地收起心火、河流虛影,也收起了巨人指甲和幾根導火鎖鏈,注意到那個拂塵只是被心火熔化了柄部,那種紅色烏金蜘蛛絲卻沒有損毀太多,便也收進了空間戒指。
遺憾的是,田烏海的空間戒指在熊熊心火中也燒成了灰燼,要不其中定然有一些寶物。
他若無其事走到如同墜入夢中的三女面前,說:“沒有被嚇壞吧?”
“張大哥,你太厲害了,簡直不是人,是怪物啊。”齊麗白欽佩地說。
“張大哥,你太恐怖了,胎息初期就能滅殺元嬰初期的老一輩修士,簡直就是變態。”雀舞也口不擇言說。
玉有香更絕,說:“張大哥,你這麼厲害,不會是妖魔鬼怪變的吧?”
張鴻的額頭頓時冒出兩條彎彎曲曲的黑線,又是鬱悶又是好笑,自己在她們眼中不是怪物就是變態,還有更狠的,是妖魔鬼怪。
沒好氣地瞪了三人一眼,說:“打住,簡直亂七八糟。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們能有什麼打算?繼續顛沛流離,苦熬到你開宗立派的那一天唄。”玉有香一臉黯然,“如果你能收留我們三姐妹就好了。”
“張大哥,你帶我們走吧,我們很乖的,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雀舞的俏臉微微爬出紅雲,期盼地說。
“張大哥,你看,如果沒有你,今天我們就全死了,你也不想看到你將來門中的弟子死得悽慘吧。”齊麗白也哀求着說。
“嘿,她們還真是纏上了,看來好人難做啊。”張鴻在心中嘀咕着,推辭道:“我步步危機,步步鮮血,可不能帶着你們。”
雀舞馬上抱住張鴻一隻手臂,讓其和她鼓鼓囊囊的胸脯親密接觸着,還搖晃摩擦着說:“張大哥,我們不怕危險,你就帶我們走吧。”
玉有香也羞澀地學着雀舞把張鴻另一隻手臂抱入懷中,嬌聲說:“張大哥,我做你的丫鬟,行嗎?”
張鴻感受着兩個千嬌百媚的佳人高聳酥胸傳來的那種動人的柔軟觸覺,不由得啞然失笑了,這兩個丫頭,自負姿色過人,連色誘這一招也用上了,也幸虧是我,如果是其它修士,早雲裡霧裡,暈暈乎乎,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他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看兩人,想起自己兩個通天坊市的店鋪又擴大了業務,正缺少忠心且得力的人手,便心中一動,笑道:“兩個傻丫頭,你們儘管姿容傾國傾城,但張大哥可不受你們的誘惑,這樣吧,通天坊市中有兩個店鋪,一個名叫神州小店,還有一個名叫神州二號的店鋪,你們去那裡應聘,找一個名叫李妍的美女,就說是張大蛟讓你們去的,她定然會詢問你們和我認識的經過,你們實話實說就行了。”
“神州小店?神州二號?神州門?張大哥,那是你開的店鋪嗎?”齊麗白頓時臉上露出驚喜,眼眸中全是灼熱,差點沒把張鴻熔化。
而兩個色誘張鴻的美女雖然被張鴻用話點穿,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卻還是緊緊抱着張鴻的手臂不放,似乎,張鴻就是她們的救命稻草,也似乎就是她們這一生中最大的希望和機遇。
“是的,那的確是我開的。你們放心去吧,不會虧待你們的。”張鴻苦笑着,好不容易纔把雙手從那柔軟的懷抱中抽出來,抽取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和她們的嬌軀有了更多接觸,心中也爲兩美那雄厚的本錢所震驚。
“嘻嘻~張大哥,你竟然臉紅了,心動了嗎?我兩位姐姐可是蓋世美人呦,只要你點頭,我兩位姐姐可是千肯萬肯的。”齊麗白突然發現新大陸一般,緊緊看着張鴻那微紅的臉龐,打趣道。
“趕緊去,我還有事,先走了。”張鴻沒好氣地看了口無遮攔的齊麗白一眼,抽身就走。
“張大哥,李妍是你什麼人啊?”雀舞拉着張鴻的衣袖,笑着問。
“她是我妻子。”張鴻臉上浮出溫柔的笑容,一閃就不見了。
“原來他已經有妻子了,不知會是什麼樣的美人?”玉有香看着張鴻離去的方向,遺憾地說。
“這樣既強大,又心好,而且機警無比,能應付任何危險,甚至將來還要開宗立派的修士,怎會沒有妻子?我猜,他有很多妻子,而且全是絕世美女。”雀舞也黯然說。
“兩位姐姐,你們失望嗎?”齊麗白一臉古怪表情。
“失望什麼?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得到一個如此好的郎君,那只是少女時期的閨中美夢,如今早就夢醒了。”雀舞一臉悽苦,“何況現在我已經是殘花敗柳,就更加沒有這種奢望了。”
“我也一樣,昔日總想嫁個美男子,修爲要高,家世要好,對我要溫柔體貼,現在早就夢醒了,這樣的修士不存在,存在也和我們這樣命苦的散修無緣。”玉有香嘆息道。
“所有的美女都要依附強者才能好好生存,你們不願意,自然只能命苦了。”齊麗白酸溜溜看着兩人那花一般的容顏,嗔怪地說。
“我寧願死,也不願像狗一樣侍奉那些妻妾成羣的強大修士。”玉有香一臉決然說。
“嘻嘻,那你剛纔還色誘張大哥呢。”齊麗白打趣地說。
“他不是那種色迷迷只喜歡我美麗容顏的醜惡修士,所以我真的想跟隨他,相信他會待我們三姐妹好,可惜,他心如鐵石,色誘沒有用啊。”玉有香羞紅了臉頰,悶悶不樂了。
“兩位姐姐,你們的色誘成功了一半,否則他豈會讓我們去神州小店做事?”齊麗白卻沒有任何沮喪,喜滋滋地說,“只要我們盡心盡力爲他工作,他那樣光明磊落的修士,豈會像那些黑心老闆那樣壓榨我們?”
“走,我們去通天坊市。”三人又興奮起來,感覺前途一片光明,嘰嘰喳喳說着笑着,欣然向通天坊市去了。
***
張鴻回煉血門的途中,用意識進入五彩蝸居中安慰了一番劉欣欣和狐媚,然後着小彩封閉了從五彩蝸居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這個功能,免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牽掛着劉欣欣和狐媚的心,爲他不必要的擔心。
一進入煉血門的山門,張鴻就匆匆忙忙往自己的小洞府飛去,很快抵達洞門前,他的面色就大變了,因爲洞府的門竟然開啓了一條縫隙,而且從中隱隱約約傳來狂笑聲,還有女子的哭泣聲,求饒聲。
張鴻無聲無息地走進去一看,頓時氣得臉都變紅了,因爲雷三裡赤裸全身,正把只剩下褻衣的焦玉按在地上,開始脫她最後一層防衛,還興奮無比地說:“哈哈~臭婊子,你以爲躲在洞府不出來我就沒有辦法進來啊?以後,我天天進來**你,天天玩弄你,嘿,你的肌膚真嫩,讓人流連忘返,享受無盡啊。”
“你,你,放過我吧,公子回來,你就死定了。”焦玉不停地掙扎着,求饒着,卻無濟於事。
“哐當~”洞門被張鴻猛地關上了,身上流露出森森的殺機,一步一步向雷三裡走去。
“嘿,張鴻,你竟然回來了,命真的很大。”雷三裡猛地回頭一看,就愣了一愣。
焦玉趁機掙脫了他的擒拿,飛快地跑到張鴻身後,說:“公子,你終於回來了,自從你去做門派任務後,此人天天糾纏我,我不得不閉上洞門不出去,但他不知用什麼辦法卻在今天進來了,然後他要那個我。”
“我知道了。”張鴻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狠狠一個耳光抽在雷三裡的臉上。
“啊~”
雷三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身子如同一個布娃娃般飛起,又撞在洞府壁上,反彈掉落,還滾了三滾。
“你,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竟然敢打我。”雷三裡嘴角流血,披頭散髮,一臉狠毒和淒厲。
張鴻心中怒火熊熊,如此惡人,上次就派人殺他,現在又要強姦自己的侍女焦玉,是可忍,孰不可忍,又是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狠狠一腳踢在雷三裡的鼻子上。
“咔嚓~”一聲,雷三裡的鼻骨斷裂,血如同涌泉冒出來。
“啊~,好膽,真是好膽~”雷三裡淒厲大喊。
“死吧。”
張鴻伸手一抓,就握住了雷三裡的脖子,狠狠用力,譏諷地問:“雷三裡,我說你活不過今天,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次?”
“張鴻,借你十個膽子也不敢殺我!”雷三裡一臉狠色,眼眸中全是狼一般的光芒,“而你註定要死在我手中,你的侍女註定要成爲我的**。”
“很好。”
張鴻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一股隔山打牛的內勁涌入,把雷三裡的胸骨打斷了好幾根。
“噗嗤~”
雷三裡張口吐出了一口紅豔豔的血,說:“張鴻,你如果想要活命,就乖乖地跪下磕一萬個頭,然後獻上你的侍女,供我享用,否則,今天我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還真是一個硬骨頭,不過,我會讓你知道死這個字到底是怎麼寫的。”張鴻心中的怒火熊熊,再不能忍受下去,作勢就要徹底滅殺此人。
焦玉一臉驚慌,拉住張鴻的手,說:“公子,不能殺他,否則我們就真死定了,連一點回旋的餘地也沒有了。”
張鴻終於冷靜下來,也是,即便自己有把握殺死此人後藉助五彩蝸牛逃走,但卻是愚蠢的行爲,畢竟自己還要在煉血門學習煉血的功法,所以,此人的確要殺,但不能讓他死在自己的小洞府中,而是要用一個巧妙、不引人懷疑的方法殺死他。
“哈哈~”
雷三裡頓時發出一陣囂張的大笑,“殺啊,你殺啊,不敢吧。”
“滾~”
張鴻一連在他臉上抽了幾十個耳光,把他滿嘴的牙齒全部扇光,才一把將他扔了出去。
雷三裡如同狗一般在地上滾了幾十滾,才穩住身子,並不忙着起來,放出一張血色的符籙,才賴在地上淒厲大喊:“張鴻,你死定了,你馬上就死定了,臭婊子,你也死定了。”
“情況不妙。”
張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這個雷三裡絕對是一個狠角色,自己用他的生命威脅他,他都死不低頭,現在竟然還搬救兵了,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收場。
他面色陰沉不定地站在洞門口,死死盯看着繼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顯得無比悽慘的雷三裡,心中盤算是不是殺死此人算了,反正已經不能善了。
正要採取行動,卻已經來不及了。
煉血門深處突然冒起一股滔天的威壓,瞬間席捲了整個巨大的空間,空氣竟然變得粘稠,所有的樹木都倒向一邊,地上的靈草全部貼地。
所有走出洞門出來看熱鬧的外門弟子全部被禁錮,一動也不能動了,就是張鴻,也同樣被禁錮,手指頭都不能動,眼眸也轉動不了,他心中頓時大駭,這到底是什麼高手放出的威壓,爲何如此之強大?
連忙用意念聯繫五彩蝸牛,說:“小彩,可以有把握把我收進五彩蝸居嗎?
“主人,此人的威壓太強,我自己可以逃走,如果把你收進五彩蝸居必然會泄露一絲氣息,五彩蝸居有很大的可能被發現,繼而被此人禁錮,不過,如果你放出全部心火,抵擋片刻,應該能讓威壓鬆懈一些,那我就能把你收進五彩蝸居,然後逃走,但五彩蝸居還是會被此人知道,只是抓不住罷了。”小彩回答。
張鴻的面色變得有點難看,不動聲色,靜靜等待事情的變化。
“嗖嗖嗖~”
三個人影如同鬼魅,攸地出現在張鴻洞門前。
竟然的雷九天、高芸、歐遊扇,卻不見煉血門門主血滔天。
雷九天一出現,沒有被威壓禁錮住的雷三裡就連滾帶爬地來到雷九天身前,抱住他的一條腿,淒厲地大喊:“爺爺,這個名叫張鴻的修士要殺我,如果不是我有特殊聯繫你的秘符,你就再也見不到孫兒了。”
雷九天見雷三裡說話漏風,胸骨斷裂,全身血跡斑斑,悽慘到極致,心中憤怒到極致,他是煉血門的副門主,從來沒有人敢欺負他的後人,沒有想到張鴻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張鴻,你很好,我要把你的靈魂抽出來,日日夜夜煉製,日日夜夜哀嚎,我要誅你十族,雞犬不留。”雷九天雙目竟然旋轉起來,左眼中冒出一輪太陽,右眼中冒出一個月亮,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