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王秀琴忍辱守護秘密
且說王秀琴在李家村見過了李梨花,她回到家裡本來想和常天宏聊聊此事,想起來常天宏罵她的一句話,她就和常天宏理論起來,王秀琴說樑大廣邀請她去演出,人家是光明正大的事,一個大男人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還說什麼把娃給人家生了再回來,就是這句話,刺得王秀琴心裡發痛,她從字裡行間隱隱約約能聽出來些味道,常天宏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常天宏收拾行李準備去煤礦,已經走到了院子,王秀琴讓常天宏把話說清楚再走,常天宏解釋說:“樑大廣一個光棍漢,戲班子出身,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王秀琴問:“人家咋就不正經了?”兩個人正在爭吵,常大牛進了院子,常天宏看了常大牛一眼沒有問候,常大牛先開口問道:“又要去礦上了?”
常天宏說了一個“嗯”,常大牛就攔住了常天宏說:“上面通知你兩口去做個血液採樣,你家的問題還比較複雜,王蕎麥那邊的戶籍地派出所調查王水仙時有好多問題出來了,王水仙說孩子是撿的,不是她女兒的,這一點相關部門已經協查過了,對王水仙女兒和女婿都做了血檢排除,我們也是配合相關部門協查,你看……”
王秀琴聽見常大牛的話緊張了起來,她趕緊用眼睛給常大牛示意,讓他不要把話說完。急忙上前對常大牛說:“好,我們配合你的工作,今天我們就去抽血,你說去哪個指定的部門?”
常大牛見王秀琴不停用眼神示意他,知道王秀琴已經妥協,心裡樂開了花,他從包裡面拿出兩張單子,上面蓋有公安局的印章,遞給了王秀琴,他說:“你們按單子是的地址去就可以了,記住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他說着給王秀琴使了個眼色,轉身就出了門走了。
常天宏的心裡本來就有氣,一看事兒又來了走不了,就扔下行李對王秀琴說:“在哪裡做?蕎麥弄了一陣子還是你姑撿來的?那戶口是咋弄上去的?”
王秀琴說:“什麼戶口是咋弄上去的,這是在山溝溝,村裡的隊長看見誰家有小孩,順便捏個名字就上戶了,看把你還日了盞盞呢?你把李梨花揣在心裡也不見你弄到手,我那天去李家村就見她了,不知道你聽了是什麼感覺?你在蕎麥的事上老是是紅脖子漲臉的……”
王秀琴沒有再敢多說,就進窯洞去了取戶口本和身份證,讓常天宏騎摩托車帶她一塊去縣醫院。
常天宏這纔有氣無力地去發動摩托車,打了半天火打不着,王秀琴上去查看,油路開關是關閉的,她爲了緩和氣氛,笑着去扭了一下常天宏的耳朵,說道:“好我的大照司機,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不擰一下天黑都發不着車?”
常天宏打開油路開關發動了機器,王秀琴去給公婆交待了看管孩子的事,常天宏在院子裡等,王秀琴出來後找了個接口,說她先去村裡的老醫生家給孩子買點藥馬上回來,實際上是去找常大牛尋找對策。
王秀琴慌慌張張地出了門,一路小跑到了常大牛家,常大牛一個人在家,彷彿他知道她會來,裝模作樣地在窯洞整理計生資料,見王秀琴轉眼失色的樣子,心裡暗喜。王秀琴開門見山地對他說道:“我以後依你好嗎?你說下來我應該怎麼辦?”
常大牛聽了王秀琴的話,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他看都沒有看王秀琴一眼說:“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是秉公辦事,請你自重!”
王秀琴一急,
向常大牛走近了幾步,常大牛以爲王秀琴又要刺他,慌忙起身,讓他想不到的是王秀琴撲通跪在地上,讓常大牛能幫她一把。
常大牛見狀,讓王秀琴起來再說話,王秀琴這才站起身來,對常大牛說:“事到這一步我就明給你說吧,蕎麥是我的親骨肉,我今天敢對你說出來,這事現在只有你知道,也只有你有辦法把這事繼續瞞天過海,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我也可以給你錢,你說今天的抽血應該怎麼辦?”
常大牛聽了她的話之後,沒有做聲,而是緩緩地又坐在他那張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撓頭長嘆起來……
王秀琴從他的身後抱住他的頭,去親他,他起身抱住王秀琴親了好長一會兒,這才放開手說話了,他對王秀琴說:“這話可是你說的,不是我強迫你,我也是冒很大的風險替你賣命,希望你以後誠心誠意對我,這事攬在我身上!你兩口例行抽血就是了,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王秀琴再次去深吻了常大牛,轉身出了常大牛家。
她出了常大牛家門,長長出了一口氣,走到家門口時,常天宏已經在門口,遠遠就盯着她的臉看,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他見王秀琴氣喘吁吁,滿臉紅霞,就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你像雞下了蛋的樣子,買個藥臉就這麼紅!”
她沒有說話故意回了一趟公婆的窯洞,轉身又出來上了摩托車,兩個人開始去了縣城。
路上常天宏不停地數說王秀琴,說:“計劃生育這麼緊,蕎麥的事兒把我都弄糊塗了,還害得我都要去抽血,這成什麼事兒了!我下來回煤礦就管不了這些了,你要做好人替你姑兜,你就兜吧……”
王秀琴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兩人到縣醫院取樣後,化驗室讓他們可以走人,說單子和化驗結果是專用通道抄送給公安戶籍系統的,兩個人沒有多問就直接返回了。
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2點,常天宏二話不說就拿行李開着卡車去了煤礦,王秀琴沒有挽留。
王秀琴進了窯洞,心裡面七上八下地無法安靜,她一直在想專用通道抄送是什麼意思?常大牛能不能捂住,她有些懷疑常大牛的能力。
她心不在焉地給兩個孩子餵了奶,看着蕎麥天真可愛的樣子,心碎了……
她去找正在窯洞看書的三弟常宏林,他正月出來纔開學,一天到晚不出門,在窯洞裡學習,王秀琴推門走了進去,常宏林見嫂子進來,急忙打招呼,王秀琴問常宏說:“你是大學生,知道的不少,我想問一下你,有個術語叫專用通道抄送,這是什麼意思?”
常宏林笑着說:“嫂子問這麼專業的詞條,這樣給你說吧,就是公對公的投送,一般都是行政部門的對文件投遞收發的一種管理辦法。”
王秀琴給常宏林豎了個大拇指,誇他有學問。
王秀琴弄清楚了詞條的釋義,開始琢磨常大牛用什麼辦法能捂住真相,瞞天過海,她心裡面沒有底。
院子裡傳來常豔玲和幾個村姑爽朗的嬉笑聲,她們是過來找常玉扣做女紅的,看見王秀琴獲獎的摩托車在院子,有個姑娘說:“豔玲,秀琴嫂子要是不參賽的話,這摩托車肯定是你的!”她們在院子裡看着嶄新的摩托車都在誇王秀琴。
王秀琴走了出來,和姑娘們說起笑來,其實她是從常豔玲嘴裡套話,得知常大牛一個人在家整理文件,就把三個孩子交給妹子常玉扣和幾個姑娘看管,徑直去找常大牛。
常大牛見王秀琴又來找他,心裡早已經有所準備,王秀琴一進窯洞,還沒有等常大牛開口說話,王秀琴就把抽血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常大牛聽,問常大牛下來用什麼辦法去捂?常大牛關了窯門給王秀琴說:“怎麼捂?我教你,你只把你的事做好就行了……”
說着就上來抱起王秀琴,王秀琴隨手摟住常大牛的脖子, 他把王秀琴放在炕上,王秀琴問常大牛:“看嫂子和孩子回來碰上了……”
常大牛哪裡管那些,說道:“我家兩個老人由我們兄弟四家輪流管,在我大哥家,孩子都住校,你嫂子在鎮上教書,一週就回來一天,妹子豔玲玩不到天黑是不回來的,你就放開開地……”
王秀琴說天已經黑了,她必須回去給孩子餵奶,常大牛對王秀琴說:“晚上你家孩子睡了再過來陪我睡,你不來也可以,我捂不住可別埋怨我……”
王秀琴說晚上不方便,有兩個孩子吃奶,再說天冷,要是晚上孩子起來哭鬧,被老人發現了不好,請求常大牛理解。
常大牛不管,晚上非要她過來陪,王秀琴沒辦法,就說:“大牛哥,這樣會虧了你的身體,我是想讓你好好歇歇,攢足勁兒白天過來陪哥哥,天天陪着你,聽話……”
常大牛這才讓王秀琴穿好衣服回去了。
常大牛在整理新生兒童資料時意外發現常啓的血型是AB型,而常大麥的血型是B型,王蕎麥的血型是AB型,而常天宏和王秀琴的血型都是B型,這一驚奇的發現讓常大牛興奮不已,常大牛把這個發現透漏給了王秀琴,王秀琴頓時坐臥不寧,這使王秀琴想到了冷洪濤的血型,他就是A型血,一個讓王秀琴不能接受的現實還是成爲了現實。
王秀琴便開始拿出百般嫵媚和萬般柔情去待常大牛,她對常大牛百依百順,常大牛爲此秘密守口如瓶,並僞造出了常啓的B型血型材料,王秀琴這才稍稍得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