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樑大廣的發跡
話說樑大廣與李梨花在李家村的相遇,兩人的魚水之歡,使他們從心裡難以割捨,相互迷戀。可是現實的殘酷還是不得不分手各自回到原位。分別時樑大廣不知不覺地隨着李梨花乘坐的轎車伴行,默默地跟了整整一百公里,最終看着李梨花坐乘的轎車遠去……
樑大廣從內心感覺到自己遇到了天下最適合他的女人,李梨花的再次出現佔據了這個男人整個內心,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走進樑大廣的心裡。
但兩人分手以後各自忙碌,也沒有怎麼聯繫。直到李梨花家出現變故,李梨花才把蓋房子的事和劉東陽精神分裂住院的事打電話說給了大廣,而這時的大廣已經是今非昔比,三年不見,樑大廣已經是當地有名的村級幹部,樑家灘的支部書記,從此沒有人敢叫他的名字,都叫他梁書記。最讓人吃驚的事是在樑家灘發現了大儲量的露天煤礦,那礦的發現說起來有些邪乎,發現人竟然就是樑大廣梁書記。
樑大廣有非常強的組織能力,這是他在組織人過白事中鍛煉出來的一種能力,他同時具有很強的前瞻能力,他在劇團時就早入黨,在村級幹部選舉時憑藉自己的組織能力,和自己兄弟多家族大的優勢,拉到了多數村民選票,一舉奪得新一屆村級支部書記的職位,加上他那張說書的嘴,上任後三把火燒得是遠近聞名,他給村組爭取到了好多的政府項目,其中讓他發跡的一個項目就是平山造田的國家項目。
樑大廣的改變都是因爲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李梨花,李梨花的出現使他一下子變了,他對生活有了動力和盼頭,本來已經消沉到靠說書了此一生,李梨花的出現使他發誓要出人頭地,強大自己,最終他要娶了李梨花。
他拿到平山造田的項目後,樑大廣組織好平山造田的工程機械隊進入樑家灘,但樑大廣並沒有讓機械直接開工,而是在機械上拴上大紅大紅的被面,挖掘機推土機都一字排開面向要平的山頭,挖掘機做出叩首的造型,靜靜地向着要平掉的大山以叩拜的姿態整整三天三夜,沒有人知道樑大廣的意圖,都笑他是事經怕了,樑大廣知道大家說的話是指那個死在他懷裡那個女人,他也不做任何解釋,讓工程隊照做就是了。
就在工程隊機械進場的當天晚上,正值圓月上蒼穹,風嘯過樹梢,村裡的魚隊長是村裡面的獵戶,捕魚高手,人們都稱他爲魚隊長,他發現山頭有一羣紅狐出沒,就在月圓之夜侍候在挖機前的土樑樑上,等待紅狐的出現,射殺取皮,能討個好價錢,他的雙管獵槍已經子彈上膛,不大一會工夫,一隻白狐出現在遠處,那白狐如人的身軀,朝着一輪明月做起了叩拜,只見白狐跪地連磕三個頭,起身連作三個揖,然後再跪地連磕三個頭,起身再作三個揖,反反覆覆做得正起勁,魚隊長揉了揉眼睛,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白狐,以爲是在夢中,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臉有痛感,知道真不是在夢境,他開始瞄準白狐,準備射擊……
突然他想到老人們的一段傳言,野狐拜月必有大事發生,而且不可以說給任何人,野狐拜月時會說話,他便拉長耳朵聽,那白狐果真會說話,那白狐說道:“一拜月二拜星,三拜山神保太平,不求金來不求銀,只求山神來顯靈,諸煞遠避,太歲遠離,風調雨順,百姓安康,敬香三柱,三叩九拜,四方平安,八方順暢!……”
魚隊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靈異事件魚隊長聽得不少,晚上遇到,還聽到白狐祈福,心裡發毛,頭髮豎立,背起獵qiang就跑……
魚隊長回到家裡,老婆見魚隊長渾身哆嗦,就問原因,魚隊長哪裡敢說,鑽進被窩矇頭蓋被,腦子裡不停閃現看到的一幕。熬到天亮,魚隊長前去查看,果真看見有香蠟紙表焚燒的痕跡,嚇得魚隊長始終沒有敢給任何人說。
三日已過,挖掘機推土機機器轟鳴,開始平山造田作業,梁書記早早就來到施工現場,指揮作業,魚隊長几天以來心裡面一直忐忑不安,也一早就來施工現場看熱鬧,村裡面閒人圍觀的很多,還有人三三兩兩地來到現場。
樑大廣從競選書記拉開始,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身月白色的運動裝,白色運動鞋,一下子顯得英姿颯爽。
魚隊長見了樑大廣一身白,出於條件反射,開始哆嗦起來。樑大廣給他遞了一支菸,他煙癮特別大,叼起來就吸,他對樑大廣說:“要有大事發生!要有大事發生!”
樑大廣莫名其妙,就問魚隊長:“你是不是打獵遇到狐妖了!”樑大廣這一說,嚇得魚隊長趕緊說:“難道你也看到了?”
魚隊長把樑大廣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着說:“必須有大事發生,你看挖掘機挖出煤礦來了,你睜大眼睛看!哈哈哈!”
魚隊長睜大眼睛向正在作業的挖機看去,那挖機挖出了黑亮黑亮的東西來,魚隊長大喊大叫:“樑家灘出煤礦啦!”
樑大廣一聽,笑聲戛然而止,他扭頭看去,挖掘機已經停了下來,黑亮黑亮的東西被挖了出來,他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所鎮住,看熱鬧的羣衆一擁而上,跑在前面的人搶到了黑亮的東西,開始大喊起來:“出煤礦啦!樑家灘出煤礦啦!”
樑大廣沒有跑上去查看,而是蹲下身子熱淚奪眶而出,嗚嗚大聲哭了起來……
樑家灘出煤礦的消息不脛而走,轟動了全國。很快國家派勘探隊進駐樑家灘,幾天後,樑家灘發現巨大儲量的露天煤礦的結論被證實。
樑大廣梁書記一下子成爲傳奇人物,野狐拜月的事終於被傳得沸沸揚揚,只有樑大廣自己知道,人們看到的那隻白狐正是自己開工前的滿月祈福道場,就讓人們傳去吧,他永遠都不會說出真相……
經過三年的國家開發,樑家灘計劃整體移民搬遷,加上村土地的徵收,煤礦的分紅,樑家灘羣衆的日子可謂是一步登天,都成了有錢人,村民則是煤礦股份的參股股民,而樑大廣的身份和地位已經不是今非昔比,所以和煤礦的事宜都是由他定奪,三年來幾乎是忙得不可開交,村民都知道他非常有錢,加上野狐拜月的傳說,命帶魁罡的事實驗證,樑大廣大羣衆心目中是神一樣的存在……
且說發跡後的樑大廣凡事都非常沉穩,他爲自己剛領完結婚證的冒失留下的演繹感到無比的羞愧,加上地位的改變,完全具有了一副領袖的辦事風格。
李梨花對他電話裡所說的遭遇,他只是聽,隻字未提自己翻天覆地的變化,李梨花打電話時,還以爲樑大廣依然是說書人。
樑大廣聽見李梨花的傾訴,他明顯能夠感覺到李梨花對劉東陽抱有希望,只是在說自己的家遭遇了什麼,也隻字未提離婚走人讓他娶她的絲毫信息。
樑大廣把落魄時的感觸和發跡後的感觸常常拿出來比較分析,他在想,在劇團時李梨花和他的青梅竹馬,沒有走在一起就是因爲自己的貧窮,再次的相見與纏綿,解釋爲相互彌補缺失的一種行爲更爲確切,李梨花並沒有爲愛和他私奔,而是各自回到了屬於自己的現實中,所以他的判斷是李梨花的愛是有一定的基礎要求,而並非他這個人,那麼爲了得到李梨花全盤托出自己的身份地位和經濟基礎,李梨花肯定會選擇離婚,投入他的懷抱,這種結果他寧可不要,何況3年多來,李梨花並沒有主動找過他,給他打電話問候他,不是她遇到麻煩,這電話不知道今生今世會不會給他打來。
他沉吟了幾天,給李梨花回了電話,他問房子要蓋起來需要多少錢?劉東陽病情有沒有好轉,李梨花地回答說房子最少還需要60多萬,劉東陽病情穩定了,有望康復,電話裡頭能聽出來李梨花對自己家庭的熱情,他就故意說:“我給你想辦法弄些錢。”李梨花卻說:“你能借我多少?還是算了吧,你管好自己再說……”
就這句“管好自己再說”,樑大廣覺得依然以說書人的身份觀望着,同時也期待着……