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廖永忠的兒子吐血就愣住了,那個跟着我們來的中年人一下子就撲到了牀邊,轉頭死死的盯着張耀輝,估計要不是廖永忠吩咐過,這傢伙早就動手了。
張耀輝一點也不怕那人充滿殺氣的眼神,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說累死道爺了!
這時候廖永忠的兒子還在不停的吐血,過了一會,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躺着。
我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掛了,就聽他的嘴巴里面發出呵呵的聲音,轉頭一看,他居然睜開了眼睛,不過眼神渙散,看上去無比的虛弱。
一看到他睜開眼睛,那中年人大叫了一聲少爺,緊緊的抓着他的手,廖永忠的兒子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喉嚨裡面插着食管,只能發出微弱的呵呵聲。
張耀輝敲起二郎腿,說趕緊叫醫生,要不然你家少爺就會被自己的血憋死。
那中年漢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衝出房間去叫醫生,然後掏出電話給廖永忠報平安。
醫生和護士跑進房間,一看病人居然醒了,都大吃了一驚,張耀輝說他喉嚨裡面有不少血痰,趕緊給他吸出來。
那些醫護人員都奇怪的望了一眼張耀輝,不過還是趕緊去拿醫療器具。
這時候那個中年人走到我們旁邊,說三位,老闆請你們過去,說是要重重的感謝你們。
病牀上的這人是廖永忠剩下的最後的骨肉,要是他死了,廖家就要絕後,現在他被張耀輝救醒,廖永忠當然要感謝我們。
一想到又有好處可以拿,張耀輝怎麼能不樂意。
趕到廖府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只見廖家的客廳燈火通明,巨大的餐桌上擺滿了酒菜,廖永忠親自在門口迎接我們。
張耀輝本來打算是今天動身回龍虎山呢,不過在醫院一忙活,只能等明天再走。
席間廖永忠不停給我們敬酒,我倒是沒什麼事,體內有小蠱王,怎麼喝也喝不醉,張耀輝喝了幾杯就不敢喝了,因爲我們手背上有那巫師留下的印記,那些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找我們,要是喝醉了就麻煩了。
不過老狗那傢伙卻是喝的不亦樂乎,廖永忠知道它不是一條普通的狗,特意給它弄了一個座位,把酒給它倒在碗裡,老狗伸出舌頭啪嗒啪嗒一會就給舔光了,一頓飯下來這傢伙居然幹光了三瓶白酒,到最後是在凳子上栽下來的。
張耀輝看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老狗,覺得這傢伙給自己丟人了,擡起腳踹了過去,可是老狗喝多了,根本就不感覺
不到,舌頭耷拉到嘴巴外面,呼呼大睡。
吃完飯廖永忠讓我們晚上不要走了,就留在廖家就行。
張耀輝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了,廖家現在守備森嚴,比我們在外面住要安全很多。
廖永忠吩咐下人帶我們去客房,張耀輝覺得老狗那傢伙給他丟人了,理都不理老狗,自己當先走了上去,沈星那傢伙喝大了,都是讓人扶上去的,也顧不上老狗。
我嘆息一聲,把老狗那傢伙拽起來,現在終於知道拖死狗是個什麼滋味。
我把老狗弄到我們房間就後悔了,這傢伙可不是普通的狗,雖然被閹了,可是沒少跟張耀輝一塊鬼混,是條十足的色狗,把它弄到我和蘇鬱的房間,我着實不放心。
我跑到沈星和張耀輝的房間,這倆傢伙估計都睡了,敲了半天都沒人開門,我沒有辦法,只好回來了。
一回到房間,我胸口的玉佩就動了一下,鳳凰在裡面鑽了出來,看了一眼醉倒在地上的老狗,捏着鼻子啾啾的叫了兩聲,一臉的嫌棄。
我心中一動,讓鳳凰看着老狗那傢伙,如果晚上它敢亂動就揍它。
鳳凰又啾啾的叫了兩聲,小臉上一臉鄭重,跑到老狗跟前,蹲在它旁邊一動不動死死的盯着它。
看到鳳凰認真的模樣我纔算是放心了下來,關上燈和蘇鬱躺到了牀上。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老狗的慘叫聲給驚醒的,只聽那傢伙哇哇怪叫,說小鬼頭你是不是又着魔了打你狗爺幹什麼。
我嚇了一跳,還以爲老狗那傢伙幹什麼了,趕緊轉頭望去。
只見老狗還是趴在原來的位置,擡着狗頭,一臉怒容的望着鳳凰,鳳凰跟昨天晚上一樣蹲着,彷彿一直都沒動。
老狗聽到我的動靜,轉頭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誰知道它的頭一動,鳳凰就握着拳頭在它腦袋上給砸了一下。
老狗被她一拳打的腦袋都砸到了地上,這一次這傢伙是真的怒了,對着我張嘴就罵:“我操你大爺的於六壬,你還管不管你的小鬼了!”
我趕緊爬下牀,老狗那傢伙也想站起來,結果鳳凰又給它狗頭上來了一下,把老狗直接給打趴下了,害得我差點笑出聲來。
我知道一定是鳳凰聽了我的吩咐,老狗一動她就揍它,估計是剛纔老狗剛剛醒了或者想打個滾,鳳凰就動手了。
我有些無語,趕緊招呼鳳凰回到我身後,老狗氣的哼了一聲,望着躲在在我身後的鳳凰,說你這小鬼太過分了,不過狗爺
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要是再有下次,看狗爺我不打你屁股。
它說完,鳳凰沒有一點的害怕,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顛顛的跑到老狗跟前,望着它啾啾的叫了兩聲,然後伸出小手摸了兩下它的狗頭。
老狗愣了一下,一張狗臉上極爲人性化的擠出來一絲苦笑,像是大人在在面對自己家淘氣的孩子一樣。
鳳凰又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騎到了老狗的身上,老狗那傢伙現在也不生氣了,帶着鳳凰在房間裡面一溜小跑。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多了,老狗那傢伙在房間裡面蘇鬱也不方便起牀,我把鳳凰召喚回來,讓她回到玉佩裡面,然後打開門一腳把老狗給踹了出去。
外面傳來老狗的一聲慘叫:“於六壬,狗爺我跟你沒完!”
等蘇鬱起牀,我來到張耀輝的房間,老狗那傢伙也在,看到我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我們下樓,廖永忠已經在客廳等着我們,大家一起吃了早餐,昨天張耀輝就說過今天要回江西,廖永忠早就吩咐人幫我們買好了車票。
吃完飯讓人把車票給我們,然後又送給了我們一個提箱,我打開一看裡面滿滿的全是現金,廖永忠說這裡面是一百萬,送給各位高人這些黃白之物有些太俗,但是我廖永忠就是個俗人,最多的也是這些東西,望各位不要嫌棄。
我和張耀輝哪裡會嫌棄,當然是越多越好,張耀輝輕輕的把箱子關上,說廖老闆客氣了,今日孽障已除,以後廖老闆的事業一定會蒸蒸日上,越來越好。
這傢伙說着輕輕的咳嗽了兩聲,臉上一臉的鄭重,又對廖永忠說道:“這件事情是廖老闆命中該有的劫難,還望廖老闆以後多行善事,必多福報。”
張耀輝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鄭重,讓我有些懷疑這傢伙到底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猥瑣貨。
廖老闆也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多謝高人點醒,以後一定會按照高人吩咐行事。
張耀輝鞠了鞠手,說今天暫且別過,改日到上海再來叨擾廖老闆,廖永忠也和我們握手再見,說以後各位高人要來上海,姓廖的我一定掃榻相迎。
沈星現在是廖永忠的保鏢兼司機,又跟我們熟悉,所以廖永忠安排他開車送我們去車站,以前這傢伙開的是破桑塔納,現在鳥槍換炮,變成了大奔。
來到車站大傢伙相擁告別,沈星的眼睛都紅了,張耀輝說哭個卵,道爺我還會來上海的,到時候你小子一定要帶着我多找幾個漂亮姑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